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俩人居然和自己玩起了沉默。
都尉李河冷笑一声,目光望向王上书:“王上书你来给本都尉说说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今天这事就定在你的头上!本都尉拿你是问。”
王上书心头冷汗直冒,目光畏畏惧惧抬了起来,望了一眼在场之人,最后将目光定在尚三江身上。
都尉李河看到这些,心里冷哼一声,冷着眼看着并没有阻止他。
看到卢飞军望来求救眼神,尚三江心里一动!目光闪动,若有若无的向站在他一旁的卢显动撇去。
如果你要叫王上书杀人放火,或者打家劫舍,干一些欺负人的蛮横事情,这些他都非常在行。让他出马,肯定干的包你满yì。
但说到玩心眼、阴谋诡计方面,王上书在这方面可就差的远了。
他看到尚三江眼神老是撇来撇去,心里暗自疑惑,莫非尚果毅的眼睛难受不是很舒服?他这个样子叫自己咋办?这件事说起来都是因为他才发展到现在这副模样。
好在王上书为人大老粗,但没有真的傻到家,将尚三江派人通知他的事情说出来。
支支吾吾了半天,王上书偷偷望了一眼都尉李河眼睛,看到后者冷漠眼神,心里一凉,低着头不知从何处说起,索性到了最后整个人保持沉默。
他心想反正这事是因为尚三江而起,无论事情发展到怎样地步,尚三江都不会袖手旁观。
都尉李河目光一转,将目光望向了卢显动。
不再管这头蠢猪,做为左率卫都尉,手下军官什么性格李河心里基本上一清二楚,之所以这么问无非是做个样子,然后在从他们两人之中挑选一个替罪羔羊。
王上书既然闭口不言,一副死撑到底的态度,让他心里很不舒服,自然让李河记住了他。
“都尉大人事情发生的过程是这样的。”
看到都尉李河望过来的目光,卢显动的表现可比王上书强多了。
心里虽然很慌,但面上至少做到了平静,语气也比较镇定,于是他就开口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当然,从他口中所说的,完全将事情的所有责任推到王上书身上。
至于自己为什么会带着三百名甲士过来,他自然不会将自己心中真实想法说出,而是看到王上书调动甲士,看到营地这里出现情况,心里不放心这才带着手下三百名甲士赶了过来。
至于为什么又和王上书发生冲突!
他更是添油加醋一番,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的身上。
听完他所讲述,如果要不是事发当时正好在现场,说不定真的有可能会相信他的一番言词。
“你放屁!”
卢显动刚讲到一半的时候,王上书心里就已经彻底暴走。面上更是憋得通红,可在都尉李河犀利的目光注视下,他心里再如何不痛快都忍了下来。
当卢显动说完,他要是再接着忍下去,今天这事说不定真的就按在他的头上,到时候不是屎也是屎。
如果都尉李河真的信以为真,拿他问罪,就是有一百个王上书也不够他杀的。
事关自己身家小命,王上书又如何能忍得住,当场就爆了一句粗口。
卢显动冷哼一声,目光冷漠的望了他一眼,心里却很不屑,就凭你这头蠢货也想和我斗!今天看你如何善后。
李河怒道:“给本都尉闭嘴!再敢胡乱插言,本都尉就让人打断你的嘴!”
王上书愤愤望了一眼卢显动,心里恨不得将他生吞了,在都尉李河杀人的目光下,还是艰难的忍了下来。
都尉李河淡淡的问了一句,“说完了吗?”
卢显动恭敬的答道:“说完了都尉大人。”
“来人!”
随着都尉李河话音落下,四名身穿铁甲持着陌刀的重铠甲士走了上来,恭敬的在他面前一步外站定。
“给本都尉将王上书拿下!”
四名重铠甲士,冷漠的走上前,冷冷的望了一眼王上书,直接将他拿下。
面对四名重铠甲士,王上书根本就不敢反抗!老老实实的被对方拿下,可他并不甘心就这样束手就擒。
目光一扯,望向尚三江,恍若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扯着嗓子拼命喊道:“尚果毅救命啊!都尉大人饶命啊!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卢显动胡说乱造!他为了推卸责任都将所有的错都推到我的头上,这一切根本就是个圈套!其实他都是为了他自己打算,他自己想当果毅,他想让卢飞军当都尉……”
“啪!”
一名重铠甲士看不下去,扬手扇在他的脸上,众人都被这一巴掌扇的一愣一愣,等到回过神来目光望去,在场之人都对王上书的为人感到不耻。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王上书根本就没有料到重铠甲士竟然敢打他。
等到回过神来,怒瞪着眼睛仿佛要吃人,怒叫道:“你他娘的是什么狗玩意?竟然敢打我!你给老子等着……”
“啪!”
响亮的巴掌声再次响起,都尉李河淡淡的收回手,冷漠的望着他:“本都尉打你你待怎样。”
迎着都尉李河冷漠的目光,王上书嚣张的火焰一下子熄了下去。
唯唯诺诺的说道:“都尉大人我错了。”
都尉李河收回目光,望向卢显动。
看到王上书被掌嘴,卢显动心里正在偷着笑,不察都尉李河望了过来,连忙收敛心神,严肃说道:“都尉大人您可不要相信王上书的片面之词,这一切都是他自己胡编乱造,根本就是他为了摆脱罪责,自己胡乱编出来的。”
“卢校尉,刚才你所说是否是你胡编乱造片面之词?”
迎着都尉李河冷漠无情的眼神,卢显动心里一紧,他已经走到这个地步,此时已经没有退路,只有一条道走到底,再者他的靠山卢飞军又没有在这里,只能咬着牙硬挺着。
都尉李河似乎对事情的结果并不在乎,收回目光转过身子望向一直注视着他的李飞宇。
没有人能从面上看清李河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哪怕就是崔河也不行。
崔河虽然和他一起过来,这件事严格说起来,都少不了他那一份伟大功劳。
但是,要说到都尉李河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他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
“很好!很好!你的表现很不错!”
都尉李河望着李飞宇,说出一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来。
李飞宇丝毫不惊,镇定自若的说道:“在下不敢居功,一切都是都尉大人培养的好!如果硬说要有功劳,都尉大人才是真的劳苦功高。”
都尉李河并不在意李飞宇的讽刺。
望了一眼被保护在中间的尚三江,神色平静道:“这不是尚果毅?你怎么和李校尉在一块?而且还靠的这么近?莫非李校尉在向你请教问题。”
尚三江脸色一红,有点心虚,望着都尉李河的眼睛,尽是羞愧,嘴巴张开几次,可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张开。
李河道:“尚果毅怎么还不过来?莫非问题还没有请教完?”
尚三江心里一紧,李飞宇的十二名亲兵甲士一个个如临大敌,紧握着手中百炼钢刀,小心翼翼戒备着对面的重铠甲士。
东宫六率中,重铠甲士只限于左右卫率,对大多数甲士来说他们是一个永恒传说,其战力勇武被谣传到不败战神程度。
人的名,树的影,在五十名重铠甲士威胁之下,哪怕他们十二名甲士人人都有拳脚在身,身体都打熬过,但他们不敢有丝毫大意,相反毛孔张开,额头开始冒起虚汗!就连握刀的手都开始微微抖动。
他们是第一次正面面对重铠甲士,但绝对不是最后一次!
周围甲士的表现他们都看在眼中,对这样的结果都尉李河心里并没有意wài。
淡淡的话音再次响起:“莫非李校尉想扣留尚果毅?想以下犯上?”
李河的话音很轻,但在场之人全都不敢轻视对待。
李飞宇踏前一步,神情毫无惧意,迎着都尉李河的目光,泰然说道:“不敢!在下只是一名校尉,只是有些问题在和左果毅私自讨论一番,又岂会敢冒犯大人?何况,在下乃是陇西成纪李家族人,是当今皇亲,岂会做那带头犯法之事。”
都尉李河目光一紧,突然间变得非常犀利。
他这次是真的失算,本想着借着此次机会将他除去。也好给崔河一个交代,彻底了却之前欠他的人情。没想到,事情闹到最后不仅没能将李飞宇除去,反而扯出他陇西李家身份出来。
“尚果毅过来吧!”
说完,目光淡淡的望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崔河。
崔河正好kàn
见都尉李河望过来的眼神,崔河能从他的眼神中读懂,我已经不再欠你任何人情。
崔河心里非常不明白!为何李飞宇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侥幸活下来,按照他原本猜想,哪怕就是换做是他,在这种绝对情况下毫无一点生机。
莫非是因为尚三江。
崔河并不是笨人,相反还很聪明!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成为冯立身边心腹亲信,能成为翊卫将军冯立心腹之人,又岂会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