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前面那个小偷给我站住,要是让我抓住非得给你点颜色看看!”
人影稀疏的大街上,送走希尔后孙谦漫无目的的行走在林间小道,不得不说作为著名疗养圣地的温热带港口确实别具韵味。
雪白色的沙滩镶嵌在翡翠的宝石外围,从高空看下来倒像布偶猫温柔妩媚的眼睛。
悠扬的海风迎面吹的人心旷神怡,孙谦暗自琢磨:等以后退休不干了,得把莉莉娅接过来养老。
忽的传来女人尖啸的喊声,顺着林荫小道的尽头望去,长着金色长发的女人迈开长腿正在追赶逃窜的男人。
那人手里捏着黝黑色网格的手提包,他压低防风帽喘着大气往前跑着,似乎没有注意到挡在路上的三人。
“小偷,吃我彗星头槌!”
小勃列日涅夫乐了,这些天吃好喝好却没机会表现,今天可算逮着机会,整个人做鱼雷状飞出去,哐当一下撞在男人的肚子上。
巨大的疼痛使他一个踉跄,孙谦连忙补上一个关节锁将他按在地上。
“谢谢……谢谢你们,我叫雷娅,谢谢你们帮我抓住小偷。”女人扶住不断颤抖的胸口,愤愤的从小偷手里夺回手包。
“我不是小偷!”男人徒劳的挣扎了几下,颓然的趴在地上,汗水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
“偷我的包还不叫小偷?”雷娅一脚踢向他的小腿。
尖锐的高跟鞋踹的男人生疼,他愣是忍住没有哼哼。
“对不起,但我是为了救人……我叔叔生了重病,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了,英国人和白匪都不让我们好过,所有人都快死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遭到针对?”孙谦见他不像撒谎,松手把他放开。
“我是……黑海舰队的水兵大副彼得罗·亚历山德拉·克里姆林,半年前英国人来的时候我们进行了最后的反击,击伤了他们两条船,随后将战舰沉在了敖德萨以东。”
“为了报复,英国人将我们集体软禁在水兵宿舍里,不给我们吃穿也就算了,生病了也不让我们去找医生,就是等着将我们逼死!”
“这位小姐,我是走投无路才做了错事,我向你真诚的道歉。”
克里姆林抖了下身上的灰,弯腰鞠了个躬。
“不,您应该早点说,只要你打击英国人我们就是朋友,如果您真的很缺钱,我可以借一些给你。”雷娅尴尬的摆摆手,从钱包里取出五十卢布塞到对方手里,连忙后退两步。
“对了,我住在卡多尔酒店,如果以后你有钱了可以来还给我。”
女孩儿怕他不肯接受,笑着招招手蹦跳着离开。
“多好的人呐,话说你的船是什么型号的,怎么自沉的,还有捞起来的希望吗?”
孙谦目送女孩儿远去,回头看向失神的男人。
“啊,是啊,多好的女孩儿!”克里姆林应了一声,“我们驾驶的是无理级驱逐舰,打开通海阀沉的……不过您问这些做什么,这与您又有什么关系呢?”
“嘿,自我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红军的孙司令员,全乌苏维埃中央常委,你说话最好放客气点!”
小勃列日涅夫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炫耀的机会,挺起胸膛好像在做他的自我介绍。
“你小子收敛点,如果您说的是真的,请带我们过去看看吧,我们很愿意重建黑海舰队。”孙谦弹了小勃列日涅夫一个脑瓜崩,转头看向对方。
谁料对方并不接话,只是苦笑一声,“一艘驱逐舰能做什么,南俄那边十几条船时不时来巡查一番,你们连港口都守不住。”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不说这些了,先去看看生病的人吧,我们军队里有很好的医生,说不定能治好他的病。”
“额,其实没有生病的人,只是我单纯的想喝酒了。”
“你特么……”
在红军解放敖德萨的一周内,南俄海军时常耀武扬威的过来视察,偶尔隔着十几海里来一轮齐射,炸的沙滩上满是坑洞,惊的渔民不敢外出打渔。
“没船是不行了,没船克里米亚半岛没法收复,无理和雅茅斯必须尽快打捞!”
孙谦喃喃道,历史上的伏龙芝之所以能通过海峡涉水进攻,打南俄军队一个措手不及,主要还是赶上了冬天的枯水季,现在刚入秋没多久,平均水深三米多深的海峡怎么泅渡呢?
“红军是没船的,只要我军守住漫长海岸线,和克里米亚北部的狭长路口,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安逸多日的弗兰格尔消磨了锐气,从枪头变成圆头,他知道从陆上不可能战胜红军干脆摆烂了,只有经营好克里米亚的一亩三分地,未来的日子过得也不会差。
这天,浅水炮舰的瞭望员忽然观察到,红军正在敖德萨以东十五公里的地方进行打捞作业,不敢怠慢的他立即将情况上报。
“军长阁下,红军一定是在捞船,等他们捞出金皮……呸,捞出什么了不得的战舰,咱们可就被动了。”
手下的水兵将领急了,去年自沉的战舰不止有无理级驱逐舰,还有叶卡捷琳娜大帝号战列舰,船上的12门305口径炮可以摧毁任何岸防设施。
“嘶,我们必须要阻止布尔什维克!”弗兰格尔坐不住了,事关生死存亡谁都不敢大意,“我们手里能干扰的舰船有哪些,等把红军赶走了丢一串深水炸弹将水底的舰船彻底毁灭!”
“军长大人放心,这点小事我们肯定能办好!”
水兵将领亲自出征,领着两艘巡洋舰和五艘驱逐舰浩浩汤汤的杀往敖德萨。
消息通过情报员传递到红军这边已经是傍晚时分,孙谦拉着几个大学生焦急的走来走去。
打陆战他没怕过谁,唯独水战他是一窍不通,白匪气势汹汹的杀过来弄得他神经焦虑,生怕一个不慎便把还没组建起来的黑海舰队全部赔进去了。
“孙,你应该相信我们的红海军战士,也请相信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