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我说道:“看来这个萨满教的大巫师还真的有两下子,如果真是萨满教的大巫师跟你们沈家屯过不去的话,我看这件事情还真的有些棘手……”不等我说完,文辉叱道:“有个屁的两下子,秦卓,这个世界上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个和你信仰什么无关,身披袈裟的秃驴看上去了和颜善目吧,有的师傅人家那可真是慈悲为怀割肉饲鹰,可其中也有不少的指佛穿衣赖佛吃饭的秃驴,别看人家萨满教这个那个的,其中的大巫师也那也是良莠不齐有还有坏,当年信仰萨满教的大巫师,可也出了不少的忠君爱国之士,通过自己所掌握的所谓通灵之术和入侵我们东三省的东洋鬼子浴血奋战,为了保卫我们国家的领土完整做出了自己的贡献,可有些人呢?就他妈为了一顿饭把全屯子的老少爷们不当回事,秦卓,人家真正有本事的那叫神龙见首不见尾,别说你忘了叫人家了,就是你单独摆上一桌请人家来,人家未必有这闲工夫跟你扯这个闲犊子,你见过那个真正有本事的人跟一个村的人可劲儿的较这个一顿饭的真儿?”文辉这话音刚落,沈三郎立刻附和道:“不错,文局这话还说的有点局长的水平,按照我家三老太爷原话说,那就是他有屁的能耐,敢跟他老人家单打独斗的话,他老人家就用一根小指头上的指头尖儿,多用一点那就算他老人家栽了,他管人家大巫师叫爷爷……”

我闻言微微一笑,胡三太爷这话说的虽然有些粗,但是这话也并不失水准,从目前的的状况来看,不要说我和胡三太爷了,就是沈三郎甚至文辉这种本事的人,和这大巫师单打独斗都未必会落得下风。我这微微一笑的工夫文辉又开口道:“行了,沈小三,别扯那些没用的犊子了,你继续说,后来怎么样了,那只老狈怎么处理了,还有,你们云岭上那一片血雾到底是怎么出现的,大巫师知道这云岭上面是怎么回事吗?”

沈三郎闻言沉思了片刻,摇头晃脑的讲道:“据七叔公说,当时陪且的俺家老沈头和云岭大先生以及诸位先生,后来我也问过俺家老沈头,俺家老沈头说他就坐了一会,云岭大先生就找个理由让他回避了,我心里一急也埋怨过俺家老沈头,说他为啥不留下仔细听听,毕竟这一片云岭血雾可关系到咱们沈家屯老少爷们的性命,老沈头当时也急了,我说这个小兔崽子不懂规矩,后来我才知道,俺们这噶的规矩就是,先生在一起喝酒的时候,主人就是稍坐,随后先生们之间的谈话主人是不能留下来听的,若果想知道点啥,也是主事的先生事后单独和俺家老沈头说,后来云岭大先生将萨满教大巫师送走之后,便跟俺家老沈头说,以后村民们尽量不要在上云岭采药打猎,一面打扰大巫师清修,云岭之上有东西,大巫师要看着这东西,否则的话咱们这十里八乡的人都活不成。”

听到这里我顿时狐疑道:“沈小三,若是当时你年纪尚浅不懂事,那也就罢了,眼下你都是胡三太爷的出马弟子了,这事情你怎么不问问三太爷呢,看看他老人家怎么说?”沈三郎闻言苦笑道:“秦师兄,你咋知道我没有问过呢,就这事我还专门的向三太爷打听过,不过这一片云岭上的事情,就连是三太爷都说不好,按照他老人家的原话说,那就是你小子给我记住了,有些事情该打听的打听,不该问的别问,就你们那嘎的云岭,我老人家都不敢轻易的上去瞧瞧,你个小兔崽子给老子记住了,三太爷我是什么身份什么本事你心里应该有数,若是连我老人家都讳莫如深的地方,你他妈少打哪里的注意……”我闻言又道:“那你就不怕万一这云岭上的东西什么时候下来了,把你们这云岭诸村的人都吃了?”沈三郎道:“唉,谁说不是呢,按照我的意思,让俺家老沈头都搬到城里就得了,可是俺家老沈头那是个有名的倔脾气,说啥不走,就是死了也要把这把老骨头埋在这白山黑水之畔,不过三太爷也要我不必担心,云岭之上的东西虽然他老人家也摸不准,但是从这几百年来的趋势来看,短时间内还不至于发生什么大事,我又问他这短时间内指的是多久,他老人家闻言装逼劲儿大了,捻着自己嘴边的那两根狗油的胡子深沉的说道:‘我老人家说的短时间,按照你们这些耷拉孙儿的计算方法衡量的话,至少也有一辈子的光景……’”

我闻言又道:“你说的这段往事,已经过去了将近四十年的光景了,那你又怎么能确定,现在来你们沈家屯要饭的这个萨满大巫师,就是当年的那个萨满大巫师呢,且不说当年那个萨满大巫师年岁几何,就凭当年他无私出手相助的做派,到现在也不至于为了这区区一顿饭,来找你们沈家屯全村老少爷们的晦气。”沈三郎闻言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呢,这事情怪也怪在这里,按理说当年那位萨满大巫师,咋的不能只有二十来岁吧,就算是二十来岁,到现在也有个小六十的年纪了,这个岁数的人,又是一个修行的人,心里的火气可不比年轻人,根本没有必要因为一顿饭来跟我们沈家屯过不去,况且我家老沈头也不是一上来就跟他枪火,好话也说了面子也给了,按理说这个年纪这个岁数的人,即便一时心里过不去,从这云岭之上走到我们沈家屯,在听上这几句拜年的话,心里的火也该下去了,可没想到这个老逼养说走就走,一出手还就是狠家伙……”

“也许我们一开始就想错了,沈小三,说不定这是这个老逼养早就已经设计好的事情了,你刚才也说了,这一片云岭上的血雾,每个四十年左右的时间便会出现一次,每出现一次这云岭诸村便会出现一件怪事,弄不好这个老逼养……”不等文辉说完,沈三郎惊呼道:“文局,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这个老逼养是在利用云岭上的血雾来我们沈家屯搞事情……可是这也有点说不过去吧,四十年前人家可是无私相助过我们沈家屯啊,就算当初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报仇雪恨难道还要等到四十年后这血雾再出现的时候?”文辉抬眼瞥了一眼沈三郎,道:“沈小三,你怎么就那么敢肯定,四十年前这位萨满教的大巫师来你们沈家屯就是无私帮助你们的?你又怎么就那么肯定眼下这位大巫师和当年的那位大巫师就是同一个人?当年那位老猎手去世只是个偶然事件,随后便出现了大片的黄皮子和老狈接下来便是云岭上的血雾和这位萨满教的大巫师,你又怎么敢那么肯定这些黄皮子的出现和萨满教大巫师的出现只是一场寻常的精怪夺舍或是黄皮子复仇……”

沈三郎闻言沉思的片刻忽然惊呼道:“文局,你的意思是说,他们的出现都不是偶然的,究其原因是因为云岭上的那一片血雾?”文辉闻言淡淡的说道:“说是云岭上的那一片血雾也可以,不过我感觉这云岭上的血雾也只是一层表象,问题真正的症结所在,乃是生成或者是释放出这一片血雾的东西,沈小三,你真的那么天真的以为,你们沈家屯背后的这片云岭之上,被镇压着一条龙吗?”文辉说到这里的时候,沈小三彻底的没了头绪,下意识的出口道:“文局,您的意思这云岭之上并没有什么被镇压的龙?难道说文局已经看出了这云岭上的东西?”

文辉闻言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云岭有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一片血雾总不会是凭空出现的吧?这云岭上的血雾一出,萨满教的大巫师便会出现在此,总也不会是一种巧合吧?还有,为什么这一片血雾即将出现的时候,这里连东北的仙家都请不到,这就说明这云岭上有能让胡三太爷都望而却步的东西,所以说这一片血雾只是一种表象,能让胡三太爷都望而却步的东西,可想而知这东西的厉害程度了,但是身手并不怎么样的大巫师却能利用这东西,可想而知大巫师身上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我怀疑……”

“怀疑什么?”不等文辉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沈三郎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脱口而出,文辉瞥了我一眼,道:“秦卓,你说说看?”我笑道:“文局,你这是在考究我吗?你是不是在怀疑,那位萨满教的大巫师,其实这些年来并没有住在这云岭山中,他所谓的看守这云岭上面的东西也都是无稽之谈,之所以这样说,那是因为不想被外人发现了这云岭上个东西而已,除了你们沈家屯以外,这位大巫师应该在这云岭诸村都散布了这样的消息,而沈家屯距离这云岭是最近的一处村落,而这位萨满教的大巫师,其实这些年来一直都生活在你们沈家屯里,我现在很好奇,当初抓到的那只老狈哪里去了,难道是被大巫师当做宠物养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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