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株花怎么焉巴巴的。”吴蕈在自己房里待着,看到窗台上的花连叶子都黄了,蹙起眉头来。
只是她在这方面没有见地,心有余而力不足,就是想要好好拯救这几盆花都不行。
自己没办法,不代表别人没有办法,吴蕈想了想,自言自语道:“对了,江白竹不是会医术嘛,这人和花除了一个会跑,另一个不会跑之外,也没什么区别,不如去找她问问。”
在她沉思的这么一小段时间里,那几盆花似乎更加凋败了,吴蕈不再犹豫,拔腿往外跑。
她来到江白竹的住处,这儿静悄悄的,和往日似乎不太一样,不过她心中惦记着几盆花,也没有深想,而是直接往江白竹房间里跑。
刚一迈进大门,就看到谢君泽躺在榻上,而江白竹在小心的给他掖毯子,吴蕈动作顿住了,而后悄悄地往后退。
江白竹和谢君泽相处得那般温馨,她还是不要去打扰好了。至于自己的问题,也不急于一时。吴蕈想着,离开了。
在她离开以后,白鹰从树杈上跳下,他盯着吴蕈离开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见了,这才收回目光。而后,他扭头看向另一边,他挑选的位置极好,一扭头正好就能看到房间里的谢君泽和江白竹。
作为谢君泽的暗卫,谢君泽在哪儿,他就会在哪儿。
一呼一吸之间,白鹰又回到树杈上,除了微微摆动的树叶,没有任何能够证明他存在的痕迹。
不一会儿,江白竹从房间里出去,白鹰眼神闪了闪,没有跟上,而是闪身进了房间。
很快江白竹就端着两碗面回来,她看看房间的门,小声唤白鹰的名字。
白鹰出现在她身后,顺带着接住江白竹因为惊讶而差点没有捧住的托盘,江白竹嗔怪:“你怎么总是悄无声息的。”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托盘上的面,好似没有听到江白竹的话。
江白竹叹息,不过早知道白鹰的性子,她也没有放在心上,而是招呼着白鹰吃面:“趁着他睡着,我们偷吃。”她看了谢君泽一眼,狡黠的笑了。
白鹰没有拒绝,江白竹的厨艺太好,他拒绝不了也完全不想拒绝,快速的吃完面条,在江白竹的呆愣的目光中,白鹰心中有一丝羞赧:“我来收拾碗筷。”
“不用,等我吃完一起收拾了。”江白竹看了看自己碗里只动了一口的面,摆摆手让白鹰歇着。
“好。”白鹰低声应了,又隐蔽在黑暗之中。
不得不说,有白鹰在,江白竹感觉自己的安全感上升了几十倍,她慢条斯理地吃着面,在谢君泽醒来以后,又端来一碗面,两人认真的吃起面来,谁也
没有说话。
还有公务要处理,谢君泽提出要离开,江白竹出门送他,又将花茶拿给刘总管。
深夜,宫女所里有影子绰绰,宫女水韵做了噩梦,挣扎着醒来正好看到有黑影在动,她惊恐地抓住被角,颤抖着小声问道:“你是谁?”
那黑影靠近,水韵的心飞快跳动起来,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问,要是装睡就不会有事了。
“是我。”宫女红袖来到水韵床边,笑着指了指自己。
水韵小脸通红,她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太过害怕都忘记呼吸了:“红袖姐姐,你怎么不睡觉?”见是熟人,水韵也不是那么害怕了,她问道。刚刚的噩梦让她不敢睡觉,能和别人聊天才好。现在逮着一个红袖,她急切的就开口了。
红袖闻言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耳垂,神色灰暗:“我的耳环掉了,正想出去找找。”
“怎么不白天去?”水韵年幼不懂事,她天真的问。
“白天大人们出行,贸然行动怕是会冲撞了大人。”再者说了,白天还有安排下来的任务,哪里有时间去找耳环?红袖应了后,看看外面的天色,道:“我要走了,你早些歇息,明日还有事情要做。”
水韵小声应了,抱着被子躺下,看着红袖离开,整个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个醒着的人,她又害怕起来,干脆用被子将自己包住,慢慢地也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水韵听到声音,爬起身来,其他的宫女已经在准备了,她打了个哈欠,眼睛底下有淡淡的乌青,下意识的往红袖的位置看,那儿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也许是已经起了。水韵混沌的脑子想着,她强撑着起床,洗漱之后跟着其他宫女去教坊做事。
她刚来宫里不久,年纪也小,很多事情不懂也不会,于是分配下来的任务就只是打水擦洗这些杂事,刚把一个水缸装满水,就听到教坊里吵闹起来。
丢下桶,水韵小心的凑过去,想要听个热闹。
“红袖呢?谁看见红袖了。”
原来是教坊的尙仪在找红袖,她似乎是已经找了很久,但是根本没有发现红袖的踪迹。尙仪的脸色越来越差,征集教坊内所有的宫女来问话。
“你最后一次见红袖是在什么时候?”和红袖睡在一个屋里的宫女成为被盘问的重点对象,宫女们的回答大同小异,都是说睡着前红袖还在房间里。
等问到水韵这儿,她刚想把昨晚的事情说出来,尙仪却不以为然:“小孩子能知道什么,算了,你们都退下。”
看来是不打算要问了,水韵犹豫着要不要去找尙仪,尙仪却匆匆离开了。
宫女失踪可不是小事
,为了自己还能安然地坐在尙仪这个位置上,她得赶紧去和上头报备,免得以后出了什么事情,自己还得受牵连。
给小太监塞了个荷包,尙仪如愿见到蒋公公,她又是悲痛又条理清晰的报备了这件事,言语之中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最后还埋怨起红袖来:“这丫头片子要是好好的待在教坊里,哪里会出事?”
蒋公公一直在笑,笑得尙仪心中发虚。
这时他才开口:“红袖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她娘家出了事,昨天夜里急急忙忙出宫去探亲了。这件事情你不用管,也别叫教坊里的人多嘴多舌,明白吗?”
探亲?为什么自己不知道?尙仪心中怀疑,可瞧见蒋公公的笑容,收敛心思,赔笑道:“奴婢明白,奴婢回去就好好提点下边的人。”
一场风波,就这样被掩盖。
一个小宫女,很快就被人抛到脑后,除了小宫女水韵外,再无人想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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