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我也想知道该怎么办!”

经历两次失败,古罗伯已经不看好自己的军事能力,不过那不重要,是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短板,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守住波洛那这个桥头堡,可凭自己手中仅剩的军队能守住吗?

他不由板着脸看向自己手下的军官们,之前热闹的场景唰的消失不见,不论是营长还是连长全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指挥部里安静的只剩下呼吸声。

“说说吧,咱现在怎么守住波洛那?”团长不耐烦了,这帮子军官平时拍马屁个顶个的厉害,现在叫他们想个对策比杀了他们还难。

“一营长,你先说。”

“团长说的对……”

“嗯?”

一营长使劲回忆了一下,好像刚刚团长没说对策,他赶紧改口道:“咱们城里就剩一个连的部队,还有本地守备司令部,加起来两百人都不到。”

“要知道红军起码有500人呢,我认为……认为,可能守不住。”他支支吾吾好一会儿才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能不能守住城市古罗伯心里早就有了数,他对着其余人问道:“你们觉得一营长的建议如何,我想听你们的心里话。”

“波洛那肯定守不住,一营长说的对啊。”

“团长,我们还是应该趁早撤退,下次做好准备肯定能赢。”

“我们都听团长的,团长说什么就是什么。”

除去拍马屁的话,所有人意见出奇的一致,“打不过,得跑!”

“唉,可我们两个团出击没有丝毫建树就回去,于情理不合啊。”古罗伯这话再明显不过,他要找一个人为这次失败的行动负责。

而谁会比死去的人更合适呢,他手下的军官们叫了起来:“是二营长和乌里兰诺夫俩人通共,导致我们的行动计划提前暴露!”

选定背锅侠后,军官们急匆匆的开始收拾细软,卫兵们拿着一路收集起来的财物装上马车,好几十箱货物足足装满了三辆马车。

躲在房间里的女仆这时悄悄的走出来,“上校,房间里的米哈伊洛夫娜要带上吗?”

那可真是个尤物,古罗伯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嘴唇,可自己毕竟杀了她丈夫,怎么可能把她带在身边呢。

“洛丽卡你是笨蛋吗,这种时候谁还顾的上一个女人?”他干净利落的跳上马车。

白匪士兵们征用了一辆停在车站里的运煤车,虽然军官们十分不喜欢脏兮兮的列车,可这关键时刻还是逃命要紧,上百人挤上列车往东北方的日托米尔逃去。

“所以说现在政府军全都跑了?”

波洛那市政府里的守备部队慌了,明明说好共同协防,怎么你们转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们几十个警察拿什么和全副武装的红军打?

这时红军的先头部队已经冲进城里,他们以班为单位沿着街道两侧前进,队形拉开适当的纵深,穿过开阔地和十字路口时总会部署火力掩护。

仔细观察他们的行动规律,似乎总能找到德军士兵的影子,当他们平推到城市中心后不费一兵一卒的占领了市政府大厅,警察局里除了几个案底较少的人留下来,其余警察脱掉衣服归还手枪选择了辞职。

得益于佘佩托夫卡的管理模式,波洛那的旧官僚们全都放弃抵抗,整齐的在市政府大厅外站成两列,中间的道路上铺着鲜红色的地毯,男人们手捧鲜花面带笑容的迎接红军士兵的到来。

在此期间也有不少人选择逃离波洛那,他们大多是手上有过人命的黑恶势力和工厂里的工厂主。

虽然西边的布尔什维克对待资本家并不是一棍子打死,但对于恶意杀人和哄抬物价的商人那是真的一点没有好脸色,不是枪毙就是劳改。

看看隔壁的钢铁大亨埃米尔吧,现在专程负责城市污水净化工作,听说他干的可卖力了,一个上午就能疏通好几个管道,下午参与正常的社交活动,晚上则拿着小红书认真学习马先生的著作。

他被洗脑了!

以往的布尔什维克只能给穷苦人洗脑,现在竟然把这招用到养尊处优的资本家身上,所有自觉身份崇高的商人无不谈之色变。

保尔跟着部队跑进城,路过霍莫列齐河时忽然听到熟悉的呼唤声,若有若无的声音让他眉头紧皱

“嘿,保尔赶紧跟上啊,你可别掉队了。”谢廖沙见战友发呆,赶紧招呼他继续前进。

“我马上就来!”回过头看了一眼河边的鱼摊,金色的麻花辫一闪而过,他不禁摇头苦笑:“看来我还没有放下她,她那样爱干净的人又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呢?”

紧闭大门的鱼摊里,女孩儿捂住嘴巴使劲的干呕,浓重的鱼腥味钻进她的鼻子令人窒息,她蹲在门板后不住的啜泣,身上穿着的衣服不再如同往日那样华丽。

现在身上则是脏兮兮的连体棉衣和一件油光锃亮的黑色围裙。

“保尔……不行,我不能让他看到我这样,而且我已经跟他分手了,再让他来帮我又算怎么回事呢?”

冬妮娅蹲在地上,直到红军士兵走后才小心翼翼的从鱼摊下站起身来,手里握住尖刀轻轻戳了一下鲜活的大鱼。

那鱼吃痛落在地上扑腾,跃动的尾巴打翻附近的木盆发出哐当当的响声,引来屋内主人家的注意。

“我看你可怜才收留你,现在你连杀条鱼都做不好,今天的工钱没有了!”穿着围腰的女人气恼的走过来,捡起鱼三下五除二的处理干净。

升起炉子后她坐下来将鱼肉和蔬菜统统倒进锅里,腥咸的味道渐渐弥漫在摊子周围,熏得冬妮娅恶心的想吐,她发誓自己绝不会吃这样的垃圾……食物。

“还不快过来吃饭,等着饿死了我给你出钱买棺材吗,没门!”女人恶狠狠的把碗塞到她手里,舀出一大碗翻着白眼的鱼肉,“别忘了你父亲可是我安葬的,你现在就得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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