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管演出的处长,能有什么大事?难道是苟仲山老婆”?马克西姆十分敏感,
“嘿嘿,你真不愧是搞刑侦的,肯定是跟他老婆有关了,不过,咱先不能说她,得先说说苟仲山?”,刘易隆还卖起了关子,
“你吊我的胃口”?
“哈哈,总得有个先后顺序,不过,苟仲山的失踪确实跟他有关”!
“哦”?马克西姆瞪大了眼睛,
看到马克西姆的样子,刘易隆心里直想笑,“对了,你折腾的我们够呛,我还不吊吊你的胃口”?”别急,听我慢慢道来,为了支持苟仲山的工作,公司专门成立了“东欧贸易部”,任命他当了经理,除去负责俄罗斯的业务外,东欧国家的贸易,包括波兰、捷克、匈牙利、南斯拉夫等等,这些前社会主义国家的业务都由他负责。而且,按照公司规定,除去付给他高额的工资外,每笔生意还有提成,并为他专门配了专车和大哥大,具体负责所有东欧国家的贸易业务,苟仲山如鱼得水,在北京这个大市场里,干的十分出色”。
“他经常彻夜不归,跑完河北跑河南,又经常有俄罗斯客商来京,都得需要他陪着,慢慢的对老婆就有些疏远”。”他的老婆实在是太漂亮,又那么年轻,听说原来还是他的学生,俩人相差得有10多岁,也不知他是用了什么手段,把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搞到了手,当时,公司人见人爱,谁不说苟仲山有本事?后来才知道,有漂亮老婆,也不一定就是好事,易经上说的好,当阳到达了顶点的时候,就会转阴”。
“嘿嘿,老刘你厉害呀,还懂得易经”?
“略知一二”,
“嗬,还拽上了,不就是丑妻近地家中宝吗”?
“哎呦,我的妈耶,你怎么什么都懂啊”?
“哈哈,我也是略知一二”,
“服了,我真是服了”刘易隆由衷的说着,”可你知道吗?苟仲山是风光无限了,在公司地位有了,房子有了,老婆又来了北京,每月还有大把的钞票装进口袋,日子简直过得是快乐无比。可不知是对还是错,老婆没到北京的时候还挺好,接到北京反而倒出了事。”
“那是为什么呢”?
“因为北京和莫斯科一样,是个五光十色的国际大都市,那一段时间,苟仲山特别忙,经常去外地监督提货,有时候还要住在工厂,不怎么回家,不能回来的时候会打来电话,还曾经让我帮他出面请过假呢”。”他老婆人长的漂亮,天天在家又闲着没事,在东北的时候,还有个亲戚朋友来往,在北京这个地方毕竟是人地生疏”,
“不对吧?那个余聚森呢?这可是他兄弟媳妇啊”?
“别提余聚森了,他是个花花公子,整天泡在外面,以搞对象的名义,没少泡小姐,哪还顾得上苟仲山的媳妇?再说,他一个大老伯子,也得避嫌不是吗”?
“那到是,好朋友反倒容易疏远”,
“就是啊,所以,他老婆在北京没有亲戚、没有朋友,又没有孩子。实在是太寂寞了,一来二去的,就被这个樊达春给勾搭上了”。
“啊?这人也太不地道了”!”关键他有女孩子喜欢的东西啊!刚才说了,他是专门负责,国际演出团体来华演出的,手里别的没有,就是演出票多,而且,他人长的魁梧健壮,男人味十足,是时下女孩子们最喜欢的类型,并且,特别会跳舞”。”看见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女邻居整天在家里待着,你说,他能不动歪脑筋吗?那天,也合该出事,他们又在楼道碰上了,樊拿出来两张芭蕾舞票,“今天俄罗斯芭蕾舞团到中国演出,给您两张票,和先生一块去看吧”!
“奥,好,谢谢啊”,苟仲山却没有在家。
晚上,他老婆自己去了剧场,其实,樊达春早就瞄上她了。一看就她一个,感觉机会来了。
中场休息的时候,他走了过去,“呦!怎么就您一个?您先生那”?
“他出差了”!
“哦,那您等我,散场的时候,我开车送您回去”!
“不麻烦您了”!
“没关系,顺路的”!
散场的时候,樊达春果然在门口等着,他开着一辆美国原装别克,这在当年也算是比较时髦的车了。
车体宽大、舒适,完全的电子操作。黑黑的亮色镀膜遮挡了车窗,外面看不到车里的任何东西。近似淡黄咖啡的颜色,说明了车主人的性情。
苟仲山的老婆上了车。
“饿了吧?我请您吃宵夜”!
“那多不好意思”!
“没关系,划划水啦”!姓樊的模仿着广东人的口吻,他的幽默逗得苟仲山老婆抿嘴直笑,这轻浮的笑声,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俩人直奔“簋街”而去。
这是北京最著名的24小时的“食街”,各地方的风味应有尽有,尤以”麻辣小龙虾”驰名京城内外!
因为是昼夜服务,所以那些喜欢熬夜的名流都经常在这里出没。
樊达春早就订好了单间,他知道一般女人家都喜欢吃粤菜,便要了一瓶红酒,点了基围虾、姜葱膏蟹、卤水拼盘等略有些清淡的菜肴,两个人便你一杯我一杯的吃上了。
饭毕,他又请苟仲山的老婆跳舞。“苟夫人,请”,
“什么苟夫人,多难听,叫我柳莺”,
“是,柳莺小姐请”,”嘻嘻”,柳莺嫣然一笑,她也喜欢跳舞。
樊达春舞姿优美、舞池内彩灯闪烁、音乐悠扬,不知是酒精起了作用,还是靡靡之音的温柔撩拨,两个人越抱越紧。
柳莺有意无意的身体碰触,旋转时的长发飘摩在舞伴儿的脸上,乌黑的大眼睛,犹如一汪春泉,这一切让樊达春神魂颠倒。
半依半靠的回到家中,半推半就的颠莺倒凤,这一晚的疯狂,使两个人的感情迅速升温,礼义廉耻、恪守妇道,在两个赤裸裸的人面前荡然无存。
自此以后,只要苟仲山不在,两个人就在“四九城儿”寻欢作乐,回来晚了,就睡在樊达春的家里。白天不起床,晚上出去玩儿,反正这里是公寓,两个人又是邻居,觉察的人并不多。
樊达春单身一人,他又颇懂女人心,时不时送些国外稀奇的礼物,满足一下柳莺的虚荣心理,弄的她十分开心。
干柴遇到烈火,越烧越旺,最终不把他们烧死才怪,没过多久就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