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有水的地方,少女唐小七简单的梳洗一番。古叶再看到就是一张青春靓丽,光彩照人的脸蛋。肌肤白如玉,粉似霞,眉似柳叶眼如秋水。让小道士心里直跳,不敢直视。

心里默念一阵,直到一位眼似弯月,巧笑嫣然的美丽少女浮现在脑海,小道士的心才渐渐静了下来。

唐小七一路不问小道士为何总是住最好的客栈,进最贵的酒楼。,默默的跟着,不多发一言。大恩不言谢,她懂得这道理。坚决的婉拒了古叶送她新衣的好意,只是将自己的衣物洗得干干净净,虽然朴素,但是心安。

入梓州,走进山林。唐小七心里却不感到心慌害怕。这小道士虽然年轻单纯,但却善良有礼。一路上总是与她保持着五步的距离,不多一步,不少一步。

山路难行,嗓子里渴得冒烟,腿酸得打颤,却不好喊前面粗心的小道士停下休息片刻,只能艰难的忍受着。

七转八转,终于来到一峰林秀丽,环境优雅的地方。小溪边,树荫下,随意的摆放着几具竹椅木几,泥炉茶壶。木几上棋子散落的棋盘,歪斜的古琴,翻开的书籍。看似杂乱无章,却有让感到清雅悠远。

除了鸟叫虫鸣,静静流过的溪水,却未发现人的踪影。古叶知道自己将要拜访的是避世隐居的高雅之士,不敢轻易打扰。静静与唐小七站了好一阵,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我去附近看看,你在这里不要轻易走动,我很快回来。”;

独自留下的唐小七看着那一杯亮晶晶,透着淡淡碧绿的茶水,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无聊的站了好一阵,感觉腿一阵阵酸疼。

收拾起散乱的棋子,将古琴摆放得端端正正,有拿起一边的抹布将这几方木几竹椅擦拭一番。这才拿起一个茶杯,在小溪边洗净,倒出一杯茶水,坐在竹椅上,美美的喝了一口。

长长的舒缓了一口气,捶捶自己的酸疼的大腿。自认为自己是做了事的,不算不告而取,心安理得的又喝了一口。无意间看了看书籍的封面,很是好奇的翻了起来。自言自语道:“《长短经》?这是什么经,真是奇怪。”

“啊!好臭好臭。”唐小七全然没有发现身边多了一位年轻人。

唐小七脸唰的一下红了,抬起头一看。身旁一位衣着朴素的年轻读书人不停的扇着鼻子,嘴里叫着好臭,身子却没有远远闪开。

不知道怎么回事,唐小七心里却没有那么难受。因为这年轻人仿佛在说一个事实,眼里却没有常人一般厌恶嫌弃的眼神。

看见抬起头的唐小七,路了了忍不住惊奇的叫了一声:“咦,好美丽的女子!狐狸精?”

眼前这青年虽然眉清目秀,生得比较好看,但一双眼珠子灵动的转着,一看就不是心思单纯之辈。唐小七没好气的说道:

“本姑娘就是狐狸精,你站我这么近,不怕本狐狸精一口把你给吃了?”;

路了了摸摸自己的头,一脸怀疑的看着唐小七,喃喃道:“难道老天爷看我深山苦读寂寞,安排来一只狐狸精陪伴我?不对不对,要安排为什么不早那么两年。难道是来考验我的?”

唐小七莫名其妙的盯着路了了,暗自寻思,这年轻人莫不是读书读傻了吧。

路了了的笑容突然变得邪恶起来:“本少爷内心坚定无比,小小狐狸精又有何所惧。来来看,是你把本少爷吃了,还是本少爷把你吃了。”

唐小七吓得脸色发白,心里羞恼无比,颤颤惊惊的指着路了了责骂起来:“你这傻头傻脑的读书人,本姑娘是活生生的人,哪里是什么狐狸精。登徒子,下流呸!”

路了了四下看了一圈,这光天化日的,哪里会有什么精怪出没。再说自己山里呆了将近四年,何曾遇到过这等好事?知道自己多半是搞错了。不过被对方登徒子,下流呸骂得很是不服气。

“我说你这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是你闯进了我的家里。喝我的茶,翻我的书,我又没翻你家院墙偷看你,为什么说我是下流呸,登徒子。”;

唐小七顿时感到理屈,有些心虚。指指收拾得整齐干净的木几:“我帮你收拾了这些,喝你一杯茶又有什么,小气鬼。”

路了了看了看空空的棋盘,一下鬼叫起来:“啊!我的棋局。师父眼看就要输了,却说什么要方便就溜走了。这下倒好,他正好耍赖不认。”

“哼!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山坡下响起李白的声音,转眼就走近前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小道士,眉眼间与李白有那么几分相似。

路了了憋憋嘴,一脸很看不起李白的样子。

李白却好不自觉,拉住身后的小道士对路了了介绍起来。

“来来,认识一下。这位古叶小道长,我是好友元丘真人的弟子,来自京城长安上清观。这不成器的臭小子路了了,是我与你东岩子师伯四年前收的入室弟子。你们相互见过吧。”

古叶倒是非常有礼貌,对着路了了施了一礼:“上清观古叶,见过了了师弟。”

路了了被一句师弟叫得很是不舒服,脸色不渝:“古叶师弟,看你年纪不大,愚兄怎么也要年长那么两岁吧,怎么倒成了师弟。”

“古叶自出生进入上清观,算起来入门已有一十七年。了了师弟你入门不过四年,这声师弟倒是没有错的。”古叶倒是一副平淡不惊的样子。

路了了只能脸色难看,很不情愿的施了一礼,称了一声古叶师兄。

唐小七觉得有趣,“嘻嘻”的笑了一声。

李白看了看唐小七,很是满意的点点头,貌似不经意的问道:“这位姑娘,莫非就是哥舒小夜小姐?”

唐小七一脸懵懂,小道士古叶脸“唰”的红了,急忙摆摆手:“这位唐小七姑娘,只是我路上偶遇结识的。因为一些误会,身上中了一种怪异的毒,带她前来,是想东岩子师伯帮忙看看。倒不是什么哥舒小夜小姐。”

李白很是有些尴尬,干笑了两声:“原来是老夫误会了。不过这丹草医药一道,了了你大师娘倒是更为精通一些。你带上这位姑娘去她那里看看吧。”

路了了带着唐小七离开了,古叶红着脸很是诧异的望着李白:“古叶从未向师叔提起,不知师叔哪里得知歌舒小夜这个名字的。”

“你不是带来你义母无上真真人的书信么?她信里提到你喜欢了这位哥舒大将军的女儿。你这次入蜀,也是因为那位哥舒小姐的原因。”李白脸上怪异的笑着。

“哪里…哪里是因为什么哥舒小姐的原因。只是京城一帮同道好友,听闻那淫贼惜花公子可能在成都府花魁大会出没。不愿让那淫贼祸害无辜女子,打算一起擒获那淫贼惜花公子,我们才相约而来的。”古叶脸色涨红,说话都不那么流利。

“那哥舒小姐如果不参加,你还会来的么?”李白不客气的反问道。

“自然会的,我上清观弟子,岂能容那淫贼惜花如此逍遥。”古叶傲然答道。

“那帮勋贵子弟,都是一些二世祖。之所以与你交好,多半是因为你义母的缘故,你还是少于他们来往。一来避免给你义母带来麻烦.二来也没什么出息。”李白摇摇头,很是不以为然。

“我就一小小道士,能有什么出息。”古叶小声嘀咕着,明显带有一丝怨气。

古叶虽然年少,虽然单纯,可他却并不愚钝。在长安不是没听到风言风语,自己的义母,玉真观无上真真人,堂堂大唐玉真公主,其实就是自己的生生母亲。而自己的生父,隐约的指向眼前的这位大唐诗仙,李白李太白。

记起小时后常常结伴来上清观看望自己的两人,古叶哪里还不清楚,这风言风语,多半就是真的。只是想自己堂堂公主与诗仙的儿子,却只能是上清观一小道士,常常闷闷不乐,对父母没有怨气,那是不可能的。

“哎!”李白很是苦恼的叹了一口气:“既然你执意要去,我也不拦你。我这里有一对绝世名剑干将莫邪,一雄一雌,你拿将去吧。

那雌剑莫邪,你可以送与那哥舒小姐。至于对方愿不愿意收下,就难得说了。不管怎样,有这名剑在身,也多一分自保的本事。

那什么花魁大赛抓淫贼的事情,让你师弟路了了一起去吧,有他在你身边,我也能放心些。”;

默默的听完李白念叨一阵,古叶心里甚喜。干将莫邪,那可是传说中的名剑,想象雌雄双剑代表恶意义,心里美滋滋的差点飘了起来。

不过听到路了了将要一起去,隐约中有保护自己的意味,心里很不服气。作出小心翼翼的样子问道:“那路了了师弟,很厉害么?”

李白淡然一笑:“厉不厉害,你自己不可以去试试么?”

次日清晨,古叶走出居住的房间,就看见了不远处的树林旁,路了了在练剑。傲然又有些好奇的走了过去。东昌岩的几间木屋相距并不远,唐小七也偷偷摸摸的跟了上来。

看见路了了气定神闲,一招一式不紧不慢,到也没什么出奇的样子。古叶笑眯眯的问候了一句:“了了师弟,!在练剑呢?”

又是一声师弟,而那笑容明显不怀好意。看了一眼古叶身后的唐小七,路了了不由得小心起来。

“剑法粗陋,让古叶师兄见笑了。”路了了言不由衷的敷衍了一句。

“你我师门长辈之间关系匪浅,我们师兄弟之间自然应当亲近亲近。你虽然入门日子尚短,但为兄怎么可能笑话你呢。不过指点指点你,还是可以的。”古叶大度的笑了笑。

路了了狐疑的看了古叶一眼:“如何指点?”

“自然是我们师兄弟之间切磋一番。”古叶上前一步,“锵”的一声,拔出了刚刚得到不久的名剑干将。

看了一眼那寒光闪闪的剑锋,就知道此剑锋利异常,路了了咽了一口口水,干干的答道:“刀剑无眼,我看还是算了吧。”

古叶潇洒的舞出一道剑花,得意满满的说道:“为兄我七岁学剑,至今十年。倒不至于掌控不住,失手伤了你的。”

路了了一下就被唬住了,自己入山不过四年,大部分时间还在学习那纵横之术。哪里能和这自幼学剑的家伙相比。

干干的一笑:“师弟我学剑时日不多,哪里能和古叶师兄相比。我这点花花架子,只能强身健体而已,这切磋还是免了吧。”

古叶眼中轻视之意显现出来,故作恼怒道:“师弟这是看不起师兄我么?”

路了了依旧摇头不从。

看见路了了怂得不成样子,唐小七忍不住了,嘀咕了一句:“昨天还凶巴巴的样子,还以为好凶,原来却是个胆小鬼!”

这美女一激一讽,路了了脸上挂不住了。

“来吧!比就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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