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既然没有办法!只好用最笨的办法。

李飞宇道:“这样,等下我们进去以后,随便抓一名太监问一下。只要赵言住在这里,一定就能找到他。”

王上书沉默不言,心道抓不抓是你的事,关我什么事。

一行人等顶着暴雨,在李飞宇的带领下,向着里面走去。

内坊很大,足以容纳一千多人。虽然太监和宫女的住处分开,但就算这样,内坊也不小。

夜色中下着如此之大的暴雨,进入里面,并没有看见巡逻的甲士。如果是平常,这个时候,哪怕就是深夜,内院也是有专门值勤的太监负责巡逻。但是今晚暴雨下的实在是太大了,太监们也不是傻瓜。下这么大的雨,一般人根本是不会出门的。

至于出门的那些人,都是傻瓜。只要大家等暴雨停止,在早早的过来,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又有谁能知晓昨夜他们偷懒呢。

正是因为他们偷懒,所以才给了李飞宇一行人极大的方便。

暴雨下的很大,一般人根本就无法通过看夜色分辨出现在几点,哪怕就是李飞宇也不行。至于王上书,他能在万里晴朗的时候,分辨出时辰就已经阿弥陀佛了。更别说现在还下着这么猛烈的暴雨,他早已经晕头转向,不知dào

现在是几点。

走了一会,看见一间房间里还亮着灯光。

李飞宇停下了脚步,如果再这样胡乱的瞎摸下去,恐怕就算摸到天亮。也不一定能找到赵言。

望着王上书,李飞宇正色道:“你们在这里看好王校尉。如果他要是出了一点差错!回头本将唯你们是问。”

“诺!”

一干亲兵甲士齐齐应道。

李飞宇又道:“朱灵你跟本将一起过来。”

“是,大人。”

朱灵恭敬的走到李飞宇身边。

随后两名亲兵甲士面无表情的走了上来。李飞宇放开王上书,将他交给了两名亲兵甲士看守,自己则带着朱灵迈步向着这间亮着灯光的房间走去。

走到房门外,站在走廊里,朱灵上前轻轻的推开门。

咿呀一声轻响,在暴雨中根本就听不见。

房门从外面被轻轻的推开,李飞宇和朱灵小心翼翼的迈着步走了进去。

进入房间,放眼望去,房间中很普通。里外各一间,里间亮着灯光

,可以看见一张长方形的铺子上面睡着一个人。

同时,越向里面走去,房间里面越有一股骚臭味传来。

李飞宇和朱灵俩人珉住鼻子,尽量不去呼吸,俩人走到这张长榻前,看见一名穿着白色睡衣的太监侧身安静的熟睡。

李飞宇朝他努努嘴,朱灵一个健步上前。将睡梦中的这名太监惊醒。

“啊!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

被人暴力惊醒,这名太监失声的尖叫出来。幸好此刻房间中就他一人,要不然指定将其他人吵醒。再者,外面下的暴雨实在是太大了。黄豆般大的雨点砸落在瓦片上,发出一道道潺潺的水流声。房间中的这点声响,和外面的暴雨一比。根本就掀不起一丝浪花出来。

这名被惊醒的太监,畏畏惧惧的退到墙边。双手抱住膝盖,面色惊恐的望着眼前的两名禁军甲士。常在东宫混,眼力劲还是有的。一眼就看出了李飞宇他们俩身上的装备不同于守卫内坊外面的甲士,他们的装备要比外面那些甲士身上的装备好多了。

同时,李飞宇身上穿着的那套甲胃又非常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时想不起来。但想来,绝对是一名大官。

这名太监惊恐的说道:“不、不关我的事!我根本就没有参与过,一直以来都在房间中老老实实的睡觉。”

这名太监还以为是房间中其他那些太监东窗事发,被上面知dào

,上面派禁军甲士前来捉拿他们去问罪。吓得颤颤抖抖,慌不择言。

李飞宇目光一紧,刚要开口逼问,听见这名太监的话,心里一动。

望着他,冷漠的说道:“说!告sù

本将,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人都去哪了?”

一听李飞宇的话,果然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测”,这名太监心里更加惊慌。

就算他一直没有参与过,但是按照大唐律法,知情不报等同一样。也就是说,他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但他却帮他们隐瞒,罪责是和那些人一样。

这名太监心里再也忍受不住煎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个劲的对着李飞宇磕头,一边泪水具下的求饶道:“求求将军大人饶命啊!小的真的不知dào

,小的真的没有参与过。都是他们的事,真的不管小的之事啊。”

李飞宇冷漠道:“说!将他们如何犯法的事从头到尾给本将讲一遍,本将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参与其中。如果果真如你所言,本将将你放了也无妨。”

听到这里,这名太监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赶紧将房间中的其他太监,如何一到晚上赌钱之事说了出来,说完,还不安分的偷偷打量李飞宇一眼,唯恐李飞宇真的将他拿下。

听完,李飞宇假装沉思一会,道:“这么说来,此事倒也怪不得你。既然这样,将他们赌钱的地点告sù

本将,这次本将就饶你一次。”

听到李飞宇不追究的责任,这名太监赶紧将那些太监赌钱的地方说了出来。一边说,一边使劲的磕头道谢。

听他说完,李飞宇再次道:“算你识相!这次就饶了你,不过下次再让本将发xiàn

,定斩不饶。”

顿了一下,继xù

道:“赵言所在何处?离这里有多远?”

赵言?这个名字好耳熟啊!

这名太监在心里念叨一声,随后才想了起来。赶紧说道:“赵内侍有单独的房间,围着院子一直走不要拐弯,大约七八十步外就是赵内侍的住处。”

说完,这名太监刚要抬起头。只看见眼前闪过一道人影,两眼一晃,摔在了床在。昏迷过去的时候,心里还在暗自庆幸,老天保佑,让我躲过了一次……

出了门,朱灵跟在李飞宇身后,俩人回到院中与其他亲兵甲士汇合。

这次李飞宇并没有再亲自挟持王上书,而是由两名亲兵甲士挟持着他,跟在李飞宇身后向着前方赵言的房间走去。

沿着院落一直向前走了大概八十步,前面有一排房间,只有一间还亮着灯光。李飞宇带着朱灵再次走了过去。其他亲兵甲士则带着那些受害女子躲在走廊下避雨。

咿呀

一声!

房门从外面被光明正大的推开,李飞宇这次没有掩藏踪迹,正大光明的走了进去。

房间中人,在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并没有起身,只是抬起头望着门口的方向。

李飞宇和朱灵进入房间,走进里间,正好kàn

着一名中年太监抬起头,面色惊愕的望着自己两人。

赵言搞不清发生了何事,这个时间这个时辰怎么会有禁军甲士过来。他可是识货之人,一眼就认出了李飞宇身上穿着的明光铠,两片护心镜前后相扣,牢牢护着胸口,这样的装备正是六率禁军侍卫才得以配穿。

赵言从容不迫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放下手中的刻刀,走到李飞宇一步外,镇定说道:“这么晚了,不知dào

将军大人前来所谓何事?”

李飞宇目光一缩,从一个人的外表就能看出一个人所具有的气质,这话虽然有很大水份但也比较真实。

眼前这个叫赵言的太监,在见到自己两人后,居然表现的非常自然,没有一点紧张和慌忙,看样子对方很不简单啦。

对付这种人,只要他没有犯下确切的错误,你想要用言语唬住他,根本就不可能。

李飞宇一挥手,朱灵退了出去,顺便将房门给带上。

看到朱灵离开,赵言面色不变,目光一锁,暗道来者不善啦!

李飞宇望着他,平静的说道:“在下李飞宇,左率卫校尉,这次前来想请赵内侍帮一个忙。”

赵言做个请的手势,道:“将军请坐。”

李飞宇并没有坐下,依旧平静的望着他。如果要不是时间限制,他根本就不会这么直接开门见山,将自己置于下风。

赵言脸上毫不吃惊,似乎早就猜到了李飞宇会这么一说。

李飞宇不坐,做为主人,他自然也不会坐下。否则,恶了李飞宇,以后随便给他找点麻烦也够他受的。

赵言镇定自若的说道:“在下只是一名普通内侍,能力有限,我想将军一定是走错了地方。”

望着对方这张普通的国字脸,眼睛微眯,李飞宇却不敢丝毫掉以轻心。

李飞宇道:“赵内侍客气了,如果是别的事或许你帮不上忙。但这件事,对你来说却是轻而易举、非常简单,不过是举手之劳之事。”

赵言笑了,“如果要是简单之事,果真像将军说的那么简单,我想大半夜的外面又下着如此之大的暴雨,又岂能劳驾将军专门跑一趟。”

被人说穿了心思,李飞宇也不气恼。反而一笑,小有兴趣的望着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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