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御空帝国·东极州·荧风荒原
荧风荒原位于风之御空帝国四大州之一的东极州境内，在东极州南部。荧风荒原东邻天渡海，南接雷之紫霄帝国，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可是地理位置这么重要的一个地方，这里却罕有人至。因为荒原上总是出现一种奇异的疾风——荧风。荧风是一种十分奇异的风，颜色赤红，里面蕴含了强烈的火元素。荧风所过之处，必定是火焰连天，久久不熄。
谁也不知道荧风怎么出现的，只知道荧风暴烈，带着强大的火焰之力。荧风所到之处，必定烽火连天。
荧风荒原呈现焦黑之色，因为经常出现荧风，所以时常可以见到连绵的火焰，将荒原之上的树木野草点燃，扬起冲天的烟雾，最终化为一团黑灰，洒落整片荒原。
荧风呼啸，带来阵阵炙热的热浪，吹过整个荧风荒原。
罕有人至的荧风荒原，此刻竟然出现了一个人影。视线渐渐拉近，发现是一个老人，身上穿着朴素干净的布衣，满头白发，脸上满是褶皱，正是离开黑雾山脉的韩山。
此刻韩山正一步步地向着荧风荒原的内部前进，沿路上遇见了不少带着红色的荧风，带来一阵阵的热浪。可是猛烈的荧风在距离韩山一米外就难以前进一分了，只能绕道而行，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拨开火红色的荧风，促使荧风难以靠近这个老人。
不知走了多久，韩山前行的脚步停了下来，他把目光看向前方百米处的一株巨大的钻天杨。
这株杨树目测大约五十多米高，树干粗壮，枝桠之上依然挂着青翠的树叶，生机盎然，仿佛并未因为秋季的到来而改变。
一路之上，韩山见到许多的树木都被荧风点燃了起来，只剩下了焦黑的一团枯干，没有半分生命的气息。而这株杨树不仅没有受伤，反而生意盎然，暴烈的荧风对他仿佛没有效果一般。
韩山继续前行，行走了大约五十米，停了下来。因为他已经无法前行了，他的面前出现了若有若无的透明光幕。身为阵象师的韩山，自然明白前方是一个长时间存留的结界。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一个巨大的灵阵。
结界和灵阵两者存在相似之处，就在于两者都是若有若无的光幕，都是依靠阵象师布置出来的。
两者自然有着区别，最大的区别就是存在时间的长短，结界布置简单，存在时间有长有短，但一般不超过一天。而灵阵布置困难，花费时间更长，存留的时间更长。
看着这个熟悉的光幕，他伸出手掌，轻轻触碰光幕。光幕随着手指的触摸，如同平静的水面一般，光幕上发出一圈圈的涟漪。
这时，韩山的身后传出了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
“你来了，韩师弟。”
韩山闻言，觉得有些奇怪，转身回头一看，发现一个白衣少年正站在他的身后。少年十五六岁，面冠如玉，一袭白衣。身处荧风荒原之中，白衣纤尘不染。少年面露微笑，眼里露出了与年龄不相符的老练与狡猾。
韩山面露惊疑，道：“你是……董哲董师兄？”
少年闻言，并不回答，而是从怀中拿出一枚三角形的赤铜令牌，面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韩山看着少年手中的赤铜令牌，知道面前的少年的确是他的‘老朋友’董哲无疑。不过怎么会变成少年的模样呢？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难道你施展了【夺舍】禁术吗？成功占据了一副新的身体。”
少年点了点头道：“不错，的确是【夺舍】。正因为施展【夺舍】禁术，所以我才会叫你来。”
韩山想起了【夺舍】禁术的缺陷，细细回忆起来。
【夺舍】，是指灵术师放弃原来的躯体进入到新的一副躯体中去。【夺舍】风险性极大，稍不注意，就会魂飞魄散。即便成功【夺舍】，当夺舍之人突破凡境，进入天地灵境时，会遭遇到天雷攻击。天降雷劫，足够令夺舍之人在毁灭黑雷下化为飞灰。
对于夺舍之人来说，跨入天地灵境是的天雷，是他们可怕的梦魇。
韩山转身看了看面前的灵阵，问道：“你是想进入灵阵里面，借助里面的东西帮你度过天雷？”
少年来到了光幕面前，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据我所知，上一代天算子已经对于【夺舍】禁术研究很深，他成功夺舍过三次，每一次都跨入了天地灵境，这里是他最后出现的地方，必然有着度过天雷的方法。”
董哲转身看着面前苍老的韩山，缓缓道：“韩师弟，这次行动不仅仅是帮助我，也是在帮助你自己。我看你的这具苍老躯体也支撑不了多久了，你估计很快也会施展【夺舍】禁术，占据新的躯体，你难道想终生呆在凡境？不知道你的新的容器准备好了吗？”
韩山闻言，默不作声地低下了头，面前这个人比任何人都了解韩山。因为面前这个少年是韩山的师兄，和他生活了长达十年之久。同时也是一个天算师，天算师不仅拥有占卜预测之能力，还具备窥探人心的本事。
少年从怀中拿出一个罗盘，指针缓缓的转动，少年也随着指针换换移动，似乎是在寻找灵阵的薄弱之处。
一刻钟之后，少年面露喜色，罗盘之上的指针停了下来，终于找到了一个灵阵薄弱之处。
少年脸上的兴奋之色渐渐淡了下来，转身看了看他的师弟韩山一眼，说道：“韩师弟，你不想帮助我吗？或者说，你不愿意帮助你自己吗？”
一旁静立不动的韩山闻言，道：“师兄，你身为天算师，也知道其中的凶险吧。这里毕竟上一代的天算子的洞府，不是我们可以窥探的，你难道忘了上一次我们差一点回不来了？”
董哲走到了韩山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师弟，你还在怪罪我上次独自逃跑，没有管你吗？”
韩山冷笑道：“若真是如此就好了，你是想要故意害我。将里面的怪物引到我这里，方便自己逃命。”
少年闻言，被揭穿了过去的事情，露出了一丝尴尬之色，打了个哈哈道：“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就不要记在心上了。”
韩山看了看面前的若有若无的光幕，道：“我倒是想要忘记，可是一直难以忘记。”
少年此刻也有些恼怒，面色变的狠厉，威胁道：“看来你这是不打算帮师兄我的忙了？”
韩山面色不慌不忙，道：“师兄，既然我敢来，自然有着充足的准备，无需理会怕你的威胁。我来这里，自然会帮助你。不过你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提前给我三枚【天韵石】。”
“什么，【天韵石】，还是三枚？你怎么不去抢？”
“你可以不给，反正面对天雷的不是我。”
沉默良久，董哲也不打算和韩山一番讨价还价，因为他了解他的师弟，一旦认定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
董哲露出了极为肉痛的神色，慢慢的从黄色空间袋中拿出了三枚拳头大小的蓝色石头，石头周围散发着淡淡蓝色光晕，十分好看。
韩山眼中露出了热烈的兴奋光芒，同时还有一丝恶毒之色，若是不细细观察的话，根本难以注意到。
只有天算师才明白【天韵石】的重要性，也只有天算师才能够最大限度发挥【天韵石】的力量。他轻轻接过董哲手中的【天韵石】，将三枚【天韵石】小心翼翼地放入腰间的黄色布袋中。
董哲看见蓝色石头进入了韩山的空间袋中，肉痛之色更加浓郁，不过很快隐藏了起来，道：“现在你满意了吧，赶快跟着我进入灵阵中去。”
韩山既然收了三枚【天韵石】，也不会出尔反尔，准备进入凶险的灵阵之中。同时正如师兄所说，这次行动也是也是帮助他自己。
如何应对进入天地灵境的天雷，也是他需要考虑的。因为这具躯体已经快要到极限，即便有着【生命泉水】的维持，也是拖延不了太久的。想要彻底的解决这个问题，目前恐怕只有施展【夺舍】禁术了。至于新的容器，他露出了衣服神秘的笑容，似乎已经准备好了。
两人跟随着罗盘的指引，来到了灵阵的薄弱之处。韩山把手掌慢慢的伸入到了腹部的灵印上，一柄两尺长、两指宽的黑色铁尺慢慢从灵印中取了出来。
韩山看着面前灵阵的薄弱处，催动身体里的灵力，顿时铁尺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挥动铁尺，打在了灵阵的薄弱之处。
“嘭”
一声巨响，面前的光幕如同镜子一般碎裂，出现了一个两丈大小的缺口。不过令人惊奇的是，若有若无的透明光幕正在快速修补缺口，再过一会儿，便会修复如初。
韩山看着快速修复的光幕，道：“快进去，要不然进不去了。”
说完，韩山人影一闪，进入了灵阵里面。董哲也不该逗留，也是进入了灵阵里面。
灵阵里面，这里芳草嫩绿，中间有着一株高大挺拔的杨树，两人慢慢地来到了杨树面前。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进入这里，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开启方法。
少年随手甩出两道风刃，砍在了杨树高大的树干之上，锐利的风刃只破坏了杨树的一层表皮。
随着杨树的受伤，杨树旁边也出现了一个缓缓旋转空间漩涡，空间漩涡通往上一代天算子的洞府。
“走吧”
韩山和董哲两个人跨入了空间漩涡，这里面充满了凶险，可是也充满了机遇。
第九十三章疗养黑雾山脉·地下溶洞
石天明一个人安静地躺在床上，背部的伤势需要疗养很长时间。
他已经从梅姨的口中了解到了，那个巨蟒是二阶妖兽寒冰蟒，一身防御，堪称铜皮铁骨，难以攻破。同时寒冰蟒喜欢横冲直撞，用强大的蛮力征服一切，同时它的天赋能力是使用冰霜。
不过石天明真正见识到了妖兽的恐怖，一个二阶妖兽随意一击，竟然让他顿时失去了战斗力。
他又回想起蛮诚一拳轰烂寒冰蟒的脑袋，从寒冰蟒的脑袋中冲出，血点飞射，如同浴血战神。他还记得云小倩的风刃砍在寒冰蟒的蛇鳞之上，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痕，巨蟒的防御可见一斑。可是寒冰蟒坚固的防御在大师兄蛮诚的面前犹如纸糊一般，根本不值一提。
他活动了一下手指，喃喃道：“终究还是自己太弱小了。”
“吱呀”
房间的门突然打开，梅姨走了进来，来到了石天明的床前。问道：“小三，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石天明答道：“梅姨，已经好了不少了。”
梅姨把石天明的衣衫掀开，后背之上已经出现了一道一尺宽的青淤，周围的血肉已经烂了。看到石天明背上的伤势，梅姨伸出细嫩的手指，轻轻触摸一下伤痕。
“嘶”
石天明吸了一口冷气，同时身体猛的一缩，似乎触摸到了石天明的痛处。
梅姨看到这里，自责道：“都怪我不小心检查，没有发现灵阵已经出现了一个缺口，让你受伤了。”
石天明将衣衫放下了，说道：“没事，梅姨，都怪我实力太弱小。”
梅姨从怀中拿出两个玉瓶，一黑一白。向石天明介绍它们的功效，道：“小四，这个黑瓶里装的是【冰雪生肌膏】，可以促进身上的伤口快速生长。白色的这瓶，里面装着【补气丹】，不仅可以帮助你恢复体力和精神，同时也能够帮助你把淤血排出去，十分有用。”
梅姨断了顿，看着石天明的黑色眸子，继续道：“【冰雪生肌膏】是外用膏药，将它涂抹在背上的伤口上，促进肌肤生长。【补气丹】你上次也用过，吃进去就可以了。梅姨现在需要过去修复破损的灵阵，要不然还会有更多的妖兽冲进来，你自己处理伤势吧。”
石天明点了点头道：“没事的，梅姨，我能够处理好。”
“那好，小三，我相信你可以处理好自己的伤势，毕竟将来还会遇见更多的危险。”
说完，梅姨转身离去，因为灵阵的缺口必须要立刻处理，一旦缺口扩大，可能会对灵阵造成巨大的破坏。
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了石天明一个人。
石天明褪去衣衫，露出了上半身。他拿出一旁的铜镜，通过铜镜可以观察到他的伤势。
后背的一大半都呈现青淤之色，伤口的四周，出现了一层层的烂肉。烂肉像是被冰霜侵袭，呈现点点白色，轻轻一碰，疼痛难忍。
石天明疑惑道：“这些烂肉似乎就是妖兽的天赋能力造成的？运用冰霜的力量，直接破坏敌人的身体。”
石天明抓住其中的黑色玉瓶，将瓶盖打开。瓶身倾斜，黑色的软膏流了出来，落在石天明的掌心之上。将掌心的黑色软膏置于背上，慢慢抹匀。
在黑色软膏接触那些伤口时，他感受到了伤口处传来一阵阵冰凉。将火辣辣的伤口慢慢冷却下去，不断缓解身体的伤势。同时，还感到一阵酥酥痒痒的感觉，似乎是新的肉芽在生长。
石天明感受到了背后的奇异，感叹道：“这个膏药真的十分神奇，只是简单的涂抹在在伤口上，就感觉到了疼痛减弱了不少，同时还有新的肌肤在生长。”
接着他又抓起了旁边的白色玉瓶，里面装着一阶丹药【补气丹】，上次他服用过一枚，感觉很不错。梅姨也是大方，直接给了石天明一瓶，里面盛放着十枚【补气丹】。
“咔吱咔吱。”
石天明放入三枚【补气丹】，如同咀嚼糖丸一般，发出咔吱咔吱的咀嚼声。
“运用抱圆式，将丹药的最大作用发挥出来。同时，也可以催动身体的里的灵力，修复受伤的身体。”
正在这时，石天明身体里的突然传出了辰星天明的声音。
“抱圆式？那是什么？你为什么总是在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不需要的时候突然冒出来。”
石天明对于这个寄居在身体里的灵魂没有什么好感，他的目的不明，而且总是在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
“不是我不出现，而是每一次我的出现，都会消耗你的精神力量。哪怕和你说话，都会消耗你的精神力量，只不过消耗的很少。这些事情，以后再给你慢慢解释。你现在立刻催动抱圆式，就是上次你修炼的那个灵诀，将【补气丹】的药效最大限度的发挥出来。”
“什么事情嘛？”
石天明咕哝了一句，不过还是依言照做。他总是感觉身体里的那个灵魂有一种亲切地感觉，像是失散多年的亲人。
石天明盘坐在床，双手高高的举起，两只手掌在头顶上方交汇。在这个怪异的姿势形成的瞬间，四周的灵雾像是受到了什么牵引一般，纷纷向石天明身体里面汇聚。
同时，石天明身体上面的白色灵路也迅速成形，散发着明亮的光芒，同时，石天明的双眼也发出了淡淡的光芒，十分奇异。身体内部也出现了一阵难忍的剧痛，这是修炼这个古怪的灵诀所带来的副作用。
“滴答滴答”
时间过去的并不长久，石天明的面颊之上已经出现了豆大的汗珠，滴滴答答的往下掉落。
不过石天明的眼中却出现了一丝兴奋的光芒，因为他发现身体里力量快速恢复，似乎是丹药被发挥出来。同时，后背之上也出现了一阵阵酥痒的感觉，比起刚才药膏涂抹在身上，更加浓烈。
一刻钟后，石天明终于停止了那个怪异的姿势。
此刻，石天明全身湿透了，像是刚从水里出来，同时身体之上出现了一层淡淡的黑泥，并不像那个黑色软膏，更像是从皮肤中渗出的黑泥。
石天明伸手一抹黑泥，放到鼻尖细细一闻，一股恶臭顿时袭来。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臭，怎么会出现在我身上？”
第九十四章洗髓
石天明看着身上的黑泥，一阵恶臭从身上传来，疑惑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臭，怎么会出现在我身上？”
身体里另外一个灵魂辰星天明答道：“你的身上包裹着那层黑泥，这是身体里的杂质，你刚才将丹药药效最大限度的发挥出来，达到了洗髓的效果。”
“洗髓？那是什么？”
“简单来说，洗髓就是把你身体里的杂质逼出来，让身体达到一个较为纯净的地步，有利于灵力修炼。我们生活在世间，身体不可避免的会沾染到一些杂质，这些杂质深入身体内部，一般很难去除。”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那这个洗髓之后有什么作用？”
“你自己感受一下，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异常？”
石天明闻言，挥舞了一下手臂，站起身来，发现身体轻盈不少，同时感觉背上的伤势好了不少。同时，他的五觉更加敏锐不少，身体里面的力量更加充实。道：“这就是洗髓的效果吗？”
辰星天明答道：“并不只是这些，你现在只是粗略的洗髓，感觉到了较为清晰的变化。随着洗髓更加深入，后面你会发现更多的效用。”
辰星天明接着话锋一转，道：“你不觉得你很臭吗？还不赶快把这些杂质清理掉。”
石天明这才想起，身体表面覆盖着一层淡淡的黑泥，传来阵阵恶臭。他随手拿了一件衣服，急忙走出房间，来到了走廊最里面的一层房间。
“吱呀”
这里四周的墙壁，依然和其他房间里差不多，一侧墙壁镶嵌着奢华的明珠，充当照明之用。可是这里的房间最为宽阔，甚至可以说，这里并不是一个房间。因为这里面并不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房间，而是不规则的一处方圆百米地下空间，中间有着一条地下暗河流过。
地下暗河百米长，宽约五米，河水清澈，里面还有许多小鱼游荡。透过清澈的河水，甚至看见下面的层层砂石。
石天明将衣衫放在河边，身子进入了暗河中。河水并不寒冷，反而十分温热，像是深山中的温泉。同时暗河并不深，只能达到石天明的肩膀处，这可能只是石天明距离河中心。
石天明迅速的将身上的黑泥洗净，露出了下面的肌肤。干净的肌肤之上，出现了一丝丝晶莹的光彩，石天明并未注意到。他利落的走出河面，将岸边的搁置的衣衫穿起。
石天明摸了摸后背的伤势，道：“唉，看来又要重新涂抹膏药了。”
刚才的洗浴不但将身上的黑泥杂质洗去了，同时也将背上的疗养药膏也洗去了，石天明只能回房间重新涂抹药膏了。
不过，石天明临走之前，再次打量这里的地下空间。
地下空间中间是一道五米宽的地下暗河，将这里分成了两个部分。靠近门的一侧，墙壁上面镶嵌着明珠，可以看清这一部分的景象。至于暗河的对岸，则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
虽然石天明的眼瞳具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可以看破黑暗。可是他依然无法看清暗河的对岸，那里像是有着一层浓郁的黑雾，如同黑雾山脉的黑雾一样，只不过更加浓郁。严重影响着他的视线，难以看清。
至于暗河的上游，那里则是一个石洞，潺潺的河水从石洞中流出，而暗河的河水则是直直向下，进入一侧山体的岩壁，消失不见，似乎岩壁中有着其他的暗河，流向未知的地方。
石天明想要进一步的探寻地下暗河消失之地，沿着河道走了过去。走在岸边，踩在松软的泥土之上，石天明很快来到了暗河消失的地方。
这里有着一道厚实的岩壁，厚实的岩壁上遍布着拇指大小的孔洞，暗河的水通过孔洞流入厚实的岩壁之中。
“咚咚”
岩壁厚重结实，可是里面好像是空心一般，石天明手指轻轻敲打岩壁，发出低沉的声音。他进一步靠近这些密密麻麻的空洞，想要细细观察里面情况。可是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小三，你在哪里？”
这时，梅姨的声音传了过来，她发现了石天明消失不见，急忙四处寻找。
石天明闻言，答道：“梅姨，我在这里。”
梅姨看见了石天明在最里面的这个房间，心生疑惑，道：“小三，你怎么来这里了？”
石天明回答道：“梅姨，我觉得身体干燥，就来这里的暗河洗澡过来了。”
梅姨蹲下身子，查看了石天明背上的伤势，发现好转了不少，关心的说道：“小三，走吧，我们回去。”
石天明问道：“梅姨，破损的灵阵修补好了吗？”
梅姨摸了摸石天明的小脑袋，回答道：“嗯，修补好了，以后应该不会有妖兽在出现方圆一里了。”
“梅姨，这里是哪里呀？河水还是温热的，而且我看那个石头好奇怪，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孔洞。”
“我也不是很清楚，先回去吧，我给你们准备了饭菜。”
“好呀，谢谢梅姨。”
“走吧，不要在这里耽误了。”
梅姨似乎并不愿意在这里过多逗留，催促着石天明回去，乖乖地跟着梅姨回去了。在梅姨离开这处空间的同时，她的目光还在暗河另一侧多停留了片刻，似乎暗河的另一边，隐藏着什么。
地下溶洞·客厅
梅姨准备了一桌的丰富美味，上面的菜品丰富，其中很多都是难得一见的野味。
其他三个弟子都已经在红木圆桌面前坐好，只等待着梅姨和石天明的到来。云小倩坐在一旁的座位上，目光有些闪烁，因为她心中有着几分愧疚。面对着强大的妖兽，云小倩独自站在树枝上，没有出手救助石天明。若不是大师兄蛮诚及时赶到，石天明必定会成为妖兽腹中的食物。
棕发少年重符看着一旁眉头紧锁的云小倩，目光中透出了一种难以言明的情怀，这样的情怀常常产生在许多少年少女的心中。
一旁的蛮诚似乎不懂重符的心思，问道：“小符，你在看小四什么吗？”
重符面色一红，急忙转过头来，说道：“你别乱说，大诚。”
蛮诚走到重符的身边，问道：“是吗？小符，那你的脸怎么红了？”
重符正想找什么借口解释，这时，梅姨带着石天明来到了客厅中，开口道：“小一，快点坐回去。”
蛮诚闻言，只能撤离回去，同时心中疑惑重符的面色怎么变的红润起来，要知道平常重符的面色总是显得有些苍白。他心里想道：该不会小符得了什么病吧。
木纳的蛮诚不懂的少男少女之间只若有若无的情怀，虽然他也是少年，可是他是在太过于木纳，不懂这些。
客厅中宽大的红木圆桌旁，梅姨五人各自落座。
梅姨开口道：“这次的事件给我们提了一个醒，需要多加注意四周的灵阵防御，毕竟灵阵覆盖范围很大，时间长了，难免有一些漏洞。”
梅姨顿了顿，继续开口道：“同时，这件事情也给你们长了一个教训，虽然我们身处黑雾山脉，有着灵阵的阻挡，可是灵阵外面依然是存在着众多强大的妖兽。因此，接下来我将开展更加严苛的训练，提升你们的实力，没有人会一直呆在灵阵里面。你们的世界很广阔，这才刚刚开始。”
“小一小二。”
“在”
“分配你们一个任务，你们两个督促小三小四赶快提升实力，准备度过半个月后的试炼。”
“是，梅姨。”
“小三小四，你们两个各自找一个师兄教导你们，你们两人的实力实在是太弱了，一个实力普通的二阶妖兽都难以对付。”
“是，梅姨。”
“好了，这就是我的吩咐，吃饭吧。”
梅姨选了一块鲜美的鱼肉放入云小倩的碗中，饱含深意地说道：“小四，你要好好保重身体。”
云小倩闻言，点了点头。她明白梅姨的潜在意思，希望她可以快速成长，承担她起来属于他的责任与使命。
蛮诚看见这一幕，瘪了瘪嘴道：“梅姨，你也太偏心了，给小四这么大一块鱼肉。”
梅姨看见面前这个黑小子，也拿了一块鱼肉给蛮诚，道：“你这个臭小子一天话最多，这块鱼肉堵住你的嘴。”
蛮诚回道：“我的话要是不多，怎么能够让梅姨亲自给我夹菜呢？”
“好了，不要嘴贫了，赶快吃饭，要不然菜都凉了。一会儿，小三小四随我来修炼室，我继续教导你们灵术知识。同时，你们两人也各自选定一个师兄，他们会严格监督你们的。”
四个弟子闻言，抓起筷子享用桌上的美味。他们身处黑雾山脉，虽然妖兽众多，可是野兽数量更加庞大，随时都可以抓获野兽。距离地下溶洞不远处，那里还有一条大河，里面的鱼儿肥大，他们可以享受到鲜美的鱼汤。
墙壁上的明珠照耀下，整个客厅明亮异常，五个人坐在宽大的红木圆桌上，不时响起欢声笑语，像是亲密的一家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