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辰远还当真给她准备了两场婚礼。
中式的一场,西式的一场。
西式的婚礼他订在凡尔赛宫偿。
请的人全是亲戚朋友,还有些合作伙伴之类的,来的倒是不少撄。
项辰远家倒是没什么亲戚了,但陆熙那边的亲戚多。
不知名的七大姑啊、八大姨啊全都像是从地底里冒出来似的,平时不走动的也呼啦的全出来了。
这些陌生的脸孔个个夸赞陆熙长得水灵漂亮。
………
一大早,项辰远就来陆家接亲了,虽说注定是场豪华婚礼,但一些老规矩还是要守的。
婚前,陆母已经将条条款款都列出来给了项辰远,男人逐一记住。
大婚,除了项辰远为陆熙准备的婚纱,秦云云也为陆熙准备了一套敬酒服,除了这两套衣服外,男人又备了好几套衣服,迎亲时一套,剩下的全都是用在婚礼上的不同场合备用。
婚纱很早就被酒店的管家收好,以便陆熙到了酒店后换上。
而接亲时,她身穿中国传统的红色旗袍,万里挑一的丝绸配上京城著名的京绣大师的亲工,整件旗袍便说不出的艺术了。
换装,化妆。
亲戚朋友们看着她身上的旗袍啧啧赞奇,陆母萍则一脸骄傲地说,“这旗袍啊可是我女婿请了京城大师的人亲手赶制的,我问过熟人了,这件旗袍要是拿到市面上去卖,能卖三百多万呢。”
一句话更是惊了众人。
其实光看这排场大家也都知道这女婿是多有钱了。
陆熙抿唇,想笑又忍住。
她妈这个爱炫耀的心理倒是很好理解,人的天性嘛。
另外,秦云云理所应当的是伴娘,梁恺是伴郎。
看得出她的伴娘礼裙是精心订做的,不是一般商场上随便买的,裙子穿在她身上完美地勾勒体型。
秦云云携带着一群好友来家里了,她们前脚刚到,后脚项辰远就带着一群兄弟来接亲,这些姐妹们二话没说就冲到了门口,死死抵着门。
很快地,外面的鞭炮响了。
周围的邻居们围满了大杨树。
一辆辆奢华的车子顺序排开,以头车最为华贵,那场面,,,
直叫人咂舌。
门前,西装革履的项辰远手持一束紫莲在中间,竟有点紧张了,清了清嗓子看向梁恺,“你确定她们能出这种损招吗?”
梁恺将一分的、五分的、一角的、两角的、五角的还有一元的硬币统统放进项辰远的西装口袋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以防万一总是好的。”
男人点头,而另一边,宫皓森则说,“放心,就算真不行,还有兄弟我的钱包在替你顶着呢。”
一个为他备好零钱,一个又成为他无限提取的提款机,想到这儿,项辰远觉得有备无患了。
抬手就开始敲门,很快就听见里面嘻嘻哈哈哈闹成一团的声音。
秦云云首当其冲,问,谁呀,一大早就来砸门?
项辰远也深知今天无论如何都无法保住形象了,能接到新娘才是关键。
便道,我是项辰远,来接陆熙。
“项辰远是谁呀?”
“今天的新郎。”
“今天的新郎又是谁呀?”
“……”
男人着实无语。
门内是秦云云和一群女人大笑的声音。
“要想接新娘啊,得先过了我们姐妹团这关。”
“好好好。”
项辰远连连许诺。
“这里挡着门的共有七个姐妹,你得拿七个红包。”
“红包!”
项辰远赶紧一伸手,他不怕她们要钱,最怕的是提出很离谱的要求。
帮着看管红包的兄弟赶紧上前递红包。
岂料秦云云慢悠悠道,“你是大老板,所以我们不要大钱,要2个一毛的,2个两毛的,2个五毛的。”
一听这话,项辰远近乎要对梁恺感激涕零了,梁恺则对他使了个“我的女人我还能不了解”的眼神,赶忙七手八脚地帮着往红包里装钱。
第一关算是过了。
紧跟着从门缝又塞了一包东西出来。
“你老婆的模样你记得吧?把陆熙的模样拼出来,就算你过关。”
又是一道难题。
项辰远拿过一看,上面都是一些剪碎的照片,应该是陆熙朋友们的照片,五官全都剪了出来,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从这些五官中找出陆熙的五官,然后拼成她的样子。
这要求新郎对新娘极为熟悉,感情深厚才能做到。
一看这些,兄弟们连连后退了,他们也爱莫能助了。
这次,项辰远倒是不慌不张了,看着散乱的碎片,先不急着拼,而是每一个都看仔细了后才动手。
他拿的谨慎却精确,每一个五官都能准确找到陆熙的,结果,不到三分钟,陆熙美丽的脸颊就拼凑出来了。
姐妹团们倒吸了一口气,纷纷称赞这个新郎的用情至深。
大门打开,新郎进来。
美丽的新娘让他看呆了,平时她也很漂亮,不过跟今天完全不同,今天完全让他惊艳了。
“老婆,你真漂亮。”
陆熙抿着唇笑。
被他看的都不好意思了。
就这样,项辰远吃了陆母煮的面,又亲自喂了陆熙几口,便抱着她上了车,一路直达酒店。
酒店的私人管家已携带众多工作人员等候多时。
而酒店,从草坪到餐厅再到举行仪式的大厅,放眼望去,全都是深紫色的薰衣草。
听说,是项辰远叫专机,一早从普罗旺斯空运过来的。
…………
婚礼现场,又是一番热闹的场面。
一身新郎装的项辰远神采奕奕,西装笔挺,衬得身形愈发伟岸挺拔。
他忙于招待众多宾客,唇角的笑容明显多于平时。
陆父和陆母也忙坏了。
有亲戚拉过陆母,冲着不远处的项辰远努努嘴,“长得这么俊,能是个安稳过日子的人吗?”
总有一些人,是见不得人好的。
这话一问出,引了不少亲戚关注。
陆母则大大方方道,“呦,那你们可想错了,我这女婿可是人中龙,他能管理那么大的企业,没点责任心怎么能行?”
“越是像辰远这样的男人啊才越有责任心,你们都不知道,辰远对小熙好着呢,就拿这场婚礼来说,我们家小熙还有我和老陆那可是一点儿心思都没费呢,全是他一人忙活。”
“那你聘礼没少收吧?”
八卦,也是亲戚们攀比的必要途径。
陆母笑的一脸得意,“三嫂,我们家小熙嫁的可是豪门,你觉得聘礼能少了吗?辰远当时倒是给了娘家六千多万吧,但这笔钱我和老陆哪能要呢?辰远也是个有心的孩子,婚后房子和车子自然是少不得的。”
“但这都是儿女的,我们是绝对不会要的,辰远见我们不收,就给我们买些其他的东西作为代替,你看我身上这些首饰,还有我这衣服,全都是辰远买的。”
亲戚们全都啧啧赞叹。
陆母也不是吹牛,在聘礼这块,项辰远的确坚持,但陆父陆母觉得这像是卖女儿似的怎么也不收,项辰远没辙,就存在了陆熙的名下。
“辰远。”
陆母叫来了项辰远。
男人从朋友圈里抽身出来,含笑上前。
陆母便底气十足地为他一一介绍这些亲戚,项辰远便一一打过招呼,
“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各位以后如果到恒辰名下的店铺买东西的话,我可以让市场那边打到出厂价。”
亲戚们一听,个个都合不拢嘴了。
“哎呦,这小伙子真会说话。”
项辰远的举动大大地为陆母长了脸,更是得意洋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