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太岁,厄运临。

鬼哥这句话说的是不错,可是,一直以来,据我所指犯太岁是与自己的出生八字有关,与命势存在关系,如果有人冲太岁,必定会有血光之灾,现在居然还有人能将“犯太岁”强行附加在他人身上,强行让他人犯太岁,这也太邪乎了吧?难道连人的八字都能逆改?

“沉五行,犯太岁,你能活着走过这条滴血的街道,也算有本事了,就是胆小,没啥前途。”鬼哥拍了拍自己的啤酒肚,对我竖起大拇指,他的话听起来不像是夸人的吧?倒像是损人调侃的。

前方树冠上,孤零零的树杈间,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影。

我问鬼哥,那个暗中作祟的人在哪?

鬼哥回答,说那家伙很聪明,挖空树杈,躲在树洞内部了,隐藏得很好。

“呼呼呼……”

鬼哥刚说完,树冠顶上,一团黑沉沉的惊风扫下,我们两个站立不动,鬼哥深处手掌,想要抵挡一些什么毙命法门,只是,那股惊风刮到我们身前时,近在咫尺,却鬼魅般消失了,没有任何损伤。

“不好!我们的运势被改动了!”鬼哥表情变色,我疑惑说五行中也没有“风”,怎么会运势逆改?还说鬼哥太大惊小怪了吧?

只是。

下一刻我们两个怔在原地,一动不动,全身上下好像中了“麻药毒”一般,身体失去知觉,唯一存在的,就是能运转的大脑意识。

甚至连嘴巴都张不开,说不出话。

被“钉”在原地,岂不是要任人宰割?

果不其然,树冠上一阵骚动,一个瘦不吧唧的青年跳了下来,他的打扮十分奇特,穿着一身红红绿绿的古代衣裳,额头上,有一个十分醒目的图案,看着是一个古代繁体的“岁”字,纹路朝脸颊延伸,突显狰狞。

他的手腕带着一个七宝石,闪闪发亮,只是腰间又缠着几束枯草,有点不伦不类。

“装备齐全,看来你是有备而来了!”无法动弹的鬼哥说话。

鬼哥似乎不着急?

我确是急了,问我们怎么会动不了?明明没有遭遇什么暗算危险啊?鬼哥说是刚才那阵从树顶上刮起的风,这就是“犯太岁”的真正的本事。

“我去,这么邪乎吗?”我震惊说话。

随即,鬼哥当着那个装扮奇葩青年的面,开始说一些解释,说太岁是掌管人间一年祸福的神灵。而犯太岁,则是指一个人的属相与太岁有犯、刑、冲、破、害等不利关系。

民间常说:“太岁当头坐,无喜恐有祸。”十二主星宿中也有这方面的记载,如“太岁当头有灾祸,刑冲破害鬼推磨,流年若还逢忌神,头破血流难躲过”。因此,不论是这几种关系的哪一种,只要与太岁相犯的话,就会百事不顺、事业困顿、身体多病,所以应该拜奉太岁星君以保平安。

又说犯太岁有很多种形式,生肖犯太岁,八字犯太岁还有风水犯太岁等,无论是哪一种的犯太岁,都是对运势有很强大的影响。

不过,最让人恐惧的,则是强行附加的“犯太岁”!

毕竟那是人为干预的,灾祸最重。

……

鬼哥说了很多,穿着奇葩的青年也不阻止,就站在我们身前静静看着,听着。

直到鬼哥说话,他才开口,发出犹如毒蛇一般沙哑的嗓音,“鬼哥,鬼沼地带的老大,据说是能控制无尽煞气的本事高人,久仰大名了,只是见面不如文明,一点太岁风,就让你入死离生,真是对不住了!”

听他的意思,似乎要杀人夺命?

不过我们没有深仇大恨吧?见都没见过,素未谋面。

“你叫什么?”鬼哥说话,难得这个时候他还能保持一颗平静心。

“岁鸣!”穿着奇葩的青年说话。

“岁鸣?有意思的名字!为什么杀我们?”鬼哥望着对方,没有丝毫惊恐。

“太岁尸!”

“夺运势!”

“逆阴阳!”

“成大能!”

……

站在对面的岁鸣一字字重音说话,他那张瘦削的脸庞,一时间杀意毕露。

“有意思!想将我们变为两具太岁尸,你野心不小啊!”鬼哥脑袋不能动,只是眼睛一直在眨着,瞳孔快速转动,“不过你找错人了,千不该玩不该,惹到你鬼哥,想将我炼成一具尸,我先将你化为一只鬼吧!”

鬼哥说得很有气势,但是人动不了,总觉得是在虚张声势。

“鬼哥,我岁鸣也不是无名之辈,枉死城之后,我的名字,定然会在外界盛传,声名鹊起。”岁鸣说话时,一步步走上前,他的手上多了一样器物,那是一条八字尺,纯白色,闪烁惨白寒光,看着很是锋利。

“太岁门的人可真舍得啊!居然将八字尺传给你!”

“据说八字尺有千年历史了,一尺夺命,八字尽显,杀人之后,白尺上会出现死人的生辰八字。”

“被此物杀死,这辈子也不亏了!”

……

鬼哥很乐观说话,直挺挺站着,我可就没有他那么好心态了,当下喊叫道,“岁鸣,你个王八蛋,老实说,陈长生他们三个人在哪里?”

“困兽犹斗!不详死不瞑目吧?”岁鸣邪笑一声,指着他后方,“三个人被我杀了,就在树丛间,你不用担心,再过不久,你就能与他们团聚了。”

“铿!”

谁知道,鬼哥突然发难,一个擒拿手的动作,猛地捏住岁鸣的脖颈,并且恶狠狠说话,“别动!我手臂一使劲,保证你人头分离。”

岁鸣脸色大变,“你怎么可能动?”

“愚蠢!”

“白痴!”

“亏你还是太岁门的后起之秀。”

鬼哥在无情嘲讽,继续又说道,“你不知道你鬼哥异于常人吗?刚才定在原地,只不过是我陪你耍一耍罢了,没想到,你真能上当。”

“嘭”的一声,看到一串电火花在岁鸣的脑颅惊起时,岁鸣往后摔倒,横躺地上,看着是尸体凉透了,鬼哥说话,“他没有死,如果他真杀了你老婆和朋友,我会让他痛不欲生,折磨致死。”这次,鬼河露出了狠人的面目。

鬼哥捡起八字尺,在我头顶、双肩一拍,身体总算恢复知觉,我连忙朝前跑去,走到五颗并排的枯树中央,四处环视,想要找到陈长生三人。

随后,我更是爬上了树顶,四处疯找。

“没人吗?”鬼哥在底下喊话。

“没有!”我往下攀登,落地的刹那,突然想起一个画面,在我穿过下血街道,来到这街道尽头时,看到的第一个画面,是树底下五个人拿着铁锹、铁铲在挖土掘泥,脑海里,突然响起“自葬”两字。

“挖!”

我走到最中央那棵树的底下,捡起树杈,开始奋力刨土。

这里的土很松软,用手都几乎能挖开,好像不久前刚刚有人翻新过?

往下三寸。

我挖到一块破旧的裹尸布,看着极为悚然的裹尸布,上边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狰狞字符,扯起来,布下盖着一具尸,居然是陈长生!

一瞬间,我心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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