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这一声大吼顿时点醒了梦中人,马万起连滚带爬的站起身来的时候也看见了三哥手里的那把汉阳造,有道是神仙也怕一溜烟,见到汉阳造的马万起就如同身陷敌营兵士忽然见到己方援兵到来一样士气大振,当下也顾不得自己身上裤子已经被屎尿浸了个透身凉,胸脯一挺挺立刻站在了三哥的身后。

阴柔的侍者似乎根本没有看见那把汉阳造一样,依旧不紧不慢的向这二人缓缓走来,边走的时候手上变换的指诀犹如风中的兰花一样绚丽多彩,见到这一幕饶是手握汉阳造的三哥也不禁紧张了起来,额头上豆大的冷汗涔涔的滴落下来。

眼看着阴柔侍者继续向自己走来,丝毫没有惧怕自己手里这把汉阳造的意思,三哥当下又是一声大喝,道:“站住,再往前走的话我就不客气了,认识这东西吗,这玩意儿叫汉阳造,乃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家伙什儿……嘭……”

手握汉阳造的三哥心里再唬,也没有直接对着秦朝古人开枪的胆子,此刻的三哥心里琢磨着,许是这两个前朝的古人并不识得这现代化的玩意儿,故而先放上一枪让他们也见识见识,随后便可依靠这汉阳造带着马老四全身而退,至于马老四口中的古爷和那个传说中的长生不老药,都他妈的见鬼去吧。

三哥“嘭”的一枪直接打在了主墓室的一根石柱之上,也许是这石柱年代久远已经变得脆弱,亦或是当年建造这根石柱时所采用的并不是什么高档原材料,这一枪上去直接将石柱表面上崩出个深深的弹孔,石柱猛地晃了一晃,带着上面的火盆也轻微的摇晃了起来。

这一枪之后果然起到了一定的作用,那个阴柔的侍者见状微微一顿,刹那间脸色一变,尖声喝道:“尔等后辈子孙无故擅闯仙人洞府在前,污染仙人清修之处在后,现如今还想在此造次,既如此,我岂能轻易放过尔等……”

这一声尖喝之声刚落,这位阴柔的侍者伸出双爪便向三哥和马老四扑了过来,身形舞动的时候三哥已经感到了阵阵劲风迎面扑来,这个时候马老四双腿一软再次跪了下来,三哥紧握着汉阳造的手心里已经沁满了汗水,神仙也怕一溜烟那也只是说说,这两位秦朝古人能活二千余载,鬼知道这把不知道几手的汉阳造能不能打死眼前的这位阉人。

就在这位阴柔的侍者即将扑倒三哥近前的时候,忽听主墓室端坐在正中间的那位中年男人大喝道:“慢,小高,还不速速退下……”中年男人说罢阴柔的侍者忽然停了下来,随着这位阴柔侍者停住了身形,那一阵劲风顿时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时那位中年男人又淡淡的开口道:“小高,休得无礼,怎么说人家也算是咱们的后辈子孙,虽然他们失礼在前,但是有句话说的也确实在理,正所谓不知者无罪,天下唯有有德者可以居之,如果当年父皇知晓此理的话,我嬴氏大秦也不至于匆匆数载便烟消云散,你们二人上前来回话……”

听到中年男人传唤二人,这个叫做小高的阴柔侍者急忙接口道:“没听见吗,皇上传唤尔等二人,还不速速上前,慢,尔等还不解下所配之物,那个什么造……”听到小高让自己缴械,三哥自然不肯,当即停住了脚步再次警惕的向墓室中的男人看去,中年的男人闻言眉头微皱,道:“小高,我说了你多少次了,待人要以德服人,朕的大秦都亡了,你怎么还不知悔改呢,唉,要是当年父皇能够以德待人,也不至于……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小高,你放二人过来……”

小高闻言唱了个喏,这才又规规矩矩的站在了中年男人的身侧,三哥见到主人似乎并没有为难自己的意思,当下也只好收起了汉阳造,带着马老四走上前去。

眼看着三哥和老四对着中年男人傲然而立,小高顿时又高声喊喝了起来:“哪里来的无知刁民,见到皇上还不下跪……”这一声喊喝似乎有一种令人欲罢不能的魔力,饶是汉阳造在手的三哥闻言也不禁有种向跪下身来叩拜的冲动,就在三哥双膝微微一弯的时候,只听中年男人又道:“罢了罢了,平身说话吧,寡人随仙人清修在此不喜被扰,既然尔等无疑闯入仙人洞府,寡人也未有加害尔等之心,不过还是有几句话要问清楚的,你这汉子乃何人也?”

三哥听到中年男人并无加害之心,这才开口道:“小人贾三章,道上的朋友都叫我一声三哥,我等弟兄确实误入其中,敢问……敢问皇上可是千古一帝秦皇嬴政,这位公公,可是千古名相赵高?”

贾三章话音刚落,只听这位阴柔的侍者大喝道:“住口,先皇名讳岂能任由尔等刁民胡说……”这位阴柔的侍者虽然当即又冲着贾三章呵斥起来,但是言语间已经没了刚才那般愤恨,很显然这都是拿顶“千古名相”的帽子起的作用,看来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小高……”中年男人训斥了一句之后微微笑道:“这位公公正是我大秦的宰相赵高,不过可当不起千古名相的称谓,要是说起这千古名相的话,我大秦倒是也出了一位,小高,无论怎么比,你都比不上李丞相,只可惜李丞相早亡,否则的话,我大秦也不至于这么早就就……小高,这可都是你干的好事……”

赵高闻言顿时汗如雨下,当即俯身跪倒在中年男子的面前,不等赵高开口为自己辩解,中年男人又开口道:“好了好了,我都说了多少次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如果真的要追究的话,还能留你到现在吗……”

听到这里贾三章已经隐隐的猜到了这位中年男子的身份,虽然各种线索已经指明了这位男子的身份,但是这位自称寡人的中年男子一直没有公开自己的身份,于是贾三章索性开口道:“草民贾三章因断了生计,迫不得已才来到这里,原本以为这里只是一座孤坟,打算借几样随葬品度过荒年,哪知误入仙人洞府搅扰了仙长清修,还望皇上恕罪……”

中年男人闻言又是淡淡一笑,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寡人的身份了,是不是?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朕也就不再多言了,小高,这两个草民并非歹人,既然遭逢荒年误闯其中,你就将他们带出去吧,对了,你我二人既然修得了不死之身,那些个身外之物徒留无益,将寡人的玉如意赏给这个二人,放这二人就此离去吧……”

赵高闻言唱了个喏,当即转身走了出去,工夫不大赵高捧着一只通体碧绿的玉如意和几个金元宝走了回来,这玉如意通体翠绿,透过墓室中的光线,只见玉如意中的水头十足,一看便知是件难得的宝物,而那几个金元宝的表面蒙了一层暗黄色的氧化层,看上去也是上了年头古物。不等贾三章开口称谢,马万起直接站起身来抢过了赵高手里的宝物,当即便对着这个皇上磕起头来。

就在贾三章以为自己和马万起马上就可以全身而退的时候,赵高忽然走到这位中年男人身旁对着中年男人耳语了几句,中年男人闻言顿时色变,当即厉声喝道:“好个刁民,竟敢哄骗寡人,尔等以为朕那么好骗不成,小高,给朕拿下……”

经过这几下顿挫顿时磨得贾三章没了心气儿,见到陡然之间这位大秦皇上忽然变了脸色,有心想再把汉阳造掏出来可这手已经不听使唤了,贾三章立刻趴在地上口称冤枉,中年男人冷笑了几声,道:“现如今天下太平,哪里有什么荒年,若不是先前也有人误入此处,我当真要被你们骗了,小高,欺君之罪该当何罚?”赵高闻言当即开口答道:“回皇上,欺君之罪该当车裂之刑……”

所谓车裂之刑就是我们所说的五马分尸,当年一手缔造了大秦帝国基业的商鞅就死在了自己亲手制定的律法之下,当街车裂分尸,经常下地淘沙的贾三章岂能不知,听到车裂之刑之后,马万起手里的玉如意和那几个金元宝“夸啦”一下散落在地,只听马万起带着哭腔道:“启禀皇上,我们弟兄刚才确实说了瞎话,但是我们绝对没有对皇上的不敬之心,其实我们来到此处,也是迫于无奈,还请皇上明察啊……”

就在赵高准备冲着二人下手的时候,中年男人再次给了这弟兄二人的一个机会,这一次不等马万起开口,只见贾三章对着中年男人磕了一个头,道:“启禀皇上,草民本是这附近的乡民不假,数年来勤于耕种也并非虚言,农闲时节也确实做一些下地淘沙的买卖,不过这一次马老四所言非虚,我们真是迫于无奈,是古德才那个老逼养的强迫我们来这里的,他说这里有长生不老药,要我们想方设法将长生不老要偷出来,否则的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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