卤翅膀做得很成功。

并没有因为多加了一味茴香菇,就味道变得古怪,反是添色了不少,独具风味。

有了这个先例,剩下那只翅膀,木葵也给卤了。

不过,今晚的菜实在太丰盛了,木葵只准备吃一只卤翅膀,剩下的留着明早上吃。

半米多长的翅膀,哪怕切成段卤了,摆出来也装了满满一个木盆。

经过卤煮的木须鸟翅,外层包裹着一层晶莹的皮冻。

用叉子叉起一块。

一口咬下去,皮冻一抿就碎,带着卤香在口中爆开。

紧接着是翅膀外皮那独特的口感,咸香鲜嫩,软滑可口。

其后,更有翅膀肉那劲道的口感,包揽了品尝者所有的满足。

而且,更更更关键的是,它翅膀上的骨头在分肉的时候就被剔除得一干二净,吃的时候也不用分心像啃鸡翅那样,去骨头上找肉,能一次性心无旁骛的吃个够。

末了,再喝上一口蛇肉菌菇汤,Q弹的绿珍珠顺着汤滑进口中,轻轻一咬,又是另一种独属于菌类的爽滑。

这个时候,要是再来一块烤得外皮微焦的烤蛇肉亦或是烤青羽鸢肉,夹上几筷子素炒雀尾蓝光菇和木耳炒肉。

美妙滋味留存心间,真真当得起一句赛神仙。

两姐弟自上了桌后就没再说话,诚实的被美食诱惑,默默当起了干饭人。

饭后,吃上几块抹了水耳果酱的树粉蛋糕,并喝下一大碗柿果银耳汤。

所有烦恼尽去,只余下对美好明天的向往。

两姐弟干劲满满,把木昭的卧室也给挖了出来。

木昭卧室的格局跟木葵那边基本差不多,不过床的大小木葵改成了宽1米,长2.5米。

翼虎部落成年雄性的平均身高是一米八。

木昭现在才刚成年,再加上营养不良,才只长到了一米七。

阿弟以后肯定还会再长高。

到时候,如果床还是两米规格的,怕是有些不够用。

“阿姐,真的要分开睡吗?”

泡完澡后,木昭磨蹭着,扒着自家阿姐的卧室门不肯走。

木葵坐在床上缝咕噜兽皮,闻言头也不抬,说:“男子汉要自己一个人睡,不然让人知道了会笑话你的。”

木昭瘪瘪嘴,墨色瞳仁之中,一颗颗淡蓝色光点宛若黑夜繁星,闪耀异常。

这是阿弟木昭独有的异瞳,平时不显,情绪一激动,眸中就会有淡蓝星子闪烁。

此刻,木昭那双暗蕴星辰的眸子泫然欲泣,眸中淡蓝星子一闪一闪的,足以闪化任何铁石心肠之人。

然而,木葵就是埋着头缝衣服,不看他。

阿弟的眼睛是个大杀器,她从来都招架不住。

所以,她选择回避。

今天,不管木昭怎么求,她都不会松口再让他跟自己凑一块儿睡了。

成年了,就该慢慢学着独立了。

分开睡,只是第一步。

以东部大陆这恶劣的环境。

飞花可伤人,蚂蚁能噬象。

就连蚊子,三五成群都能直接把兽人吸干。

木葵一点也不想把阿弟培养成温室里的花朵。

因为……

那样的,活不长。

银线草是兽世一种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的极细极长的草,成株最短都能有一米多长,通体银色,柔韧异常不容易拉断,常被兽人们拿来做缝制兽皮衣的素材。

木葵手指灵活,拿着骨针,轻轻松松穿过咕噜兽尚算坚韧的兽皮,很快就缝好了一个小背心。

抬头见阿弟还扒着门框不愿意离开,想到自己这次缝的都是些贴身的东西,木葵的脸红了红。

她放下手里的针线,站起身,朝门口走去,但却低着头不去看木昭的眼睛。

见自家阿姐朝他走来,木昭眸中的星子更闪亮了几分,误以为阿姐这是同意了。

哪知,下一刻,木昭不可置信的发现,阿姐竟然伸手把他往外推。

“阿姐~”

木昭可怜兮兮的唤了一声,尾音拖长有些抵触,但却没有抗拒自家阿姐的推搡。

“好了别装了,阿姐知道你能一个人睡。”

木葵戳穿他:“要再不走,等以后雪霁来了,我就把今天这事原封不动的告诉她。”

一听自家阿姐提起那个还没影儿的雌性,木昭有些赧然,终是不情不愿的走了。

木葵见状松了口气,自语:“其实,不用我说她也知道的。”

“看过时空镜,还和阿弟你有一世前缘,哪能不知道阿弟你是个什么性子?”

两套内衣裤,再加上给阿弟缝的两条四角裤,不多不少刚刚好。

“总算是不用再受折磨了。”

换上一套后,木葵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下来了,抱着兽皮被,幸福的陷入了梦乡。

——

早上有清汤炸水灯。

啃完卤翅,吃掉汤圆,再喝上满满的一大碗。

油腻尽去,鲜美的滋味在口腔中留存,胃里暖洋洋的别提有多舒服了。

今天采集队会先去一趟昨天那座菌菇山,如果那座山里的物资不够采,还会就近找一座山继续采集。

木葵带着抽空刻画了扩容祭纹的冷凝木箱,喜滋滋的出门了。

赤帽菇的味道有些辛辣,虽然及不上辣椒,但好歹也能为家里的菜色多添加上一种微辣的选项。

木葵本来是打算多采点的,奈何同来采集的雌性别看外表年轻,但大多都是活了几十上百年的老妖精了,从不缺乏提前存储重要物资的意识。

赤帽菇这种能在雪季御寒时起大作用的蘑菇,只要出现在雌性们视线里就会被疯抢,哪怕木葵手疾眼快,也没有抢到太多。

又一丛赤帽菇出现,发现的雌性全都一窝蜂涌上去。

木葵也上了,但是飞至半途,她突然身子一偏,躲过了一个极速朝她射过来的物体。

“呀!什么东西?”

有雌性不幸中了招,一摸伤口血淋淋一片,但又很快被雨幕冲刷干净。

不过,伤口终究是造成了。

木葵朝偷袭的那家伙看去,顿时嘶了一声。

拳头大,羽毛蓬松稚嫩如同刚破壳的小鸡,看着是个萌物。

然而,它们那银白色的细长鸟喙,在雨幕的冲刷下也依旧寒芒不减,宛如一柄柄锋利的尖刀,直令人头皮发麻。

“是尖喙鸟,大家快跑,去通知阿苦,我们不是它们的对手。”

辨认出这是种小体型的凶残鸟类后,木葵冲人群大喊。

“觉得实力强能应付的,和我一起垫后。”

闻言,几个捕猎好手自觉靠近木葵,互相把彼此的后背交托给同伴,警惕的防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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