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结城的问题是解决了,但明游的问题还依旧摆在那里——他该怎么变回去。
虽然受到影响导致他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很神圣,这时候出去找棵树爬上去cos一把上帝什么的绝对会收获一大批信众,但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啊,到时候和居间惠她们玩游戏的时候岂不是真的成了透明人间了?
e你别说,听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不过这种事情大可不必,明游完全可以靠自己的能力做到这一点。
明游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当一个虚无的,“不存在”的柱状物体被包裹起来的时候,随着运动,包裹的和被包裹的双方分别会有什么样的感受?
“你还在吗?”
“我在。”
结城沉吟着开口:“你现在的情况看起来不是很好,不是主动这么做的?”
“没错,我自己也很奇怪,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大事,熟悉一段时间适应一下说不定就能变回来了,或者回去让结花研究一下。”
“你现在这样很麻烦吧,要不,你留下来?”
即使看不到明游的表情,结城也觉得他现在一定是惊讶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一个独居的女子竟然邀请男人留下来,不管在哪个国家来说都是唐突的行为吧。
明游笑了笑。
他明白,结城当然不可能是贪图他的男色,大概是想帮自己做点什么以感谢自己。
“我可以帮你联系军械库,告诉他们你今天不方便回去。”
“告诉他们我在你这里吗?你怎么和伽古拉解释,你们的关系可不好。”
“他们明白我对你做不了什么的。”
“明白是一回事,感觉又是另一回事,而且,洋子要是怀疑我出轨可就不好了。”
‘这么说,他的女友果然是中岛洋子吗?’
“这种玩笑还是不要开了,明游…君,我已经36岁了,我们的年龄差距太大了,想来洋子小姐是不会这么想的。”
36岁怎么了,居间惠,樫村,哪一个不是三十多岁?
“不管怎么说,不需要担心我的事情,虽然他们看不到,但他们能听到我的声音不是么,还有这玩意。”
明游举了举贝利亚黄昏。
“让他们拿上这家伙,就能看到我了。”
就像是牛眼泪一样,涂上就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
明游的拒绝让结城意识到自己的做法可能是有些唐突了,她现在还穿着浴袍呢,孤男寡女说这样的话,没有那种意思也有那种意思了。
但她终归还是有些沮丧,竟然拒绝了吗?
就在这时,明游开玩笑道:“时间还早,如果夜深了的话,我倒是挺乐意留下来的。”
结城的脸红了红,出乎意料的,这种带些颜色的对话没有让她感受到厌恶,反而让她生出一种温暖的感受。
换做是伽古拉这么说的话,她早就举枪瞄准了吧?
“还有,刚才在路上看到的那副眼镜比以前的好看多了。以后在军械库不用顾虑那么多,大家都是很好的人。
那么我先走了。”
“再见……”
明游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又不明白自己这么做到底给结城带去了多大的影响。
当一个人的理想破灭了,化为尘埃,成为砾片,如果不寻一种新的生活,那么就得用这砾片建立起生活来。
……
就像明游说的那样,现在时间确实还早,虽然在结城家经过了她一次泡澡的时间,又谈了不少,时间却并没有过去太久,路上的行人反而多了起来,大多是一些在结束了一天工作后或独自或陪伴家人与朋友出来散心的人。
明游没有马上回军械库,虽然自己还没有吃过晚饭,但洋子他们肯定已经吃饱喝足了,这时候反而不急着回去了。
摸了摸肚子,没有饿意。
‘这就是高级生命体的好处,怎么样都不会饿。’明游想。
饥饿就是缺乏能量的直观表现,明游获取能量的途径多种多样,拥有的能量也无穷无尽,是根本不可能饿的。
‘先去找栗山吧。’
……
客厅中,电视屏幕的光线不断变化着,放的是在日本被称为“漫才”的对口相声。
“栗山长官喜欢听相声吗?”
房间里突然出现一道“高高在上”的声音。
“谁!”
栗山顿时从沙发上站起来,不愧是作战部出身的,哪怕已经64岁了,还是能看出一些“矫健”的身姿的。
没有看到人,但听到了声音,栗山三郎一下子紧张起来,这个世界可是有怪兽和宇宙人的,这是家里进了什么脏东西吗,什么时候的事情!
“不用紧张,是我,明游。”
“明游君?”栗山将信将疑地弯着腰,“你在哪里?”
“不用找了,因为出了一些事情你现在是见不到我的。”
栗山正紧张地和空气对话,内里的房间突然传出来一声女声,声音显得年迈,可以确定是栗山的妻子,今年同样64岁的栗山和子。
“三郎!你在外面和谁说话!”
“没,没有,你听错了!是相声里面的声音!”
栗山更加紧张起来,连忙高声回答。
“那就把声音开小一点,太吵了!”
“好的,好的,这就调低了!”
该说栗山的妻子是耳背好呢还是听力过人好呢?
要说耳背,她能听到声音的变化,要说听力好,她因为栗山的话就相信了刚才是电视里的声音。相比于这点,明游更关注另一点。
“没想到栗山长官竟然对妻子如此体贴。”
这是高情商的说法,低情商就是妻管严。
“毕竟是相处一辈子的恋人。”说到老伴的时候,栗山的语气就柔和了下去。
栗山和子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普通的出身,普通的工作,相较于栗山三郎,实在是太普通了,两者的差距太大了。为了不让妻子觉得自卑,栗山在生活中总是放低姿态,给她信心,久而久之便有些妻管严的样子,但他们都知道,这只是互相的尊重,栗山和子知道自己丈夫的用意。
“你有一个让人羡慕的家庭,而我今天过来是为了另一个不那么幸福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