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

地虎正在一扇木门前面焦躁的等待着,路过的生肖纷纷行礼,然后躲得远远地离去。

“妈的……还不下班?”地虎一只手撑着墙壁,面色看起来烦躁至极,“你小子整天加班到底图个啥啊……”

又等了几分钟的功夫,地虎面前的门才缓缓打开了。

一身黑色毛发的地羊从中走出,面无表情的看了地虎一眼,转身就要离去。

“等会儿!”地虎叫道。

地羊听后停下脚步,回过身来没好气的说道:“你有毛病吗?这才第一天,你的「道」我慢慢还。”

“谁他妈要「道」啊!”地虎一把就拉住了地羊,“老子有个新想法,想让你帮个忙……”

“直接说。”

“我……”地虎刚要说话,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这个、那个……求人办事,我是不是得先请你吃个饭?”

“你能不能不要忽然假客气?”地羊一把将地虎推开,“你不说我走了。”

“等会等会……”地虎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这里说话不方便,你先去我的房间吧?”

“啊?”地羊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哎……来吧来吧……”

地虎生拉硬拽的将地羊向自己的房间拉去,走了没几步,面前另一扇门打开,显出了另一个身影。

那是一只光着上身披着西装的狗。

“哟……”地虎敷衍的点了下头,“稀奇啊,狗子,你也有加班的时候?”

“别提了,遇到老手了。”地狗叹气道,“虎子,你那有吃的吧?带我去吃点东西,下班太晚了,饭都没领到。”

“啥?今天不行。”地虎当机立断的说道,“明天吧,明天我请你吃两顿。”

“什么东西?”地狗听后皱起了眉头,“不是吧……你小子这么抠的吗?我自己藏的酒都给你喝了,让你请我吃顿饭你都不肯?”

“哎!今天真不行啊!!”地虎有些委屈的看着地羊,“咱俩有事要谈的,是吧?”

“谁跟你有事要谈?”地羊冷笑一声,“地狗,你一起来吧,这小子说要请吃饭呢。”

“我就知道。”地狗打了个哈欠,“快走吧虎子,不要浪费珍贵的下班时间。”

本来是地虎生拉硬拽着地羊,可片刻之后就变成了地狗拖着这二人一起前往了地虎的房间。

地虎一脸无奈的推开了房门,里面正有七八个人级「生肖」坐在桌子旁边等他,而桌子上放满了饭菜。

“老师回来了……”一个女性人猴说道。

一语过后,所有的学生都看向了地虎。

“那个……那啥……”地虎露出了一脸窘迫的表情,“你们先滚一下,我们三个有事要说。”

七八个学生看到进门的居然是三个地级,谁也不敢怠慢,纷纷站起身来走出门去,队伍最后的人猴细心的将门关上了。

地狗看到满桌子的饭菜也不再客气,坐到椅子上就吃了起来。

而一旁的地虎和地羊却一直沉默。

“你们聊你们的啊……”地狗说道,“我耳朵不好,啥也听不见。”

“妈的……”地虎暗骂一声,“你说的话自己信吗?你是「狗」啊,你耳朵不好?”

“那我能怎么办?”地狗一边低着头拿着食物一边说道,“你这儿又没有塑料袋,要不我就打包带走了。”

地羊双手环抱在胸前,叹了口气说道:“有事你就说吧,别耽误大家时间了。”

“可是有外人在啊!”地虎叫道。

“外人?”地狗嘴里塞着包子环视了一下,“这哪儿还有人啊?”

“就他妈你啊!”地虎吼道,“你干啥非得过来啊?!”

“你这可太伤人了。”地狗摇摇头,又咬下了一口包子,“要不是我今天被迫加班,能跟你俩遇上吗?我能跟你们遇上是一种缘分,而你请我吃饭代表了「生肖情谊」,从各种方面来说……这都应该是一次愉快的见面……”

“快拉倒吧!”

地羊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根胡萝卜,咬了一口对地虎说道:“咱俩跟这只狗认识也不少年了,算不上外人吧?还有什么事是他不能听的?”

“哎……是……是……”地虎压住嗓音说道,“是「羊哥」啊……”

虽然他已经极力压住了自己的声音,可奈何地虎的嗓门实在是太大,这句话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地狗的耳中。

“羊哥?!”地狗愣了一下,“白羊哥?”

“你小子别听啊!!”地虎叫道。

“不是……你也太离谱了,你这低音炮的嗓音我不想听都不行啊。”地狗说道,“羊哥好歹是我偶像,我没跟你说过吗?一开始我是想当羊的,只可惜人难骗,羊难当,最后不得不成了狗……”

“啊行了行了……”地虎摆了摆手,“你小子这叫自找倒霉,接下来说的话是你自己要听的,出了事老子概不负责。”

“哎?”

听到地虎这句话,地羊和地狗感觉不太妙,忽然感觉有些后悔跟他过来了。

“老黑,狗子。”地虎看着二人的眼睛,十分认真的说了一句让两人都瞪大了眼睛的话——

“咱们造反吧。”

一语过后,地狗猛烈的咳嗽一声,显然被食物呛住了。

地羊也慌忙的站起身,小声嘟囔了一句「告辞」随后就向屋门的方向没了命的奔去。

“哎别走啊!”地虎跨步上前拉住了地羊,“你小子可都听见了啊,现在走也晚了。”

说完他又回头指着不断咳嗽的地狗:“还有你小子现在也入伙了,谁走我就告发谁,妈的你俩谁也跑不了。”

地狗咳了半天才将噎住的食物咳了出来:“你个老小子也太狠了吧……我他妈这辈子第一次蹭你饭,你就给我来这出?你等着我现在就给你吐出来……”

地狗慌忙地用自己的手指抠着喉咙,但看起来貌似作用不大。

“吐了也没用了!”地虎说道,“我话已经说出来了,你俩都是知情者,要么现在告发我,我到时候反咬你们一口,要么咱们坐下来好好探讨一下这件事的可行性。”

地狗一直把自己抠到连连作呕,也没想明白这件事和自己到底有什么关系。

他只是想吃一顿饭而已,没想到上了这么荒谬的贼船。

地虎脑子有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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