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见自己老友真的生气了,也就不再玩闹。
“我生儿子摆酒的事情不重要啊?那就说一件重要的!”
“李老将军你还记得吧?就是开国后功成身退,病逝在北国的那位。”
提起李大爷,电话另一头的“老孙”肃然起敬。
“记得,当然记得!”
“老子的家乡就是李将军带兵解放的......赤龙之骨的脊梁!”
“钱多多,你没事提李将军做什么?他即便有事情托梦,也不用吩咐你这个不靠谱的家伙吧!”
钱多多被自己老友“侮辱”也不生气,反而嘿嘿一笑。
“李将军的孙子陷落在良渚地宫里,被亡人抓住了。”
“什么?!”老孙闻言,声音明显提高了数十个分贝。
“钱多多你个王八蛋,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早说!”
“等着,老子现在就过去!”
“拉着荀大儒一起过去!”
“老孙你可得快点......”不等钱多多说完,电话那端传来挂断的嘟嘟声。
钱多多无奈一笑:“真是奇怪,就老孙这火爆脾气,是怎么做到阴阳家首席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才?!”
京城,孔子学院。
虽是深夜,当代院主荀毅依然在挑灯夜读。
趣÷阁直端坐,如傲雪青松。
须发皆白的脸上,满是严肃认真。
一身普通的灰色长袍,因为穿了许多岁月,已经洗的稍稍泛白。
但就是这么一件略显寒酸的普通衣服,穿在当代大儒的身上却别有一番风流气度。
“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
读到这里,被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断。
“您好,我是荀毅......”
电话那端,正是急脾气的阴阳家首席孙阳明。
几句话后,当代鸿儒荀毅白眉紧皱。
“开国功勋后人遇险,我等怎能不救!”
“孙首席劳烦你安排相关事宜,老夫这就赶往机场!”
挂断电话后荀毅立即起身,拿起一杆青色毛趣÷阁,一卷古书便出门而去。
为了避免惊世骇俗,荀毅走到无人的地方才开口轻声诵念。
“人生如路争而赶,征途难避坷且坎。泥泞才知步履健,崎岖方识英雄胆。”
“欲行万里路必长,世间难觅捷径短。无限风光在绝顶,从来无山平且缓。”
就这样边走边念,速度居然越来越快。脚下隐隐生出层层书页托举。
良渚城内。
见钱多多打完电话,那对恋爱中的男女才重新走了回来。
浓妆艳抹的女人依旧是满脸的不耐烦。
接过电话卡,乐于助人的青年男子却怎么也不肯收钱。
“大叔不用这么客气,谁都有需要帮助的时候......”
不等说完,就被女子打断。
“亲爱的,和一个臭开出租车的有什么好说的,咱们走吧。”
“你答应过人家,今晚带我去酒吧玩的,然后......然后一起回你家过夜......”
年轻男子显然十分宠爱自己女友,闻言歉意的朝钱多多一笑便要离开。
临行前,还把手里拿的、还没吃的食物递了过去。
“大叔开车辛苦,还没吃饭呢吧?”
“我这只有这些,您就对付吃一点垫垫肚子。”
看着手中的食物,又看了看远去的青年男女,钱多多终于忍不住开口。
“小伙子你站住,大叔有两句话和你说。”
青年男子的性格显然十分随和,闻言略一犹豫,又拉着自己女友走了回来。
“大叔,请问您还有什么事情么?”
见他这个态度,本来不想过多干涉普通人命运的钱多多终于下定决心。
嘿嘿一声,露出自己招牌式的贱笑。
“小伙子,大叔问你个事情。”
“我要说你全家早晚会被身边的丫头害死,你不会打我吧?!”
青年人闻言一愣,即便脾气很好也露出一丝厌烦神色。
妖艳的女子更是“俏脸含煞”,开口怒斥。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大半夜的我家仪典好心帮你,你却挑拨我们关系!”
“本小姐和你有仇啊?!”
以钱多多的身份,怎么会搭理这个颧骨凸显,口唇轻薄的女人。
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叫陈仪典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