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霁在第二天放下了锦舟的一切事务,打算带着阮姝去蜜月。

如宋霁这般的人,也有被拉下神坛,带着小妻子去蜜月旅行的一刻。傅景彦听说后,咋舌不已,唏嘘感慨的对着他说:“你也折得太彻底了。还有那些事,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了?”

怎么可能一点都不介意,他一想到阮姝站在苏集木身旁,一身婚纱的模样,就觉得太阳穴牵扯心脏,一跳动就疼得厉害。他,介意得要命。可是现在,她已经在她的身边了,乖巧柔顺,他一伸手就能摸到她,宋霁想,这已经很足够了。

“你对我的事这么关心是太空了是吗?要不要我把你的医院扩大一下,让你好好忙忙?”他凉凉开口,傅景彦立刻收敛了八卦的模样,忙不迭地要走。

“我医院还有事,你忙你的。”

宋霁举步朝卧室走去,在阮姝身侧站定。

阮姝正在玩一副巨大的拼图。小小的图块散了一地,她坐在中间,眉头打结,一点头绪都没有的模样。

“你先把边角的找出来,”他淡淡地说,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捏着拼图,细细看着,很快拼了一小块角落。阮姝抿了抿唇,眼里的笑意几乎藏不住:“你要帮我一起呀?”

“嗯。”

“你拼图厉害吗?”

“小学二年级以后就没拼过了。”他一边说,一边将一块拼图准确无误地放置:“时间很宝贵,我父亲更愿意我多看几本外文书籍或者上堂课。”

阮姝盯着他玉白的指节,视线一点一点的移到他的脸上,语气有点同情:“啊……那你的童年也太无聊了。”

宋霁将四方的拼图拼了大半,从桌上抽了一张湿巾擦拭着手指,他垂着眼,神情有些漠然:“我没有童年。”

拼图已经初具雏形,能看得出是一幅关于海上航行的船只的油画。阮姝低头默默地看着,只觉得气氛很尴尬。

“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什么?”她讶然抬头,正好撞进他寒星般的眼。

他倾身靠近她,扬起嘴角,笑得动人:“我们去蜜月,阮姝。”

“好。”她弯了眉眼,“去哪里都可以。”

宋霁当晚就让秦顾做好了出国的一切事宜,他避过了知名的景点和地区,选择了一个不知名的小镇。

阮姝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飞机上了,她怔了怔,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宋霁及时递给她一杯热牛奶,又把毛毯给她拉下了一点,柔声说道:“睡得好吗?我们现在已经快到了,还有四个小时。”

阮姝乖乖的把牛奶喝完,下意识地冲他眨了眨眼,声音带着刚刚睡醒的甜糯:“是什么地方呀?”

“等等你就知道了。”

两人下飞机时大概已经是正午,宋霁眼底有淡青,在阳光下有些显眼。阮姝瞅了半天,道:“你是不是很累?”

宋霁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不累。”

阮姝被他的温柔姿态弄得晃神,心底有一丝轻微的异样。

两人走到出机口,已经有几个人候在那里,看见他们,便迎了上去。

“宋先生,我是小镇的镇长,欢迎你们。”很是蹩脚的中文,在异国他乡听到,显得分外亲切。阮姝听着,一时忘了心底的不安。她的脸上红扑扑的,显然有些兴奋。

“这个镇长会说中文诶,好厉害。”她拉了拉宋霁的袖子,眼神亮晶晶的。

宋霁面色不变,只是眼神愈发温柔,她站在他身边,那么明媚。

一行人低调地抵达了小镇,宋霁和阮姝住在宋霁早前购置好的别墅,和镇长等人道别。

别墅自带了一个小小的花园,里面种满了米迦勒雏菊,一片灿烂的橘色。

两人在久未住人的屋子里转了一圈,是上下两层的复式小楼。主色调是蓝色,温馨而简约的设计,随处可见的蕾丝花边。

宋霁将行李箱搬到了楼上的卧室,阮姝坐在卧床上,开心地蹦哒。

“这里好干净呀,不像是很久没人住。”

“我昨天晚上就雇人过来收拾了。”宋霁将阮姝行李箱里的衣物一件一件的拿出来,大部分都是阮姝的裙子,还有一个毛茸茸的玩具熊,他有些后悔,没有帮她检查一下。

“你带这么多裙子做什么?”

“我想拍照片。”

“国外也有裙子卖。”

宋太太恍然大悟:“对哦……”

宋霁抿了抿唇,将她的衣服一件件放好,动作细致周到,生生有了优雅的感觉。

阮姝看着他的背影,一阵恍惚,结婚以后的宋霁,太温柔了,和之前几乎判若两人。她犹豫许久,终于开口:“宋霁,我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他转过身,坐在她的身侧,带着哄诱:“嗯?”

“你脾气变得特别好。”

宋霁慢条斯理地摸着她的额发,带着点好笑的语气:“你喜欢我以前那样?”

“不是的……”她揪了揪身下的被毯,道:“我只是不希望你压抑自己。”

宋霁微微低头,手放在阮姝的耳后,轻轻揉捏着,“你不希望我压抑自己?”他似乎轻笑了,声音愈发沙哑:“我如果不压抑自己,我怕吓到你。”

阮姝蓦然抬头,眼圈便红了,透着无辜。宋霁从来都受不得她这个样子,用手托住她的脖颈,侵略性十足的一个吻。

阮姝只觉得他的气息拂面而来,清冷而富于攻击性。在这样的气势与怀抱之下,几乎没有自保的能力,只能让他予取予求。

“这样可以吗?”他抵着她的额头,温热的气息。

阮姝缓过惊心动魄的悸动,颤抖着手回抱住他:“可以……”

宋霁的眸色越来越深,他嘴角微挑,贴着她的耳朵,轻声细语:“那今晚,可以吗?”

阮姝感觉自己半边身子都软了,过了电般。她犹豫了片刻,绞着他的衣角,终是糯糯地说:“可以。”

他们已经是夫妻了,这些都是应该的。她的心底一片忐忑,满怀的不安,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我会很温柔。”阮姝听见宋霁如是说,一本正经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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