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最难熬的!
李飞宇不知dào
自己在这里等候多久,肚子在晌午之时,便传出呱呱叫声!
无奈,为了左率卫校尉一职,他只有继xù
忍耐下去。
眼看小腿越来越麻!越来越难受,太阳渐渐向西移去,李飞宇要是还不知dào
冯立这是在故yì
给他下马威,那他可真是枉两世为人。
本想找个地方坐下休息片刻,又怕冯立突然过来被抓个现行!给对方留下不好影响。
而且,守卫在四周的甲士,一道道望过来的冷漠目光,看他们的样子,只要自己敢坐下,肯定会有人过来教xùn
自己。
如果这具身体体质稍微好点,李飞宇也不会才站了这么点功夫,就快要到承shòu的极限。
就在他实在快要坚持不下去时候,一阵苍劲有力、雄厚的脚步声从前院传来。
李飞宇抬头望去,一名中年男人穿着明光铠、腰挂百炼精刀龙行虎步走了过来!相貌粗狂,膀大腰圆,双眼中闪烁着精光,脚步每落下一步都会传出重重的沉闷声。
“尔就是李飞宇?太子妃推荐过来之人?”冯立走了过来,犀利的眼神直逼他,目光似乎从头到尾要将他看穿。
李飞宇答道:“在下就是李飞宇!太子妃推荐过来之人。”
李飞宇回答的不卑不吭,条理一丝不乱。
“跟某进来吧!”扔下一句话,冯立迈步走进了房间。
“哼!”冯立走后,跟着他身后的一名亲兵脸色一沉,狠狠的望了一眼李飞宇跟着走了进去。
“是他!”
看清对方的容貌,李飞宇心里非常吃惊。刚才那名唯一跟着冯立进去的军士看样子是冯立的心腹红人!
想到这里,李飞宇心底感到一阵不妙!
之前的一幕,双方已经将关系彻底弄僵。说是弄僵,还不如说是对方主动来找茬,李飞宇被迫扛起太子殿下名义反击!
如果对方要不是冯立身边亲兵心腹红人,李飞宇倒也不惧!现在一切事情都向坏的方面转变,纵然是李飞宇心里也感到一股巨大压力。
长长的轻呼口气,李飞宇跟着进了大殿。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天要下雨,那就任它来吧!我就不信,我还过不了这小小火焰山。
进了房间,冯立坐在书桌后面,桌子上摆着一些文案书籍,刚才那名亲兵站在他的左边,小心翼翼伺候着他。
看到李飞宇进来,冯立抬起头,懒散的目光变得炯炯有神,威严道:“尔叫何名字?说说你都擅长什么?想要进东宫六率哪一率?”
李飞宇目光一紧,不知dào
对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神情不变的答道:“在下叫李飞宇,奉太子妃之令前来到冯将军这报道!”
至于擅长什么,想要到哪一率,李飞宇闭口不谈。
“哼!”
“啪!”
砰的一下!冯立一只手拍在桌子上,脸色彻底拉了下来,四周散发着浓重煞气,阴沉道:“尔当某好糊弄不成?既然太子妃叫你来找本将报道!为何早上刚点卯时候不见你踪迹,为何迟迟拖到现在!尔告sù
本将,这是为何?”
站在冯立左边的那个军士,望着殿中的李飞宇,心中升起一抹冷笑!想要和太子妃斗,小子恐怕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dào。
李飞宇倒是不慌不忙!后世见惯了各种大阵仗,又岂会被这点小手段给震住。
李飞宇道:“禀告冯将军,在下在早上还没有点卯之前便已经到显冲殿殿外!”
冯立不容李飞宇说完,喝道:“好胆!早上还没有点卯之前到来,为何迟迟不拜见本将?莫非你眼中瞧不起本将是吗?”
李飞宇若有深意的望了一眼冯立身边的亲兵,看他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神情,心里一紧!暗自思索着对策。
看这样子,冯立今天是铁了心要给自己难堪!哪怕自己就是将早上发生的事从头说一遍,对方肯定也不会相信。
而且,李飞宇心中还有一种不好的猜测。
那就是自己早上刚来的时候,冯立便已经知情!眼下他之所以装作不知情,无非要想找个理由惩治自己,如此推断来看!自己要是应对不当,恐怕能不能留在左率卫先不说!到时候,恐怕还得受那皮肉之苦!
李飞宇可不是任人宰割之人!哪怕他现在人言轻微,身份地位微不足道,但他绝不容许别人作践自己。
李飞宇抬起目光,刚才思索的一切,皆在脑中一念完成。
望着那名军士得yì
的嘴脸,沉声道:“启禀冯将军,如果你要是不信,可以将守卫在显冲殿外的那名甲士传来对峙!如果那名甲士所说的话冯将军还是无法相信,想必冯将军您身边心腹之人所说的话相信你一定会信吧!”
“大胆!”
站在冯立身边的军士,是他的亲兵,叫崔河,出生于河东崔家!是冯立的绝对心腹手下。
看到李飞宇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沉着脸厉喝一声,双目爆出两道精光,双手按照腰间百炼钢刀上,随时都有动手的可能。
冯立这会突然笑了起来:“好一个牙尖口利之徒!尔真当某不敢杀你!”
李飞宇也被冯立的反应吓了一跳,望着对方脸上嘲笑神情,心里虽然愤nù
,面色却没有表现出来,不卑不吭道:“冯将军要杀在下自然是轻而易举!但是后果对冯将军来说,却是很不值!”
“本将军今天杀了你,某倒要看看谁敢跳出来指手画脚!”
“是吗冯将军?”
李飞宇毫无畏惧迎着冯立眼睛,心里对这位在后世史书上大名鼎鼎死忠于太子李建成的手下感到一丝钦佩!
对方竟然能在太子李建成玄武门兵变失败,仍然领着一队人马去为太子李建成报仇雪恨!从这点来看,对方无疑是条光明正大的汉子!是个响当当的真男人!
但是此刻,他心底却有一股滔天愤nù!就因为自己人言轻微、就因为自己势单力薄、就因为自己毫无一丝势力!上至东宫太子妃下至东宫任意一名贵人心腹,想如何**自己就如何**自己!
在这一刻,李飞宇对权利是那么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