几人填饱了肚子,走出小饭馆,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一时间也来了兴致。江白竹扯扯谢君泽的袖子,动作里是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依赖:“哎,大人,既然今天没法见到那个什么县令了,那我们也去逛逛吧?”

谢君泽看着江白竹扯着自己的手,眼里露出一抹笑意,道:“也好,所谓‘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来了,那就好好看一看这大好河山。”

说着,他转身看着白鹰等人:“白鹰,你和吴蕈自己去逛逛吧,我陪白竹去就是。至于唐敏。”

还未等他想好怎么安排唐敏,她就率先机灵的开口道:“大人,我突然感觉身子有些不适,想必是水土不服所致,我还是先回客栈休息片刻,望大人见谅。”

“准了。”谢君泽心情愉悦的一挥手,话音刚落,唐敏就迅速行了个礼然后离开了,没有给旁人一丝挽留的时间。

白鹰看了看唐敏离开的方向,又看看谢君泽,皱起了眉:“大人,属下理应跟随大人左右,护大人安全才对。”

虽然白鹰没有明说,但拒绝之情溢于言表。

若是换了个人,敢和谢君泽这样讲话,恐怕早就被诛九族了,可这人是白鹰,所以谢君泽并未在意,只是对自己那不开窍的属下递了个眼色:“无妨,我这功夫想必与你也差不了多少,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全。照顾好吴蕈即可。”

一旁一直安静的站着的吴蕈闻言悄悄红了脸,白鹰也领会了自家主子的意思,不再多说,只是道了一句“小心”后,握住了吴蕈了手,也离开了。

江白竹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不免有些羡慕。她一直很期待自己的爱情,可她从小就被父母订了婚,自然就没有别的男子去追求她,而且家里也极为注意她和别的男子的交往,是以江白竹至今仍不知何为“喜欢”。

因此她更不知道,自己心里其实已经悄悄住进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就在她身旁。

一抬头,江白竹就对上了谢君泽专注的目光,那双好看的眼睛里似乎满满的全是她的倒影,江白竹这次后知后觉地发现,在自己沉思的时间里,谢君泽一直都在专注地看着自己。

但江白竹没有多想,只是以为是自己的跑神令要陪自己逛街的谢君泽有些为难,顿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那我们,先从这儿逛到街尾?”

这一逛就逛到了傍晚,等江白竹意犹未尽的和谢君泽回到客栈时,见到的就是吴蕈揶揄的目光,让她很不好意思。

好在吴蕈并没有说些什么,一行人一起吃了晚饭后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谢君泽特意交代几人不要去的太早,又吩咐白鹰去提前向县令那儿打好了招呼,再三确认对方今日可以会客后才与江

白竹一起出发,来到县令府门前。可惜,这次还是那个门房开的门,见是他们,二话不说直接就要管么,摆明了不想见的意思。连续几天下来,绕是素来极为有耐心的谢君泽都开始不耐烦起来。

这些他们在县令那里吃了不少的“闭门羹”,吴蕈早上起来整理自己时,发现向来积极的江白竹都懒得起来了,不免对县令的意见更加大了起来。还没等他们一行人收拾好出门,就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像是有人在哭。

谢君泽和江白竹对视一眼,率先走了出去,打算看看是什么情况。

刚一出门,就见到街道中央跪坐着一名老妇人正在啼哭,问了周围围着的人才知道,原来这名老人家里人丁本来就少,现在家里最后一个男丁也被虎豹所害,老人因太过悲伤所以才在大街上痛哭。

江白竹听了这话,皱眉想了想,问道:“可是你们看起来虽然很同情这位老婆婆,但都不怎么惊讶,这是为什么?”

旁边的路人听了惊讶地看了江白竹一眼,又想到什么般,苦涩地笑道:“你们几位不是本地人吧?公子你有所不知,我们这地界那虎豹之灾是出了名的,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

谢君泽闻言脸色有些不好了:“那怎么不去县衙?”

“唉,我们也去反应过,可县令大老爷那师爷故意威胁我们,根本不允许我们晚上去搜寻,这打虎的想法也就一直被搁置了下来。这不,大家伙儿晚上都不敢走夜路,生怕出现什么意外啊!”旁边一个老农听到他们讲话,也凑过来插了一句嘴。

听罢,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深感这个小小的县城里发生的事并不简单,追其祸源,还得从那“一病不起”的县令身上说起。

谢君泽从方才起面色就不善,看起来心情甚是不好,江白竹几次想出声打破凝重的气氛,但见无果,也就自己蔫蔫的息声了。

谢君泽扭头,盯着江白竹的发旋儿看了一会儿后,伸手轻轻地揉了揉,然后大步向前走去。这细小的举动使得江白竹先前沮丧的心情一扫而空,也拉着吴蕈向县令的府邸跑去。

不知不觉中,江白竹已经很习惯谢君泽的触摸了。

这回,谢君泽可没有去管门房所谓的什么“县令老爷还在病中”的鬼话,直接示意白鹰拦下,和江白竹闯了进去,打算直接把县令给揪出来。

此时的县令正在后房内逗着一只新养的小鸟儿,身旁还围了不少乡绅,看起来倒有几分“众星捧月”的派头。一个家仆匆匆忙忙地赶来,县令本想训斥他几句,但见他脸色有异,还是摆摆手示意家仆上前来慢慢说。

家仆可不敢慢慢来讲,还未等气缓过来,便匆忙道:“老爷,不好了,那个钦差带着他的

侍从闯进来了,说是什么非要见老爷,家兵们拦不住,眼看着就要到大厅了,您看这可怎么办是好?”

这县令一听,也是猛地一愣,不知道谢君泽几人怎么就突然失去了耐心,却也不敢怠慢,只能装模作样的找了个大夫跟着自己,急匆匆的向大厅走去。即将走到大厅时,县令又特意放慢了脚步,装作一副身体仍旧虚弱的假象,脸上带着“苍白”的笑容,身旁的大夫还不停地提醒要县令大老爷小心点,万事注意。

真是要多虚假就有多虚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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