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拒绝吧。”

孙谦换衣服的动作一滞,语气变得有些不自然。

“主人已经22岁了,偌大的家产一直是豪门贵族眼里的肥肉,数不清的表哥表叔天天围着她转悠,心里打的算盘谁不清楚?”

托马斯冷峻的面庞微微潮红,哪有哥哥迎娶妹妹,叔叔迎娶侄女的,又不是封建的古欧洲,真是下作到没有边际。

“他们好几次给主人下药,或者在城里造谣生事,想要逼迫她认命,真要结了婚谁会真心对她,没有的,他们都是为了钱!”

谈到钱,哪里还有什么亲戚,再亲近的兄弟也会因为分钱不均反目成仇。

露出獠牙的亲朋往往比野兽更为凶残,他们知道你的软肋是什么,打在要害的拳头能疼死人。

“所以她专程找到你,孙,我希望你能帮帮我们,现在小姐除了你我谁都不敢相信。”

托马斯郑重的看着他,两个男人站在房间里久久的沉默着。

或许是感到气氛有些尴尬,孙谦嘴角扯出一个笑容。

轻松的说道:“我能帮她什么呢,总不能让她把资产都转赠给我吧,光是上税都可以把她的流动资金吃空。”

托马斯知道他在回避,直截了当的摊牌,“但你可以娶她,你们结婚就没有这些问题了。”

娶她,何其简单的答案,可自己真的能做到吗?

丽莎也是,海伦娜也是,自己这样的家伙究竟有什么资格得到她们垂青。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很抱歉,也许还有别的办法呢。”孙谦喃喃道。

就算不能做恋人,他也不想看到自己的朋友被旁人欺负。

海伦娜还是手软了,按照自己当初留下的计策,将这帮子亲戚全部一网打尽,哪里还有这些事情呢?

说到底她的年龄放到现在,也只是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女孩儿,面对社会上阴暗血腥的一面时难免畏缩退避,这给了敌人卷土再来的机会。

他打开房门走出去,跟着管家走了几分钟来到晚宴的大厅中,两个女孩儿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悄悄话,见他到来连忙站起身。

莉莉娅换了一身翠绿色的长裙,雪白的长发绑在脑后,湛蓝色的眸子期待又小心的看着男人。

“这是谁家的小公主让我捡到了,我真是幸运极了。”孙谦张开双手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出乎意料的是两只纤细的小手一左一右放进他的手心。

这是什么情况,莉莉娅倒能理解,怎么海伦娜也这样,难道她还没明白自己的意思?

莉莉娅没给他思考的时间,转到孙谦身后推搡着他往前走,轻快的音乐顺着留声机金灿灿的喇叭口飘出,海伦娜大方的牵着男人的手走到黄铜吊灯下。

“今晚你不许拒绝我,就当是为老朋友送行,我月底就会离开乌克兰。”

“你想到解决问题的方法了?”孙谦下意识的问道。

海伦娜点点头,也不细说,扶住他的肩膀做了几个开场动作,引导着这个不通贵族礼仪的家伙在圆形的地毯上尽情的舞蹈。

二人时而面对面挺立的望着彼此,时而高举着手踮着脚尖轻轻的转圈,不知过了多久,悠扬的琴声为笨拙的舞姿画上句号。

女人满头大汗的靠在孙谦的胸口,“我真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别了我的爱人,希望你们在今晚能有美好的回忆。”

海伦娜轻轻推开他,行了一个告别礼提着裙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天色将暗,吃罢晚饭的孙谦在莉莉娅的要求下住了下来,橘黄色的灯光明媚的闪烁,少女生疏的打开一瓶红酒,倒在高脚杯里摇匀递给他。

“今晚我留下是有私心的……我想提前睡睡天鹅绒的大床,你不会拒绝吧。”

少女的体香混着红酒的甘醇喝入喉中,一口下去孙谦只感觉浑身燥热,意识变得迷糊起来,歪歪斜斜的靠在床头眯着眼睛。

“怎么会,以后苏维埃建立起来,所有人都可以住在宽敞的大房子里……”

望着睡着的男人,莉莉娅趴在他胸口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但她真的拒绝不了对方苦苦哀求的样子,至少……他是自己的!.BIQUGE.biz

熟练的解开孙谦的衣扣,娇小的身子缓缓与之合二为一。

甘甜、芬芳和梦幻般的陶醉出现在孙谦的梦中。

茉莉花清香的味道带着丝丝苦涩,痛苦中夹杂着舒适的喜悦,多巴胺在脑中不断翻滚勾勒出迤逦的画,顺着复杂悠长的小径走着,踟蹰又徘徊。

不知过了多久,温热的春光拂过橙黄色的夜空,伸手探寻许久鼻尖似乎传来玫瑰花香甜软糯的触感,火热的云朵包裹着坚冰,最后停滞的瞬间融化。

夜莺不止的啼鸣,天空来回倾覆,山一样大的巨蛇在翻腾跳跃,贪婪与暴虐不断侵蚀着他的神经,穿越多年积压的怨气彻底爆发。

他本不是一个坚强的人,时代的浪潮选中他,不由分说的把他推到令人生畏的世界,战乱与贫穷是这里的主旋律,几乎每天每夜都会有人死去。

没有人会为他们感到心疼,历史书上寥寥几句便是数百万人短暂的一生。

孤独的心里藏着悲天悯人的性子,他看不惯这样的社会,穿越前也曾抱怨着世事不公,妖雾重来,若有机会重来定要杀他个天翻地覆。

回首往昔,却发现自己走的路与先辈们何其相似,所有人抛弃身为人的最美好的那面,只为了活下去。

道貌岸然的世界满满的写着吃人两个字,有钱的有权的高高在上的享受人民的供奉。

冻死的,饿死的,全特么是心眼好的!

横穿欧洲看惯世态炎凉的他铁了心要做掘墓人,拼尽余生也要将旧世界彻底埋进土里,让资本家和帝国主义的渣滓在赤色的钢铁洪流中去发疯吧!

临到曲末,他艰难的爬上赤色的山顶,望着身后的小路,无人与我同行!

这时,耳畔传来幽幽的叹息。

“别了,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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