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的淐国大军从西门关贯彻而入。
喊杀声震天。
这简直就是惊呆了西门关当中一些在轮休的士卒。
如果有西门关这座天险镇守,那淐军休想攻入。
这现在,这三万老弱残兵,被黄松带领了一部分投降。
再加上西门关被破功,这些老弱惨败哪里是淐军的对手。
最后除了极少数逃掉之外,其他的要么被淐军跟黄松这些叛军杀死。
要么也投降被俘虏。
总之淐军不说是兵不血刃的解决了西门关,但也只是用极小的代价就把这座阻挡淐军东进攻宁的天险拿下了。
“哈哈哈,军师妙极也,当今天下,无出其右!”清扫战场后,站在西门关城墙上的杜千荣对着司马颢大笑。
“上将军谬赞了,天下智囊何其多,在下只不过其中一名耳!”司马颢自谦了一下。
但脸上的笑意,说明了杜千荣的夸赞还是让他很受用。
“上将军,接下来,就是该继续东进直逼宁都邑,还是折道北上直取睢平县,捉拿睢平县令曹翊了!”
说到这里,司马颢目光望着杜千荣:“不知大王作何决断!”
“我们攻下西门关太突然,大王的传令还没到!”正说着。
外面传令兵忽然进来:“报,上将军,都城传来大王手谕!”
“大王令上将军继续东进攻宁杜昀。”
“至于北上攻击睢平县捉拿睢平县令曹翊,大王说一个小县令不必如初兴师动众!”
“大王怎么做出如此昏庸决断!”司马颢立即道:“虽然宁国现在兵力匮乏!”
“但咱们十万大军即便就是攻到宁都邑了又如何,单凭这十万大军能攻下宁都邑吗?”
“军师注意言语,大王岂是我等做臣子的能够辱骂?”
“是在下失言,身为臣辱骂君主确实不应该!”司马颢道:“不过上将军可否在上书朝廷,阐明东进攻宁都邑与北上攻睢平县捉拿睢平县令曹翊的利弊,请大王三思再做决断!”
“军师,上次给朝廷上书,利弊已经阐明的很清楚,既然大王做了如此决断!”
“我们做臣子的只能执行,来人,即刻准备继续东进,拿下西泉郡郡城!”
司马颢暗叹,原本他想辅佐淐国成就一番霸业,现在看来,淐国的秦风并非明主啊!
司马颢已经萌生了离开淐国的退意。
可他现在是军师,又是在前线,想退也不是那么直接能退的。
“上将军,这些俘虏降兵怎么办?”听杜千荣下令准备继续东进拿下西泉郡的郡城。
副将之一的刘鹏道。
“对于处理这些俘虏降兵,军师有何良策?”杜千荣又看向司马颢。
“下策是将他们全部杀了!”既然暂时还走不掉,司马颢只好道:
“而上策,就是让他们把百夫长以上的长官挑出来!”
“然后让他们杀了这些百夫长以上的长官,每个人杀一刀,让他们有把柄在我们手里!”
“让他们回去宁国,这样我们接下来攻城时,有他们里应外合,将事半功倍!”
“军师果然妙计,但我们放了他们,到时他们不听,死无对证,又该如何?”
“所以我们留一半不杀,将这些不杀的人扣在我们手里,到时他们回去,他们要是不听我们的。”
“我们就把扣在我们手中的这些人放回去,这样他们就投鼠忌器,自然乖乖的为我们所用!”
“军师大才,有军师相助,我们大淐必成大业!”杜千荣大喝:“刘副将,去!”
“按照军师说的做!”
刘鹏领命而去,顷刻间,宁国这些降军当中百夫长以上的人就被挑了出来。
其中官职最大的自然是除了黄松这个叛徒之外,于尚的另一名副将宋琨。
“现在想真心投降我们大淐,为我大淐做事的,上去给宋琨一刀,不给的死!”
宋琨到也硬汉,知道自己即将的凄惨下场,居然不惧,只是怒视着叛徒黄松:“黄松,你不得好死,上将军待我们不薄,你竟然杀他投靠大淐!”
“哈哈哈,你以为本将会给你那么愚蠢!”黄松大笑:“兄弟们,不想死的,想跟本将真心投降大淐,为大淐做事的,上去给宋琨一刀,本将包你们不用死!”
没有人动手,不是不想,而是都不想做第一个出头鸟。
“你……”刘鹏指向了一名百夫长。
“呸,老子就是死,也绝不向黄松这狗贼做你们大淐的走狗!”这名百夫长倒也有骨气。
可有骨气的下场就是被杀。
刹那间,刀光闪过,这么百夫长的脑袋就被割下!
“你……”刘鹏又指向下一人,这次,这人没有刚才那名百夫长的骨气了。
拿着刀上去就是给宋琨一刀。
有了人带到,接下来,在生死面前,就简单了,宋琨直接被硬生生的刺成了马蜂窝。
接下来,刘鹏又命令这些宁卒杀掉了不少人,只留下了少数甘愿为他们走狗的百夫长、千夫长跟偏将。
当然,刘鹏也还留下了一些不愿意投降的人没杀,这些人就是他们威胁这些走狗的手段。
到时这走狗要是不听话,他们把这些人放回去,那这些走狗杀了宋琨他们,下场可想而知。
而司马颢之所以萌生退意,觉得大淐并非明主了,还给杜千荣如此献上计谋。
是想增加他的知名度,这样他今后即便离开大淐了,去他想要去的明主之国,那也能够得到重用,施展才华!
“上将军,速速攻城吧,趁着西泉郡有郡丞刘俸配合,我们拿下西泉郡郡城可谓易如反掌!”司马颢又道。
……
曹翊正在将一车车的石英从雪音公主所说的地方运回来。
将石英粉碎成石英砂,正准备锻造烧制玻璃。
西门关被攻破,还有西门关所在的西泉郡的郡城都被大淐的大军攻破了的消息,让他大惊。
因为西门关一破,宁国就再也无险可守,大淐大军就可以长驱直入,直奔宁国都邑。
难道宁这次真的无解,真的要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