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棺材瓤子被玄雷击中之后,顿时周身上下布满了电弧,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玄雷的威力确实非同寻常,看上去比普通的天雷更是高了一个档次,老棺材瓤子被天雷击中之后痛苦非常,不停的哀嚎,师傅手下不停,继续向众棺材瓤子们劈去,每劈出一剑,便有一道玄雷闪出,这一干众棺材瓤子明显都是起哄凑份子打酱油的,老牛鼻子一剑一个,劈中一个一个便倒下去碎成几瓣。老牛鼻子杀得兴起,便杀便说道:“你个小王八蛋给我看好了,看看那个老棺材瓤子到底是啥玩应附在身上?”我闻言立即打开天眼,体内的罡气自然而然的冲开天眼,顺着天眼的目光,只感觉自腹中下丹田到上丹田天眼处再到前面不远处的老棺材瓤子,竟然连了起来,当天眼的目光锁定老棺材瓤子之后,自腹中下丹田处竟然直接激发出来一道金黄『色』的先天罡气,这道先天罡气在冲到上丹田天眼之处后,竟然全部化作了黑白两『色』的混元罡气,自上丹田的天眼直『射』而出,直指前方不远处的老棺材瓤子。

这老棺材瓤子其实就是一具年代久远的死尸而已,其破土而出,只是被附近的妖灵附体而已,就是一具行尸走肉,并不是一具僵尸。体内混元罡气自天眼『射』出照在老棺材瓤子身上之后,老棺材瓤子身体中模模糊糊的映出一个影子,这个影子便是附在这具死尸上的妖灵。我屏气凝神,集中精力像黑影处看去,黑影的景象在眼前越来越清晰,老棺材瓤子的惨叫声此时也再是先前那种鬼狐狼嚎,而是一种极为熟悉的动物的惨叫声,我一时没有想起来到底是什么动物,但是能够感觉到这个动物确实是极为的普通,绝不是那种山里面难得一见的珍禽野兽,更不是什么传说中的昆仑仙境西王母国里的仙族神兽。我越发着急,眼前的景象便渐渐的清晰起来,结合耳边传来的声音,就在这妖灵即将显现出本相的时候,忽然这老棺材瓤子伸出手臂,以极快速的手法在空中比划几下,随即便向我虚空一掌,这一掌迎着我天眼的目光而来,只听得两耳边“轰”的一声巨响,一招掌心雷和我的天眼『射』出来的混元罡气就对在了一起。

这一下把我震得不轻,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翻了起来,与此同时头疼欲裂,就好像被针扎了一般,体内的罡气骤然紊『乱』,喉头一甜,我暗道不好,这一口血要是喷出来,这内伤怕是轻不了。老棺材瓤子发完这一掌之后,下身尸骨已经全部碎成粉末,就剩下一个上半身的残躯立在地上,不过即便是这样,这老棺材瓤子依旧不依不饶,单臂笔画一阵再次向我劈来,一道红光指向我的面门而来,这他妈是要死了怼我的天眼啊,见到老棺材瓤子如此玩命,小爷秦卓也不是吃素的,大丈夫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心念一动,咬牙忍痛一提气,全身的罡气全部冲到天眼之处,一道浑厚的混元罡气再次从天眼激出,硬着老棺材瓤子的掌心雷就『射』了过去,两道气息一撞,又是一声“轰”的巨响,天眼的目光中竟然夹杂的无数道细小的电光,在与老棺材瓤子的掌心雷相交之后,就然穿而过,直『射』在老棺材瓤子那个仅剩上半身的残躯之上,只听天空中“咔嚓”一道利闪,一道利闪自上而下,正劈在老棺材瓤子的残躯之上,这具残躯顿时化为粉末四散而去。可就在这个老棺材瓤子化去之后,一个黑呼呼的动物轮廓急忙向远处闪去,我急忙再次推动罡气,忽觉腹内热火中烧,头重脚轻,腹中翻江倒海,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顿时倒地人事不醒。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观中。不过我是被一阵争吵声吵醒的。这争吵的声音十分的熟悉,我曾经听过无数次,在其中也当过无数次的见证人和评理人,不过从来没有一次能把理论清楚,也无数次给他们二人当过替罪羊,当然更是挨过无数个大脖溜子。此时耳边传来的,正是我那你鼻子老道师傅的声音:“你个老贼秃,知道这里有变故,不知道与我一道赶回来,助我一臂之力,非要去认什么长辈,上赶着去给人家小秃驴们当孙子,要不是我一个人势单力孤,能把小卓叫回来吗?你看看,你看看,我们二人这些日子办了多少大事,你再看看你,吃的肥头大耳满嘴流油,我看你这一把岁数了,半路上溜了,美其名曰都是晚辈盛情难却,我呸!我看你就是心里没底,看这里太邪乎,自己心里胆怯,赶紧找个由头溜出去,上赶着给人家小秃驴装孙子,说白了你就是掉进陷阱里的狗熊——熊到底了,野狗被老虎追到了家门口——『尿』到家了,我看你就是典型的武大郎买豆腐——人怂货软……”二师傅秃头老和尚也不甘示弱的说道:“放屁,你放嘟噜屁,临行前佛爷如何交待你来,让你好好守住道观,千万别轻举妄动,待佛爷我四处打探一番,弄倒第一手材料,等我回去咱们再商议一下,做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你倒好,一回来你就装能耐梗,你就装大瓣蒜,还他妈除尽野鬼『荡』清四野,还他妈斩尽群妖上表凌霄,能耐没多少屁嗑一套套的,回回捅了篓子让佛爷给你擦屁股,我看给你帮忙就是典型西瓜皮擦屁股——越擦越黏糊。弄了把破烂木头剑,看给你美得,你还知道你自己姓什么吗?我告你老牛鼻子,我这辈子就卓子这么一个徒弟,你爱咋折腾就咋折腾,要是想打我徒弟的主意,佛爷我第一个不答应。你看看,你看看,卓子年纪轻轻,现在就这么躺着,躺多久了,躺多久了?七天了,七天了你知道不?他妈的正常人七天不吃不喝也得到地府门前溜达一圈,别说重伤之人了,我问你个牛鼻子臭老道,要是卓子有了三长两短的,你怎么跟老马头交待,你怎么跟我徒儿他爹娘交待,你怎么跟老狄头和清音交待,你说,你说!”

听到这里,我才明白过来,原来我已经在炕上躺了七天了,听着他们争吵,我仿佛又回到以前在观中学艺的时候,当年好像是我刚上初一的时候,寒假时大师傅要带我进山历练一下,顺便弄点野味准备过年,结果这一去就惹出一个小麻烦。当天野味是没少整,大师傅想多弄点,又怕我冻着,于是让我先原路返回,其实那点山路并不远,我先前也走过多少次了,只不过这一次天『色』有些晚了,我在山里竟然出了岔子。大师傅背着一大袋子的野味回到观里的时候,只见观中只有二师傅一个人,二师傅见大师傅早晨带我出门,晚上却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顿时怒了,也是这般的骂的大师傅,不过据说那次大师傅自知理亏,放下东西便出门进山找我,后来还是我二师傅在山路旁树林中一个野坟包前找到了我,二师傅问我知不知道是被鬼『迷』了,我说知道,二师傅问我那你怎么还出不来,难道大师傅没教你吗?我说我知道,不过这个鬼我认识,那是我以前的一个同学,不知不觉的就不见他来上学了,老师也没说原因,就说他转学了。刚才见到它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原来他不是转学了,而是在进山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下来,几天之后人们才找到他,不过那时他已经血肉模糊,被山里的野兽已经啃得不成样子了,于是家里人便将他埋在了此处,刚才我路过时,它要出来『迷』我,被我用指诀打了回去,我这才发现是以前的同学,这才聊了一会。因为这事二师傅可劲的给大师傅一顿训,说师傅就是个瞪眼瞎,进山下山就那么一条路,我在林中遇鬼他都觉察不到,这么多年功底,这条山路还能摔到沟里去,还净到山沟里找?大师傅自知理亏,也不言语,后来到我这找便宜,说我不尊师道,遇到事为啥不向大师傅言喘一声,害的他在二师傅面前无言以对,失了身份,末了还不忘在我脖子上给了一个大脖溜子。不过这一声脆响也惊动了二师傅,本来已经偃旗息鼓的二师傅那火“腾”的一下又上来了,当时就不干了,说啥要跟大师傅论个明白,孩子进山那么晚才找回来,没吃没喝,又冷又饿的,你个牛『逼』老道自己无才无德却又拿徒弟出气,这哪里是打我徒弟,这分明就是打我么。一来二去把我大师傅的火也拱起来了,说着说着二人便在院里动起手来,后来打了半晌二人面红耳赤衣衫褴褛的走进屋中,气呼呼的一人坐在一边谁也不理谁,还没等我说句话,但见二师傅忽然起身一把给我拽了过来,照着我的脖子一甩手就是一个大脖溜子,随后对着老牛鼻子说道:“你敢打我徒弟,我就揍你徒弟!”里外里我挨了两个大脖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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