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

哪里有什么热闹!掌门师兄予末早就将无极仙门那些门徒送下了山。

那些热闹早就四散开了。

等九长老予还回到合一峰,合一峰上一片宁静。

“还是去找十二吧!”予还踏着自己的剑,朝着合一殿后,那座新辟出来的山飞去。

新辟出来的仙山,不凡仙门的第十二座仙山,琉旺仙山。

虽说是新劈出来的,琉旺仙山的人气却与之反差极大。山上除了十二弟子洛寻,再无一个弟子。

扫地的洛寻见着九长老予还收起自己的剑,连忙放下手中的扫把,朝着予还行礼,“见过九师伯。师伯,可见过我师父?”

突然间见到一次说这么多话的小弟子洛寻,予还心中不免感叹,难怪世人皆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十二的影响可真不小。

“我来干什么的?不就是来寻你师父的,你反倒好,向我寻你师父?”九长老予还看了一眼洛寻,故作一脸的正经,慢慢的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师伯恕罪!弟子不敢!”

不敢?九长老予还的眼中瞬间浮现出一个白衣女子,百年前,她便是这模样,嘴里说是不敢,可干的都是别人不敢的事情!

“九师伯,九师伯……”洛寻放下手中的扫把,走向双目呆滞的九长老予还面前。

“九师伯,你怎么了?”

怎么了?他能怎么了?不过是想起了某些人的青春年少,只是时光再也回不去了!

“无事,你且扫着,你师父她应该快回来了!”说着,九长老予还便朝着山下走去。心中想想,十二应该会多留些时日的吧!过些日子再来,也是一样的。

是的,知予桑者予还也!

十二长老予桑,也就是天上的那位族长,她褪去了身上的羽衣,换上了修仙的衣服,就是准备留在这不凡仙山的。

云涌,淹没了不凡仙门诸多山峰,雾散,消失在山中林中,日升,拨开了崇栾峻岭,月落,散落了满天的星河。

不凡仙门就在这日升月落间过了一年又一年,转眼,便三年了。

三年间,予桑除了刚回的那几日住在未言山上外,剩下的小半日子便住在她自己的琉旺仙山上,剩下的大半日子便带着她的徒弟洛寻住回了未言山。

至于此举,予桑解释为,她本就是出自未言仙山,她回未言山住,还要什么理由!这样的话,放眼整个不凡仙门也就只有她敢这么说了。

其中的缘由,她自己明白,还是因为师徒不能独处,她看得出来洛寻那孩子的心思,她如何又让他重蹈覆辙呢!

“凤息,上一世我虽收你为徒,并未······”十二长老予桑半躺在大殿后的石椅上,嘴中嘟哝着往事。

予桑身后一个男子迈着细小的步子走了过来,他的左胳膊抬起放到胸前,一件披风稳稳当当的在臂弯上,而右手上托着一个白玉茶壶,见着侧躺着的女子,问道,“凤息是谁?也是你念念不忘之人吗?”

“凤息?凤息是我······阿金,阿金你来啦!”予桑起身,双眼紧盯着身前的男子,“阿金,阿金······”

予桑的双手早已环在了男子的脖子上,嘴中依旧喊着:“阿金!我刚才又说凤息了,你,你别吃醋,凤息他是云梧哥哥的孩子,是我的侄儿!”

一连串的几个名字,凤息,阿金,云梧···哥哥,男子的脸暗淡了下来,师妹,你心中放了这么多的男子,唯独没有将我放下,师妹,我·····

“阿金!阿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你,阿金,阿不,夫君。”予桑说到此,眯着双眼,鼓起腮帮子,撅起红唇,准备朝着身前那俊朗如玉的面庞上亲去。

见状,男子不再想其他的事物,将自己那高许多的头低了下来。

情浓至此,谁又能抵挡得住呢!

殿后,除了几棵大树,便剩下那静静躺着的石头,除此外,便是相拥的二人,还有那躲在墙外提着剑的少年。

“十二!”

“十二!”

一个充满酒意的声音,打破了这后院的平静,也打破了予桑的美梦。

听见叫喊,予桑迷糊的双眼霎时间睁开,看着面前将要迎上的脸庞,一个闪身术将自己送到了远处的石椅上。

后院中,三长老予非一手执壶,一手挽披风,静静地立在予桑身后。

“三师兄,你偏心!”九长老手里的酒坛扔向一边,伸手去抓予非手中的茶壶,“你只为十二准备茶,也不为我准备!”

三长老予非手上的茶壶被抢了过去,很快,他手上有现出一只白玉茶壶,与原先的一模一样。

本来抢到茶壶的人,仰头,准备将茶壶里的茶水倒入口中,不曾想,身边的三师兄还是对他用了术法,将酒壶幻走了。

“予还!你若再来我山上,拉着她喝成现在这般,你的下场·····”

不等三长老予非说完,九长老予还便拦住了他的话,“你不觉得这样的十二甚是可爱,还分外的·····”说到此,予还停了下来,看着面前一动不动的予非,见他脸色有变,急忙打了个闪身的咒语,远离了这即将爆发的是非地。

“三师兄,十二她喝多了,你还是送她回芳华殿吧!不然她等会拉着人乱亲,你可别找我的事!对了,你们山上除了你,还有洛寻!别谢我!”

“滚!”三长老予非听见后面的话,脸黑的更加厉害,除了说滚之外,他还挥了挥手,送给予还一记术法。

予还的话,除了让三长老予非脸黑之外,躺在石椅上的那个,早就懊悔不已,差点她就亲了她师兄,即便师兄和阿金长的很像,但仍旧不是他,自己怎么能?

想到此,予桑揪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根,心中发誓,再和九师兄喝酒就自扇耳光,喝到迷糊就更不可饶恕。

“师妹!喝茶!”

予非走到予桑的身边,递出了手中的白玉茶壶,“喝酒伤身,喝茶养身!”

喝茶养身。这句话,阿金也说过,还有这白玉茶壶,也同阿金那时的一模一样,予桑抬头,双眼里的泪一连串的落了下来,滴到石椅上,也滴进了予非的心中。

予非将白玉茶壶放至予桑的手中,接着又将披风披到她的身上,而他自己,顺势坐在了她的身边。

“师妹!”

“嗯?”

“师妹!”

“我喝茶了,我在喝茶!”

“师妹!”

“你说嘛!”予桑心中早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我,我同你夫君长的相像是吗?”

“是!”予桑放下茶壶,看着予非,“很像,很像,有些时候我便觉得你是他,可你们又不像!”

“你夫君是个很厉害的人,可我······”

“师兄,你也很厉害!”

“师妹!你,我,”予非想了想,却又停了下来,“师妹,你夫君不在了,我,我可以照顾你,你,你把我当成他好不好?我知道我之前因为予栾,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情,可,可我!”

“师兄,你是你,他是他!你是一个完整的人,你有自己的情感,为什么要成为影子呢!”

“就是因为我有自己的情感,我才想成为他的影子,陪着你!”

“可这不是一回事!你也有自己的情感,你不能因为,因为我就去成为别人的影子,这样子你不快乐,我也不快乐!”

“我心甘情愿的!”

“可我不愿意!你是我师兄,就是我师兄,不会成为别人,别人也不可能成为你,是一样的!”予桑说的有些气愤,从位置上站了起来,面对面的看着予非。

予非见予桑站起来,自己也跟着站了起来,立在她的面前,不愿离去,这次的谈话,他想了许久,他不能这么放弃。

否则,他会后悔这下半辈子的。

“你是你,他是他,师兄,做自己就好!”见予非一副不罢休的样子,予桑掖了掖身上的披风,转身,朝芳华殿走去。

再呆下去,予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她已经混乱了,他的样子,性情和阿金太像了,她害怕自己没忍住,把他当成阿金,给·····

“师妹!”

“何事?”予桑扭头,看着身后已经凌乱的人,“我醉了,回去睡了,晚饭不要叫我!”

予桑看见了予非目光中那抹伤感,期间还夹杂着失落,然后转身,朝着芳华殿走去。

殿后,独留予非一人,坐在石椅上。

阿金!我倒真的很羡慕你,你拥有她所有的爱,她连我做影子都不允许我做,你若在世,我定要同你一战。

“同我一战?”

一道金光散入三长老予非的面前,金光之下,一个穿着黄衣的男子缓缓走了过来,男子披散着头发,光着脚一步步走向予非。

予非看着来人,就如同自己在照镜子一般,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才确定对方并不是自己,他不是自己,他会是谁?

“你是她口中的阿金?”

黄衣男子点头,“我是阿金,是你将我唤来的!”

“我?”予非看着眼前的男子,心中叹道,上天你莫不是真的要我同他大战一场吧!不过打赢他她是不是就喜欢我,可是他看起来很憔悴,打坏了他师妹她岂不是很伤心。

“你唤我,我便来了!”

“你来干嘛?”

“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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