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姨的房子在宁北市属于富人区,一幢复式别墅别具一格,不过由于孩子寄宿学校,夫妻二人便住在矿上,只有暑假才回到家中。现在矿井已经移交,因此夫妻二人才搬回到家里,先不说这些年来做煤矿生意二人颇有积蓄,就单说最后一天这收获,足够这一家三口这一辈子过活了。那时候,一张上好的皮『毛』,可能炒出天价来,可是有价无市的玩应。小琴姨夫自是春风得意,可是他自己不知道,一场祸事就在眼前。

当晚睡觉的时候,琴姨开始觉得不对劲了,总觉得屋里凉飕飕的呼呼灌风,可是开灯起来一看,门窗完好,等躺下之后又是凉飕飕的风声不止。于是琴姨叫醒小琴姨夫,小琴姨夫下地查看,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这一宿谁也没睡好。第二日一早,琴姨觉得可能是房子空的时间长了,有些生气,于是打开了壁炉,点了一堆柴火,柴火噼里啪啦的烧了一阵,琴姨心里才稍稍安定下来。不久孩子放假归来,见到做好的皮袄兴奋不已,不过琴姨一口咬定,不让穿,就因为这个,孩子委屈不已,夫妻二人差点大打出手。不过正是因为琴姨的一再坚持,救了这孩子一命。

春节过后,琴姨发现小琴姨夫行为举止变得怪异起来,无论做什么事情,总是躲着琴姨。先前琴姨以为是小琴姨夫有了外心,夫妻二人同床异梦,琴姨彻夜难眠,可后来琴姨想通了,既然心不在这里了,强留也无用,于是就找了一个机会跟小琴姨夫彻底摊牌。可小琴姨夫却嬉皮笑脸的总是躲躲闪闪,后来琴姨急眼了,拿着菜刀就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哭道:“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就死在你面前……”看见琴姨彻底怒了,小琴姨夫再也扛不住了,忽然跪倒在地上抱着琴姨哭了起来。

琴姨边哭边说道:“春节前夕小琴姨夫就发现不对劲了,刚开始浑身痒痒,他以为是皮袄子没有弄干净,可是不可能啊,拿出来我反复洗了好几次,还消毒了,另外,裁缝制作的时候也不能有啥病毒啊,可是身上痛痒难忍。于是他就找了家澡堂子,在大热水池子里面使劲的泡,可出来之发现,身上竟然长了细细的一层汗『毛』,于是他拿出刮胡刀子将汗『毛』刮了个干净,才感觉到舒服多了,然后穿衣出了澡堂。可是自打出了澡堂子,这件皮袄子,竟然再也没法脱下来了……”听到这里我忽然觉得怎么那么熟悉,这个桥段好像在听老牛鼻子讲过,于是我『插』口道:“琴姨,是不是那件皮袄后来就好像长在小琴姨夫身上似的,扣子打开里面也是皮『毛』,可是你要是使劲往下扒这件皮袄,就像扒了小琴姨夫的皮一样痛彻心扉?”琴姨听完我的话惊道:“卓子,你怎么知道的?”“以前在没出师的时候,听老牛鼻子晚上给我讲过……”还没说完,只见俺娘将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啪”的一声吓了我一跳。“师傅就是师傅,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什么老牛鼻子老牛鼻子的?”“是是是……”我急忙改口继续说道:“记得曾经俺师傅给我讲过,有一次他在东北就遇到这样一件事,一户山里人家,山中打猎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坟包,里面没啥玩应,其中一整块狼皮被猎人拿了回去,做了一件皮袄。东北冷啊,猎人穿在身上就好像阳春三月一样温暖,可是一段时间之后,这块狼皮小袄也是长在了这个猎人的身上,而且猎人此后『性』情大变,开始嗜血,吃生肉,生獠牙等等就好像狼人一样,后来遇到俺师傅之后,俺师傅去了那个坟包,发现坟包中下了咒,费了半天劲破了咒之后,那猎人才恢复原样,不过就算恢复以后,猎人也落得个的皮包骨头,后半生也离不开床了。眼下小琴姨夫,是不是也开始……嗜血了?”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琴姨默默地点了点头道:“就在昨天晚上,我发现,他竟然…竟然半夜起来吃了一只生鸡。”我当下一拍桌子说道:“琴姨,不要担心,今天我就跟你回去,就算解决不了问题,也能克制一下,实在不行我就叫老牛…额俺师傅来一趟,既然找到了原因,就一定有解决的办法。这样,先吃饭,饱餐战饭才好战斗,我去给师傅发一道书。”说完俺娘就说到:“对对对,小琴来来来,吃吃吃,使劲吃,大口吃,吃饱了,身体好了,才能解决问题,你还得照顾孩子呢。”听说我有办法,琴姨顿时精神一震,说道:“这半年来,我们请了无数的人来看,冤枉钱没少花,和尚寺,道士庙也去了不少,可是丝毫不见起『色』,要是你能救了我们,那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了……”说着眼泪又哗哗的掉了下来。俺娘安慰琴姨暂且不提,我回屋收拾了一下应用之物,考虑着是不是要发书给俺师傅,要说请安师傅出山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已经出师的人再请师傅出山,是不是有点……干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我准备好应用之物,来到客厅,风卷残云,两大碗饭造的干干净净之后,跟着琴姨便向宁北市赶去。琴姨心急,油门猛踩,一路高速,两个小时不到,已经进了宁北市区,三弯两绕,来到一片别墅区,门前的摄像头对着琴姨的车牌扫了一下,“噶吱吱”的一声,挡车杆抬了起来,琴姨一脚油门,片刻便到了家。

进了院门,小院中的景象颓废不堪,房前西侧本来应该是生机勃勃的葡萄藤此刻已经变得发黄有些枯萎,懒洋洋的躺在架子上半死不活,架子低下泥土干裂,地上歪歪扭扭的竖着几颗发黄的干草。东侧看上去应该是开出来一小片菜地,里面的垄沟整齐的排列,这个时节应该是硕果累累才是,可是几颗不知名的植物歪歪扭扭的立着,长长的枝叶耷拉在地上。琴姨对我说道:“看,本来多好的一个院子,可是因为这事弄的,没时间打理,成了这个样子。”说完领着我进了别墅。琴姨的别墅三层,总面积四百多平,一层主要是待客,平时夫妻二人都住在二层,三层目前空闲,现在堆积着小琴姨夫弄来的皮『毛』和箱子。

一进屋我就发现了不同寻常,屋中似乎有无数道眼睛看着我,看得我是在有些不自在。琴姨进屋之后换上鞋,打开冰箱一看,空空如也,抱歉的向我笑了笑之后,走进厨房不久端出一杯咖啡出来。我端起咖啡闻了闻,说道:“琴姨,这咖啡真好啊,看来小琴姨夫平时对你真不错啊。”琴姨凄然一笑说道:“再好的东西,都是给健康人的,好的东西,对我们也没意义了。”说完了琴姨开始跟我谈起了这些年来,夫妻二人如何承包煤窑,如何白手起家,琴姨说道:“当初我要辞职的时候,师傅怎么都不让,说好好的国家工厂你不干,去什么宁北,那又穷又破,在这呆着多好。可是当时国家为了发展能源项目,提高煤炭产量,刚刚放开了政策,我们也就是趁着这个机会才走出去的,这些年来,钱是挣下了,可是当初要是听了师傅的话,虽然穷一点,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说着说着,我忽然发现,琴姨不住的在小腿肚子上瘙痒,开始是单脚简单的蹭两下,后来用手使劲的挠,白皙的小腿上现在已经被挠的通红一片。

我忽然意识到不好,放下杯子,运起混元罡气冲开天眼看向琴姨,只见琴姨小腿处竟然趴着一只黄皮子,正在不停的『舔』着琴姨的小腿,随着舌头一伸一缩,一缕缕血丝被带了传来,我看的清楚,这缕血丝微微泛黄,这是琴姨的精气,一但人的精气被吸光,人也就完了。我环顾四周,除了这只黄皮子再也不见其他的东西,于是不动神『色』的问道:“琴姨,最近一段时间,是不是您一回到屋里,就会感到疲惫不堪?”“恩,大概一个月左右吧,开始以为是奔波劳累所致,可是出了门反而精神却好了起来。是不是这房子里面……”“琴姨,小琴姨夫现在在何处?”“他在二层,不过……”“在就好,我只道,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了,二层全部用遮光窗帘挡住,小琴姨夫应该是在二层休息,黑夜的时候,他才精神对不对?”“对,跟你说的一模一样。”“小琴阿姨,你过来一下。”“恩?过去?”琴姨忽然愣了一下,不过片刻就反应过来,起身向走了过来。走到我面前一米左右的时候,我手上的环子忽然动了一下,而那只跟着琴姨的黄皮子忽然停了下来,警惕着看向我手中的环子。我手暗掐宗师指默祭宗师诀向狸黄皮子弹去,一声惨叫传来,黄皮子瞬间化为虚无,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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