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是清晨时分,空气凉爽怡人,四周本该是鸟语花香,一片宁静的自然光景,只是天亮前有墨绿烟雾侵染过,此刻,几栋房子在光照下折射出一种妖异瘆人光泽。

我没有走,被年轻女人喝止了,她说让我等几分钟。

“那副面具,究竟有什么来历?”我问坐在大厅沙发上的男子。

“我说不清!”

“面具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可是,一直以来没人能彻底说清面具的来历。”

“有说是原始时期蚩尤佩戴过的面具,上过战场,染过万血。”

“有说是千年前一代封建皇帝陪葬品。”

“也有说面具出自西边昆仑山,说那是神仙之物。”

“更有说那是受过恶魔诅咒的面具,谁佩戴,谁就会一辈子厄难缠身,不死不休。”

……

男子说了很多,只是,都不是我最想知道的,等他讲完,我问了一句话,问这幅面具当年怎么到了他祖先手上?怎么成为他们家族的传世之物?

世有天地,人有善恶。

界有阴阳,事分两面。

即便“嗜血”的面具再怎么邪性,再怎么蕴藏诅咒,在我看来,能成为一宗流传了数百年的家宝,肯定有它的益处,而这一点,男子显然故意避开了。

年轻女人捧着一口箱子走出,放在茶桌上,箱子用黄布包裹,布条上密布符纹,除此之外,在箱子顶部,还压着一个麒麟木印,给人的感觉,是箱子里封着什么厉鬼邪祟。

一一解开,在彻底打开箱子时,年轻女人还念了一段古词,祖辈留下的祭祀词。

箱子打开,没有冲天血光,也没有半点不详异象。

箱子上层,还铺着一层厚厚的桃木心粉末,灰白色的粉末,现在仿佛浸染了番茄汁,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就听男子说话,“那是我眼睛流出的血!”

我确实嗅到了人血的气味。

年轻女人将粉末除掉,双手将一副暗红色色泽的面具小心翼翼往上托举,谁想到,只是半幅面具,佩戴于左半边脸,我径直接过来,年轻女人连忙说话,让我别轻举妄动,更不能轻易佩戴,不然摘不下来。

“半边面具,遮住半张脸,你应该是左眼失明,怎么右眼也损毁了?”我问道。

“佩戴面具后,太过痛苦,自己将右眼球抠出来。”男子回道,他说得很平静,可是能想象得到当时的悚然画面,男子可能陷入癫狂,否则的话,一个正常人,谁会扣眼珠子?

“带上了,真摘不下来!”我说道。

观察有一阵子了,说实话,无论从材料、样式、构造、品质等每一个方面,这副面具都显得很普通,没有多少让人眼前一亮的地方。

感觉不是拥有各种悚然传闻的恐怖面具。

“嘭!”

在阿尧与年轻女人反应不及的时候,我已经将面具戴上脸庞。

啊……

啊啊……

几声惊叫同时响起,屋内屋外,屋内是阿尧与年轻女人,屋外则是十多个穿着古怪的人,看到我将面具穿戴上左脸,一个个脸色震惊。

“崔浩,你疯了吗?”年轻女人最先喊叫。

“杀了他!夺取面具!”

“可恶啊!竟被人捷足先登,早知道,我们昨夜就杀个鱼死网破!”

“将他砍成碎片。”

……

一声声怒不可遏的愤怒音,在这狭窄的大厅内回荡着,没等他们发难,我已经率先出手了,一招“铁牛犁地”发出,我将自己当做一头铁牛,双臂犁地,群攻向门外的十几人,前移时,口中接连发出几声怒喝,阴阳碎金吟,这门道教法门的威力施展到极尽。

惨叫此起彼伏。

掀翻十几人后,我头也不回往院子外冲出去。

“想走!你走得了吗?”院子门口,一个手持白剑的人突然杀出。

此刻。

我看到白剑上有字……丧命剑。

看来这个有用可怕杀生本事的高手,是出自某一个练剑的门派。

“滚!”我一个提千手,右掌将这人与剑同时震退。

我现在的目标,是无限远离此地,走为上策,毕竟众人抢夺的面具,现在已经带在脸上,而且我成功离开的话,屋里的阿尧与年轻女人也能保命。

“铿……铿铿!”接连几下冲撞,险之又险才将这持剑的人再次惊退,不再与对手纠缠,火急火燎往盘龙小镇外边的荒山野岭跑去。

我已经跑得够快了,谁知道,后方十几人中,有一个家伙速度更快,简直是类似古代“燕子三抄水”、“草上飞”的法门,强行超车。

不过。

这家伙明显被我刚才展现的战斗力摄住了,不敢正面杀来,只是在一旁隔空牵扯,丢石块,仍树枝,喷脏话……什么下三滥的东西都使出来了。

“你妹的,再不滚,信不信我扭断你的脑袋!”我发出狠话。

这人脸色一变,与我又拉开数米距离,不过没有彻底离开,依旧形影不离。

“崔……兄弟消……消……气……别上火……哥……们我……叫金……三亿……幸会幸会……你放心……我……不是……抢面具……”这个猥琐的家伙,满脸油光的脸上,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小人,加上说话结巴,看着更加欠揍了。

信他才有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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