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咱们这收药材吗?”

老者抬起头看着江晚,一个年轻的小姑娘。

“收,你有什么药材?”

江晚没那么傻,她可没有直接把自己那十斤冬虫夏草拿出来,而是从自己兜里,拿出了几个。

“这个您收吗?”

老者看着江晚手心里的东西,看了几秒,在确认是他想到的以后,他小心翼翼地拿起来一个。

并且进行仔细的查看,毕竟这个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你在哪弄来的?”

“我有个亲戚家里是藏区的,他说这个东西比较好,就给我邮寄过来了。”

老者又把江晚手里其他几个拿起来看了看,可以肯定这是真的。

“老欧,你来。”

一个比他年纪更大的老者,走了过来。

“怎么了?”

“你看看这是什么?”

姓欧的老人看了看递到手里的东西,“冬虫夏草。”

老人很惊讶,“姑娘,你拿来的。”

“嗯。”

老欧是这家药房的负责人,偶尔也会单独买一些附近村民送过来的药材,但是他们大部分的药材都是靠上面集体供应。

“你有多少?”

“这个东西能卖多少钱呀?”

江晚假装自己不知道价钱,就是想打探一下看看市价怎么样?

“这个东西还挺贵的,比一般药材要贵一些。”

“哦,这样呀,我倒是有点,不知道你们收多少?”

老欧扶着自己的黑框眼镜,仔细打量着江晚。

“不会是偷来的吧。”

“当然不是了,偷的我还敢这么明目张胆来卖吗?”

老欧点点头,说得也对。

“我去问问价钱,你等我。”

江晚看着老欧,慢慢地走到一个屋子里面,估计那个屋子里有电话。

她也不想抱太大的希望,卖很多钱,因为这个年代,大家都穷,温饱还有问题,谁会吃补药呀。

等了大约十分钟,老欧回来了。

“二百块一斤。”

比江晚想的价格还要低,可是没办法,只能先卖了。

“我有十斤,你们收吗?”

老欧听到江晚说十斤,他惊呆了,那可是二千块钱呢,比自己一年工资还多。

“你确定有那么多?”

江晚打开自己的布袋子,把冬虫夏草露了出来,真的还是满满的一袋子。

老欧再次扶了扶自己的眼镜,他还以为江晚只有几两呢,没想到这么多。

“我在打电话问问。”

老欧又再次走到了那个房间,几分钟后,人才回来。

“我们收,但是需要检查你的是不是真的。”

江晚点点头。

老欧带着几个人,戴着手套,开始检查,其实也不用一个个地看,大概看一下就行。

经过了两个小时,终于检查完了。

“可以了,我们称一下重。”

老欧拿着老式的秤中药的小秤,确定了数量就是十斤。

“姑娘,以后你要是还有的话,也可以送这里来卖。”

江晚点点头,“我回去再给我亲戚写信问问,看看他那还有没有。”

老欧点点头。

让会计数了二千块钱,因为什么面额的都有,所以二千块钱,看着老大一堆了。

江晚也仔细地数了一下,钱款必须当面确定,要不过后就很麻烦。

确定好了是二千,江晚就把钱放在了布袋里。

“姑娘,你家在哪呀?这么多钱,你一个人不安全,小马,你送一下姑娘。”

江晚没想到老欧这么好,年纪和自己爷爷差不多。

“那就谢谢了。”

小马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他跟在江晚旁边,一句话也不说,但是为了完成老欧交代的任务,依然跟在江晚旁边。

“小马,谢谢你,我要去码头坐船。”

小马只是点点头,也不说话。

到了码头,部队的船早就等在那里了。

江晚很感谢小马和老欧,“替我谢谢老欧爷爷。”

小马笑了一下,点点头,看到江晚上了船,才离开。

江晚没想到自己还真卖出去了,虽然便宜了很多,但是总比放在家里强。

而且这冬虫夏草也是有保质期的,二年的时间,就不行了。

所以剩下的还得想办法卖出去。

到了岛上,江晚直接就回家了。

放好自己的钱,离付船的尾款又近了一步。

小高在知道江晚回来之后,立马就来给她送信了。

“嫂子,有你的信。”

江晚看了一下,是江家寄过来的。

“小高,谢谢你。”

小高看着江晚笑得很开心。

“嫂子,是你娘家寄过来的吗?”

“嗯,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很开心。”

江晚打开信,越看脸色越不好。

“嫂子,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小高,你先走吧。”

小高点点头,离开了江晚的家。

江晚再次拿起信看了一下,原来是江家爸妈和爷爷要来,他们不知道在哪里打听到的地址,已经出发了。

根据信从邮寄再到她们岛上,这几天估计就要来了。

怎么办?自己和那个江晚根本不是一个性格,当初没接触几天,自己就来岛上了。

现在岂不是要露馅了。

小高回到办公室,犹豫要不要把江晚看到信的事情告诉首长。

“啊,”拓跋野出来,一开门把小高的鼻子撞了。

“你站门口干什么呢?”

小高摸摸自己的鼻子。

“首长,我刚才去嫂子那了。”

拓跋野知道,江家来信了,娘家的信,媳妇肯定很高兴。

“我知道,信送去了?”

“送去了,可是嫂子好像不高兴,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拓跋野一听媳妇不高兴,难道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看看墙上的挂钟,还有半个小时才下班。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拓跋野立马就往家走。

江晚在家,也是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媳妇,我听小高说你娘家来信了。”

“嗯。”

拓跋野看着江晚,一看就不对劲,脸色都不对劲了。

“怎么了?”

“没事。”

江晚怎么能不怕呢,自己每次邮寄东西,都是以爷爷的名义邮寄的,要是人来了,说一次也没邮寄过,那怎么办?

那不是全完了。

“你这样看着不像没事,信里说什么呢?”

江晚把信递给了拓跋野,“你自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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