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方看着自己的小手,看着手心手背上的黑紫,感受着上面传来的疼痛,“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哭声里满是委屈和无奈……他在痛惜他的控制器又少了一个,而不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李靖看着大声痛哭的平方笑着说道:“你看看你刚刚都干了什么,你把老袁道士的鼻子都快打烂了。看他鼻青脸肿的样子,我都快笑死了。不过,看你这小手小脚的,出手的时机和力度还是听不错的,有点像我!”

平方继续“哇哇”的大哭,继续假装是个婴儿。

这时一个女声的说话声从李靖身后传来:“我儿子怎么了,怎么一直在哭?”

李靖回头看去,发现红佛女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连忙答道:“我估计孩子老袁刚刚给孩子摸骨的时候,咬牙切齿的样子把孩子吓到了。你知道的,他的那张脸,看起来就是有些吓人的。”

红佛女不满的说道:“家里一切正常,他在家里起什么笈?做的哪门子的法?看看把家里弄的乌烟瘴气的,看看把孩子吓的?自家兄弟做的什么妖?那些魑魅魍魉的伎俩骗骗外人就行了,现在倒好,连自家人都不放过!”

李靖有些无奈的说道:“我估计他又是缺钱了,你刚刚是没看见,他穿的那件道袍那个破呀……”

红佛女不满的说道:“我早说他不妨改信佛教,他就是不听,现在这个世道,哪有信他们道士的?要是听我的,他早就致富了!”

李靖左右看看,小声说说道:“可不要胡说,道教的祖师可是姓李,我的本家……再说信仰怎么能说改就改?”

看着李靖安抚着母亲走出房外,平方的哭声也渐渐的停了下来。对于一个婴儿来说,刚刚一次次的打袁老道的鼻子的活动量,确实是有些大了。他的体力只有那么多,刚刚用的有些脱力了,他感觉困意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的眼皮如同有千斤的重担压着似的,在也睁不开了。

在他半睡半醒的恍惚中,他似乎看见有一个人从他躺着的床下爬了出来,然后在他的襁褓里仔细的摸索了一番,然后便悄悄地退出了房间。平方在自己最后睡着之前,看见了那个人的背影,看他的穿着打扮,似乎是一个前世里电视剧里看见的书生。

第二天早上,平方起来后发现自己房间里有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父亲李靖,另外一个好像是家里的管家。那个管家穿着一身干净的蓝灰色大褂子,长得还算周正,就像平方当年见到的说评书的先生。

只听那个人说道:“老爷,我刚刚看了,这个孩子不凡啊!”

李靖波澜不惊的回道:“哦!你看出什么来了?”

那人赶快答道:“我看公子生有异相,眉分八彩。其仁如天,其智如神。就之如日,望之如云,不骄不舒。一生当是人中龙凤,其飞在天哪!”

李靖笑着看着那人,笑着说道:“你还看出了什么?再说说看!”

那个人继续答道:“我昨日梦到一头飞熊落到将军家,今早醒来就听说将军得一贵子。我觉的将军可比姜子牙,公子可比武王姬发。弟兄们已经蛰伏多年,是不是可能有了东山再起的时机了?”

李靖看着那人,有些不悦的说道:“睡觉就睡觉,不要看什么乱七八糟的闲书!你是不是还没醒?你怎么还是这么胡说八道!我当年拼死把你救出来,你怎么还不悔改!尽信书则不如无书!现在的天下已经不是当年的商朝了,没有那么多的妖魔鬼怪了。现在也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天师捉鬼,不需要什么姜子牙和申公豹了!你赶快从你的梦里醒来吧!”

那个人看着李靖,似乎是感觉很诧异,他对李靖说道:“将军为什么跟我说这么多的乱七八糟的话,你不是让我过来报帐的吗?为什么将军今天这么多的废话!要不小人先退下,将军好好想想您到底要干什么,然后在对小人讲?”

李靖看着那个书生,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我觉的你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小心让我发现。如果你在有什么胡作非为的话,我就让你直接去种地去。让你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那个男子,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账本,打开之后,念了起来:“我们这个月的花销是五百八十二两七钱四分,一共是买了以下的东西。我们买了黄酒四斤八两,用钱一两四分。买了各种香料三斤二两,用用钱二两四分。买了各种布料七丈九尺,用银三两八分。棺材三口,用银一百二十二两七钱。买了各种粮食八担六斗,用银二十二两。买了……”

“等等!”李靖突然打断了那个人的话语,继续问道:“怎么还有棺材?家里死人了吗?”

那个人不满的说道:“老爷,你就不能最后再问吗?我记性不好,我都忘了我刚刚念到哪里了?真是的,早知道你这里这么麻烦,我还不如给和尚当幌子去呢!他那里每天都会有不同的人可以见!”

“我是问,怎么里面还有棺材?家里又没有死人,为什么要买棺材?”李靖不满的问道。

“要不我就去给小房子当暗探,听说他那里的报酬不错……”那个人还是不满的嘟囔道。

“快告诉我,为什么账单里有棺材,为什么?”

“要不我还是出家吧,听说袁老道的传人已经找到了,要不我跟着他们混吧……”

“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快告诉我,为什么会有棺材,家里又没有死人?为什么?”

那个人看见李靖已经满脸青筋暴起,两眼通红,知道不能在胡说了,再胡说的话,他自己可能就有挨打的可能,于是连忙改口道:“为什么会有棺材,那还不得问你老婆!”

“红佛女怎么了?”

“她那天跟我去听书,听到了关公水淹七军,庞德抬棺血战。夫人觉得庞德抬棺血战的样子,一定是帅爆了,潇洒极了。于是就给将军买了一口棺材,好让将军到疆场上显威风用的。”

“按照你说的,买一口就行了,为什么会有三口?”

“我们买了两口。”

“那为什么会有三口?”

“棺材当时是大促销,买二送一。夫人便买了两口棺材,另外一口是送的,没有花钱。”

“这个混账娘们,不收拾不行了,我的好好管管她。”说罢,便气冲冲的离开了房间。

那个男子转过身来,看着平方,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容。

平方看着那个男人,也很是紧张,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那个男人,走到平方近前,将包着他的襁褓打开,露出平方光着的下身,从他怀里掏出一个银光闪闪的东西,狞笑着伸到了平方的身下,嘴里还不停的念到:“多一点,给大爷多一点,小心大爷把你的根子拽下来……哎呦,眼睛好痛!”

“啪”的一声,有东西从那个人的手中滑落,平方放眼望去,发现是一只银碗。

平方想着刚刚从那人眼里接收到的讯息,不由的骂道:“想要老子的童子尿,你直接说不就行了。你倒好,弄的又是狞笑,又是银光,老子还以为你要给老子来个短根呢!好你个李火,咦!你小子竟然是李密?!”

原来在李靖身边的那个账房先生竟然就是李密,平方的脑海里一直循环浮现着李密的波澜壮阔的经历,发现历史上的记录与现实之间的反差,确实是有些大。那个常常徘徊在李靖左右,窥探着王寡妇美色的那个书生,竟然还是他娘的李密。您说这去哪里说理去?

那天李密在知道王寡妇真正的情夫竟然就是皇帝杨广后,不但没有害怕,反而还常常洋洋自得。总是想着他自己的眼光同皇帝是一样的,那么他是不是也应该朝皇帝的方向好好奋斗一下。即使是他被关进了天牢里,他也常常幻想着王寡妇脸上和身上的无限风光。想着作为皇帝,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干掉自己所爱慕女子的丈夫,那种感觉真是好极了。或许那就是一种掌控天下的感觉,那种可以为所欲为的淋漓酣畅的感觉,便成为了他今后要为之奋斗的目标。于是他出狱之后,便去当了草寇,当了山大王。他的山是某座山,他的寨子很有名,叫做瓦岗寨。

平方看到李火当了山大王的所作所为,不由地惊叹道:“好个二货,而且是二到了家的货。”

因为李火当山寨的总瓢把子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奇葩,让平方感觉他自己好想骂人……因为李火用人的招法只有一招……那就是喝酒,喝酒,再喝酒。

这时的李火倒在地上,身体不停的抽搐,嘴里不停的吐着白沫,如同抽了羊角风的病人。

平方木然的看着李火,眼光深邃,看见了当年的李火……

瓦岗寨的聚义厅里,正中摆着一张巨大桌子,桌子上摆满了酒菜,桌子周围坐着几十个人,李火坐在主位正中的位置。只见他白衣飘飘,好不风流倜傥。李火站起身来,伸手制止了要一同站起来的众人,声音低沉深邃的说道:“今天是小兵,张二狗的哥哥的连襟的弟弟的儿子的周岁庆典,我很高兴。他的儿子就算是我们的儿子,我们亲如一家,我现在干了这一杯,大家随意,只是图个喜庆啊……”

半刻钟之后,瓦岗寨聚义二厅的正中摆着一张巨大桌子,桌子上摆满了酒菜,桌子周围坐着几十个人,李火坐在主位正中的位置。只见他白衣飘飘,好不风流倜傥。李火站起身来,伸手制止了要一同站起来的众人,声音低沉深邃的说道:“今天我们在这里庆祝小兵赵二狗的母亲六十二大寿,我几天很高兴。人们常说,人生六十古来稀,现在他的母亲已经是六十二了,大家想象一下,这是多么了不起的成就啊。他的母亲就是我们的母亲,我干了这一杯,大家随意,只是想感受一下喜庆……”

又半刻钟之后,瓦岗寨聚义三厅的正中摆着一张巨大桌子,桌子上摆满了酒菜,桌子周围坐着几十个人,李火坐在主位正中的位置。只见他白衣飘飘,好不风流倜傥。李火站起身来,伸手制止了要一同站起来的众人,声音低沉深邃的说道:“今天我们在这里,要庆祝小兵马四虎兄弟的脚气病已经完全康复了。大家可以想一想,一双好脚对于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有了这双好脚,我们就可以踏遍千山万水,领略无限风光,我们就可以去任何我们想去的地方。一双好脚,天下我有!今天我干了这一杯,大家随意。我只是想感受一下马兄弟的喜气,将来我们一鼓作气,一统山河的时候,我们可以自豪的对自己说,我有一双好脚……”

又半刻钟之后,瓦岗寨聚义四厅的正中摆着一张巨大桌子,桌子上摆满了酒菜,桌子周围坐着几十个人,李火坐在主位正中的位置。只见他白衣飘飘,好不风流倜傥。李火站起身来,伸手制止了要一同站起来的众人,声音低沉深邃的说道:“今天我们在这里庆祝邓六兄弟,投入我们瓦岗寨的怀抱。虽然邓六兄弟现在已经全身瘫痪,双目失明,可是他也是我们的好兄弟,也可以为我们的事业锦上添花,添砖加瓦的。我今天在这里先干为敬,希望这样的兄弟可以多一些,那样我们的事业就会蒸蒸日上……”

这时,有李火的亲兵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大总管,现在副总管魏征喝多了,已经喝不下去了!怎么办啊,我们接下来还有几十桌要喝呢!”

李火看着那个亲兵,满眼的寒光,冷冷的说道:“把副总管魏征拖到下面,让他将肚子里的酒水吐完,然后再喝……”

此时此刻,聚义一百零八号厅里,瓦岗寨的几十个主要将领单雄信,程咬金,王伯当,裴元庆,许懋功等等,瘫坐在地上,各个双眼通红,满身的酒气。

单雄信看着大家,不由的痛哭道:“二哥我对不住大家了,我本想给大家讨个好出身,希望大家可以靠着自己的好身手,在这个乱世之中把功名成名就。谁知道我们的主公竟然是这么个东西!我真是瞎了眼,我怎么能认这么个主公啊!我当初见他,对每个士兵都关怀倍至,我以为我找到了一个仁义满天下的主公!我哪里知道,他只是为了对每一个士兵都要表现的仁义至近,他表现得太过头了!我一定是被他的外表给骗了啊!他说他要学习王莽,做天下的楷模,我哪里知道他只学王莽的酒量大?我现在实在是喝不了酒了,再喝我就废了。看我的双手,都已经抖得拿不动我的方天画戟了……”

许懋功看着大家,断断续续的低声的说道:“我也快喝死了,要不我们投降给李靖吧,听说那里不用这么喝酒……”

平方看着脑中的资料,不由的骂道:“王莽当年德为天下楷模,量绝天下。里面的那个量字,是气量的意思,根本就不是酒量。王莽当年的气量,那是可以做到老婆在他面前被杀,他面不改色。一个儿子被杀,面不改色。两个儿子被杀,还是面不改色。所有的儿子被杀,还是面不改色。这才叫做气量。不过,要是李火这个二五货知道了的话,瓦岗英雄们岂不是更糟糕?试问这些风流倜傥侠义无双饿瓦岗英雄们,哪个没有三五个孩子和家人!这要是让李密全部都给咔嚓了,那后来的史书里估计就会无人可写了吧?

只听到平方脑中一个声音说道:“这个家伙太愚蠢了,老夫不喜欢,以后少让老夫看见,老夫一见到愚蠢的人,就想把他一顿好打!”

又一个声音在平方脑中说道:“老赵啊,以你指鹿为马的标准选出来的人,水平也就是像他李火这样的吧,难道你还能在里面找到更好的?洒家觉得,你刚刚说的不妥啊!”

又一个声音在平方脑中说道:“老夫找的是听话的人,可不是蠢蛋!”

又一个声音在平方脑中说道:“关某的三弟,便是这样的一个天真烂漫的人,老赵你怎么能这么评论人呢?我看李火这就是大智若愚,举重若轻!只不过是因为他的兄弟不行,想当年,我们兄弟才三人,我们桃园结义,一拳一脚的打出来了一个蜀国!我们也是只有一个办法,我们也是兄弟同心,真的可以其利断金!”

又一个声音在平方脑中说道:“无量天尊,道可道非常道,这世上的事情,本来就是天注定的,我们凡人不过就是路上的行人罢了,是对是错,那得看老天爷的。所以,我们要随遇而安,一动不如一静!”

平方听了他们的话后,不知该说些什么,真想把他们四个全部电死,可是那样做了以后,他自己估计得寂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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