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罗德先生,您的这个计划会不会太草率了?”
“是啊,难道就没有武装起义的部分吗,只有像红军那样才能迅速夺取政权啊。”
面对党员干部的不信任,斯罗德却得意起来。
“这正是我计划最高明的地方,你们想想就算我们通过政变干掉了希特勒,那又能怎样呢?”
“难道容克贵族会支持我们当总统吗,难道外国的驻军会同意我们这群要赶他们走的人当总统吗,显然不可能。”
他见众人若有所思,腰板子挺的更直了。
“但我们如果通过和平的方式进行选举,就算希特勒知道了也没办法对我们做什么,这个世界是讲规则的,不遵守规则的人永远都不可能得到人民的信服。”
“希特勒担任两届总统该下去吹吹凉风了,世界是属于我们这群年轻人的!”
他说的信誓旦旦,周围人不由赞同的点点头。
确实,目前的境地别秘密警察也比他们的党员多,搞武装对抗,死路一条罢了。
前来参加会议的盖世太保懵了,这人怎么这么有才?卡着总统换届的时间参加选举。
而且所有行为合法合理,他们想要出手抓捕,也找不到任何理由。
总不能说他们通共吧?
“为什么不呢?”两个探子的眼睛亮了起来,随即将情报带回。
戈林听到这个消息,心中警铃大作,底下的小喽啰不知道,难道他还不清楚党内现状吗?
当初支持元首的党员有不少退出了工人党,之前的征兵事件,更让许多民众心生不满。
斯罗德此举,恐怕还真就打在了他们的软肋上。
目前还是要弄清楚,像斯罗德这样的人究竟有多少?
“你们带回来的情报很有价值,现在我交给你们一个新的任务。”
布置好任务后,戈林来到了元首的办公室。..
对方正在兴致勃勃的和一位漂亮的女士说着什么,客厅里时不时传来欢声笑语。
希特勒见他到来,只是淡然的点了点头。
“金丝波浪,前凸后翘,面容红润,身材修长,啧啧啧,看来元首也是需要女人的。”
戈林啧啧称奇,这些年元首活的像一个清水圣人,平日连肉都不吃一口,他本以为这种人不会有什么男欢女爱,原来是没遇上对的人。
两人又聊了几句,女人见有人等着,适时的提出告辞。
“好吧,那你早些回去,你们俩送布劳恩小姐回去。”
元首难得的起身走到门口,送走女人后他意犹未尽的走到窗户边上,看着对方上车才心满意足的回到座位上。
听完戈林的回报,希特勒轻蔑的撇嘴。
“戈林,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那些自以为是可以随意骑在我头上拉屎撒尿的混蛋,难道他们还真以为靠着民主选举就能成功上位?”
“多么愚蠢啊,你去查吧,把这些人的名字都记录下来,我要把他们通通丢进监狱!”
元首十分气恼,各种经典的口头禅随之而来。
戈林怕他作出不理智的事情,劝道:“元首何必为此动怒,既然对方要玩民主选举,我们完全可以将计就计,使他们的计划彻底破产,等到没人关注他们的时候,再将他们驱逐出境。”
“看来你已经有想法了,很好戈林,你一直是我在党内最器重的人之一,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你和戈培尔多合作,双管齐下将事情处理的巧妙点。”
元首的心思全都放在对东德宣战的问题上,对于国内的小事他不放在心里,在这个秘密警察比市民多的地界上,没有人可以造反成功。
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戈林找到戈培尔两人合计了下,随即叫人找来盖世太保的一众小队长,众人听完计划纷纷点头离开。
时间一天天过去,选举的日子渐渐临近。
民众们走上街头投出手中宝贵的选票,斯罗德站在高台上演讲,双手在空中画出几个圈。
抑扬顿挫的声音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他们驻足观看时不时提出问题。
“亲爱的同胞们,事实证明希特勒那家伙压根没有改变我们的命运,他依旧在对外国人俯首称臣,群众的利益被置于何处?”
“我们不要这样的总统,他就是个独裁者,这些年的日子难道会比以前更好吗?”
“但我斯罗德不同,只要大家把选票给我,我保证上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终止无意义的扩军,并把骑在我们头上的外国驻军全部赶出去!”
男人异常兴奋,围在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他说起话来愈发上头,四处响起的掌声越来越多。
他似乎看到了无数鲜花和美酒将他簇拥起来,闪光灯下最闪亮的人不正是他吗?
然而等到月底选举结束时,他们才从虚幻的梦中醒来,他只获得了32万张选票,看似很多却不足希特勒的零头。
“这不应该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大家都反对那家伙,为什么最终我只拿到了这点选票?”
斯罗德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
“主席我或许知道原因了,最近四处出现了不少和我们一样打着提高社会福利和驱赶外国军队的政党,他们分走了我们不少选票,不然我们肯定可以击败希特勒那个混蛋!”
旁人的声音将他唤醒,“原来是这样,这些人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难道他们不知这会儿必须团结才能击败希特勒吗,真是愚蠢到不可救药!”
“我们还没有输,给我联系这些政党的领袖,只要我们联合起来未必不能组成新政党!”
斯罗德的美梦还没有清醒,缺乏政治头脑的他没有意识到这正是戈培尔安插的人手。
能打败魔法的只有魔法,你能提出更好的政策,我同样可以。
至于选举成功后如何实行政策,那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等到政党信用透支结束,大不了换张皮继续如此罢了。
这套手段西方人玩了几百年,早就无比纯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