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赵恪这样说,倒是没有人再敢出声,可此时却见陈志安跪在皇帝面前,“陛下,老大人为国鞠躬尽瘁,数十年军政大事披肝沥胆,今日朝上竟被此等后辈这般对待,臣恳请陛下为老大人主持公道!”
“臣等恳请陛下为老大人主持公道!”
陈志安跪下,多数陈氏党羽自然跟从,一时间朝堂之上下跪之人竟超过七成之数,皇帝见此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看向赵飞扬。
赵飞扬会意,继而开口,“各位大人,陛下曾言朝堂之议,对错立场只需为国,而不纠对错;难道各位都忘了吗?试问刚林大人之言可有错误?我之言可有错误?各位如此,岂非是在逼迫陛下?哼!若是如此嘛金吾卫何在!”
今天赵飞扬是彻底放大了胆,皇帝之意他虽不明白,可今日局势于此,他不能不做些什么。
金吾卫受命前来,进驻大殿。
“你要干什么!”陈志安起身,而这一动作却被赵飞扬抓住,当即下令,“未得陛下昭谕,圣前起身,可视之为刺王杀驾;金吾卫,速速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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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志安一个“敢”字还未来得及出口,可此时皇帝却摆摆手,金吾卫暂且不动,皇帝道:“赵恪。”
“臣在。”
“将金吾卫退去,太国仗在此,不得放肆。”
“是。”随即,赵飞扬下令金吾卫退出殿门,然此刻却死死守在门外,同时将禁军也给监看起来。
此刻,皇帝又道:“今日朝上,谁能想到会发生这些事情;朕,真是累了;各位爱卿,今日朕不罪各位,各位回去之后当思己过;李公公。”
“在。”
“退朝!”
李公公此时高呼,“陛下退朝,众臣散去!”
“臣等,恭送陛下!”
赵飞扬、林意深等人此刻冷笑着拂袖而去,陈志安等然却立于朝堂之上,老祖陈羽环默默不语,却忽然冲着苏定方开口,“昭虎!”
苏定方站定,这“昭虎”二字,乃先皇为表其功业而钦赐,命内宫绝匠以秘技铸金玉碟予他,只是多少年来,早已无人提及,今日被陈羽环忽然叫出,心中自感慨万千。
“知文兄。”
同样,“知文”二字亦是先皇赐于陈羽环的称号。
“哈哈哈!”
陈羽环大笑起来,“咱们已有多少年未见了?”
“不知道。”苏定方道,“老夫赋闲多年,早已忘记年月,一直都在家中;前夕出战北地,若非我那爱婿援助,只怕已埋骨他乡,殉国去了。”
“可是先皇想你了?”
苏定方摇头似悲似喜,感念难言。
“此为玩笑之话;昭虎兄前夕之事老夫也曾听闻,你苏定方未败,何言老矣?先皇赐你昭虎,正应今日,虎老雄心在,猛虎亦踞雄!”
苏定方摇头,陈羽环又道:“今日朝上,为何不见你说话?难道昭虎兄对此无所想吗?”
“老夫对此事无所想。”苏定方看着他,顿了顿又道:“而知文兄你,则当反思一下,今日局面到底因何而起,我是武人,说话不讲拘泥,知文兄应当知我。”
“我自知之。”
“如此,老夫告辞。”
陈羽环竟起身予他,“昭虎兄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