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如此,郑观音依旧没有开口,只是脸上的怒容更加浓重,凤目快要射出熊熊火焰,可见她已在崩溃的边缘,只要陈生再抖落出几句犀利词,郑观音必将鱼死网破。

虽然没有了书信,但此事既是真的,那就好办多了!

李飞宇眼眸闪过一道杀机,调笑道:“陈兄,既然这个贱人缺乏**,那就交由您好好**一番。”

“好!”陈生眉头一皱,翻身下床,笑着走过来。

两人现在挟持郑观音的利器,只有李飞宇手中的这把匕首。

陈生一步步走过来,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那张肥胖的身躯更是充满生机。

等到陈生走到李飞宇的身边,伸手取过李飞宇的匕首时。

原本抵在郑观音脖筋上的匕首,突然间刺向陈生,没有任何防备的陈生,再看见的时候,却是匕首插进他的身体内,鲜血顺着腹部快速涌出来。

抬头所见的不是李飞宇那张温和俊朗的容颜,而是一张狰狞变色的凶脸。

李飞宇初次杀人,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见陈生抬起头来,一脸不解的看着他时,他的心肠顿时一软。

可又想到才陈生这厮妄杀他人性命,劫持昔日主子一干事后,立kè

拔出匕首,再次插进陈生胸膛中。

扑哧…

扑哧…

来来回回,李飞宇也不记得他到底刺了陈生多少下,只看到陈生带着不甘、不解、阴狠神色渐渐倒下去。

热乎乎的鲜血糊了李飞宇一身,他想呕吐,可知dào

房中还有一人,他决不能吐出来,否则,就会让郑观音逃跑。

因此,在他来回刺着陈生的同时,眼角一直注意着椅子上的郑观音。

郑观音听到身后的低呼声和扑哧声,以为陈生和李飞宇在谋划着什么,因此到也没有在意,可只是片刻,她便听到了陈生虚弱的声音。

本来她想逃跑的,但她总感觉身后有双眼睛在看她,看的她毛骨悚然,一时之间只等静坐在椅子上,用耳朵仔细听身后动静。

可是她失望了,等她再去听的时候,只有“咚”的一声,这是有人被杀后栽倒地的声音。

“太子妃可以起来了,小人已经帮您除掉了陈生!”李飞宇握着满是鲜血的匕首,声音淡漠的道。

郑观音一颗心咚咚跳个不停,听到李飞宇的话,忙站起来转身看,却见肥头大耳的陈生,身上血肉模糊,正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看样子已是死人·!

“啊呜呜!”

郑观音贵为太子妃,平常是不轻易见到死人的,突见陈生残忍的死相,不由自主的喊了出来。

李飞宇见势不妙,顾不上男女授首不亲的话,伸出尽是鲜血的手,一把捂住郑观音的小嘴。

“别出声,否则太子妃与小人就得一起死!”李飞宇恶狠狠的说道。

郑观音强压下发出的惊声,可李飞宇手上的血腥味,从她鼻中冒进去,差点没把她熏晕。

“呜呜!”

郑观音想让李飞宇将手拿开,可李飞宇捂住她嘴巴,她只能发出世人皆听不懂的声音,来表达她的不满。

“放开你,不许再发出声音!”李飞宇知dào

郑观音是想让他松开手,遂叮嘱一句,抽回捂住郑观音嘴巴的手。

李飞宇手上沾着的鲜血,全部抹在郑观音下巴周围,猛然看去,如花似玉的美人倒像是一个妖魔,让人心惊胆战!

虽然李飞宇将手拿开,但那令人恶心的血腥味还是将郑观音弄的干呕不已。

等了一会儿!

郑观音终于将那血腥味干呕出体,不顾李飞宇在场,用光鲜的衣袖擦拭着嘴角流出的口水。

“太子妃,小人替你除了陈生,救了您一命,不知您打算怎么报答小人?”李飞宇看着狼狈不堪的郑观音,厚着脸皮求赏道。

郑观音看着地上的死尸,流淌在地面的鲜血,面露惊慌,一时竟忘记正在边上调笑她的李飞宇,惊声道:“陈生死在这里,传了出去本宫如何自处?”

“太子妃不必惊慌,此事小人会帮您料理好。”李飞宇微微一笑,大包大揽下来。

郑观音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毕竟有人替她处理此事,自是再好不过了。

陈生若是死在别处,与她这个太子妃自然毫无干系,但陈生死在她的寝室,消息一旦被东宫的人知dào

,她必将迎来李建成的怒火,还有宫中皇帝的怒火。

她是皇家儿媳妇,要遵从妇人之德,无缘无故之下,有一人死在她的闺房,她难逃其咎,太子妃的位置也可能不保。

眼前这个自称小人的李飞宇,是东宫中的采购总管,此人与她见过数次面,但她却对这个总管一无所知,直到方才她才明白,此人心狠手辣,可非是一般善人。

她不知dào

李飞宇为什么要杀死陈生?难道仅仅是为了救她?

这个理由连郑观音自己都不信,要是李飞宇是真心救她,就不会拿匕首刺她的脖子,以至于她的脖子现在还疼着。

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郑观音此刻欲哭无泪,要是早知dào

陈生性子如此猛烈,今儿她就不会将其抛弃,也就不会弄出这么多事。

现在,最为关键的就是眼前这个三总管!·

陈生先前将她与二弟书信来往一事尽数倒出,此人可是听的明明白白。

她要是敢叫侍卫进来抓此人,那么此人势必会将她与二弟的事情说出来!

郑观音到底是女人,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也没有鱼死网破的决心,她决定试探一下李飞宇,看李飞宇到底是为了什么。

“李总管,本宫谢谢你的救命之恩!”郑观音调整好心绪,微微上前,朝着李飞宇盈盈一礼。

主子给下人行礼,这种事情在历代王朝根本不可能发生!

但却偏偏发生在郑观音的身上,她不是真的感激李飞宇,而是想以真诚,来打开李飞宇的真实想法。

李飞宇微微一笑,看着郑观音脸色的血迹,大方接受了她的礼拜,道:“太子妃不用谢小人,小人先前得知陈生要不利于您,便到太子府中禀报过,不过。”

看着李飞宇脸上的难色,郑观音目光转动,扭着纤细的腰肢儿,侧过身子,不动声色的问道:“不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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