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的清晨,露水轻轻挂上树梢,金灿灿的阳光驱散夜的阴冷,为早起的人儿带来几分热烈的希望。
希特勒站在阳台上伸着懒腰,他穿着单薄的蓝色睡袍,欣慰的看着东方。
据前昨天得到的情报,部队正在长驱直入,已经占领了东德边境,想来打到柏林也就是今天的事情。
于是他兴奋的拉着布劳恩女士斗了一晚上二人地主,直到后半夜才堪堪睡下。
后背传来柔软的触感,长长的披风搭在肩膀上。
“亲爱的,你说我们的军队能打赢吗,听说红军很厉害,我不希望……”
布劳恩欲言又止,犹豫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或许是看出了对方的担忧,希特勒拉着她的手轻声安慰起来。
“爱娃,你放心好了,就算国防军欺骗我,党卫军也绝不会这样做,我相信他们这会儿说不定已经打到柏林郊外了,这是谁也挡不住的历史大势。”
“那就好……”
布劳恩想起前几天碰见一个神秘的东方人,对方穿着蓝色长裙,捆起来的头发上插了一根树枝,说着一口结巴的德语。
她见那人形如苦行僧,便送热水给他喝。
对方承情后向她行礼,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后,大步离去。
“什么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生路在西,这是什么意思?”
布劳恩以为有灰尘粘在额头上,照镜子却没发现什么问题,直到前天偶遇了亚洲通波尔布特,对方告诉她这是要倒霉,甚至可能危及生命的意思。
心乱如麻的布劳恩当即住进爱人家里,只要留在这里,就没人能伤到她。
至于西去,算了吧,人生地不熟的。
叮铃铃!
屋内的电话响起,希特勒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得意的笑道:“我敢打赌这是来报告好消息的,刚经历了惨败的红军怎么会是英勇无比的党卫军的对手呢?”
“这里是希特勒,讲!”
对方仅仅一句话便让元首变了脸色。
“你说什么,你这个混蛋再说一次!”
早在十个小时前,东德战场上发生了诡异的一幕。
攻入萨克森-安哈特州的东征军团遭到红军顽强的抵抗,这种阻挡不同于以往的阵地战,反倒是和游击战有几分类似。
敌人没有固定的阵地,但又处处都是阵地。
放在以往,这种战术会被人笑掉大牙,正经人哪有这样打仗的,难道不知道拳头捏紧了才能使力打出去吗?
然而古德里安发现每当德军顺着大路前进时,总会有从天而降的炮火炸烂前头的坦克,这是重炮!
他凭借声音和炮弹落下的呼啸声推断出种类,但问题是为什么炮弹没有经过校准就能打的这么准,每一轮攻击总能带走十几辆坦克,再这样打下去可不行。
连红军的影子都没有看见就损失了三十几辆坦克,装甲师不是分分钟变成步兵师吗?
“传我命令坦克部队停止进攻,炮兵对山崖两侧进行打击消灭敌人的炮兵侦查员,另派两个步兵营沿着山岩两侧前进,将部队进行战斗展开。”
古德里安的命令一层层下达,四万多人分成五个部分在平原上散开,指挥部跟随炮兵部队往后退,一直到林间才开始构筑指挥中心。
“咔嚓咔嚓!”
八千米高空中的飞鹰却将党卫军的行动轨迹拍的清清楚楚,几个绘图员在地图上飞快的标注出地面部队的坐标。
“第二炮兵团收到,正在调整调整炮瞄雷达,倒计时八分钟,完毕!”
“嘶,我怎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呢,总觉得将要发生些什么。”
古德里安离开嘈杂的指挥室,带着两个警卫员心烦意乱的来到林间空地,阴沉沉的天空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窥视。
“军长阁下,前锋带回来消息,两座山崖上并未发现红军炮兵侦查员,他们请示是否继续前进?”
传令兵带回来最新消息,他听完顿感心头不妙。
某种即将抓住什么,却又琢磨不透的丝线萦绕在他的脑海中。
“这不应该啊,难道他们有着我们不能理解的侦查方式吗,俄国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古德里安的心头升起奇怪的念头,看不见的却又真实存在的,难道是无线电波?
“呜呜呜!”
空中传来万鬼哭嚎的声音,尖叫的魔鬼呼啸而下,几十团炮火忽视了林中搭建的伪装网,瞬间将指挥部和炮兵阵地覆盖。
“原来是这样!”
古德里安幽幽叹气,随即被无数金属碎片吞没。
“咣当!”
希特勒木然的丢下电话,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
“怎么会这样,明明戈林昨天还说一切顺利,结果半夜被人打到溃散?”
“古德里安被活生生炸死,隆美尔也被红军火力凶猛的小部队抓走,两支部队失去了最高指挥官陷入瘫痪。”
“这不可能,一定有人骗我,我的十五万大军怎么可能就没了呢,一定是有人在欺骗我!”
他瘫在沙发上,两条腿死活使不出力气,愤怒的锤了几下才恢复几分力气。
希特勒拿起电话,“这里是希特勒,给我接第三军,告诉我波尔布特的情况,你们要是再敢骗我,我保证将你们的头全部拧下来!”
接线员不敢怠慢,几分钟内转接到了南线指挥所。
波尔布特正拿着心爱的波波沙擦拭,听说元首有请,连忙拿起电话。
“元首,这里是你忠诚的波尔布特,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告诉我你那边情况,我要听到最真实的东西,你若是敢说假话,保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什么情况,难道有人打自己小报告,他偷懒摸鱼的事情被人发现了?
波尔布特紧张的张望,只见各级军官有条不紊的忙着自己的事。
“元首我这边一切正常,只有红军游击队的小规模骚扰,请问有什么指示?”
“呼,立即率领部队返回汉诺威,速度要快!”
希特勒烦闷的摔了电话,沙包大的拳头猛地砸向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