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晖被问的一愣,脑海中忽的闪过那张温柔亲切的俏脸

她那么聪明那么善解人意,肯定已经知dào

了他的心意。(·

)所以才会那样含蓄的暗示他吧!

宁汐一看他的脸色不对,就知dào

其中定然有些内情,低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得和我说个清楚。不然,我可没法子帮你!”

“妹妹,你真的肯帮我?”宁晖精神一振,心口也不觉得疼了,眼都亮了起来。

宁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嗔怪的说道:“你是我亲哥哥,我不帮你帮谁。”虽然此事难度很大,可既然宁晖的心意如此坚定,总得试一试。

见宁汐肯站在自己这一边,宁晖惶惶不安的心立kè

稳了不少,长长的叹道:“没想到爹娘反应这么激烈。”自过了十岁之后,宁有方已经很少动手揍他了。今天这一巴掌一脚更是前所未有的狠辣,到现在他的脸还是火辣辣的,心口也在疼呢!

宁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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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谁让你说话这么直接,爹娘不发火才是怪事。”顿了顿,又问道:“你有没有什么具体的打算?”

宁晖显然早已深思熟虑过了,轻柔又坚决的说道:“明天我哪儿也不去,就在家里待着。等爹娘的气头过去了,我再和他们好好谈一谈。总之,我非娶赵芸不可。”一字一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终于有了顶天立地的男儿模样!

宁汐赞许的点点头:“这才有点男子汉的样子,既然你已经下了决心·赵芸姐那边也得快速通个消息才行。不然,以爹的脾气,说不定明天就会去找她麻烦。”以宁有方在鼎香楼的地位,想将赵芸撵走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被宁汐这么一提醒,宁晖也开始担心起来:“爹不会真的这么做吧!”语气里满是不确定,显然也很清楚此事的可能性极大。

宁汐叹道:“这可说不准。[

~]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清楚,平日里倒是好好的,一旦发起火来,可就什么都不顾了。”

“那我该怎么办?”宁晖头脑一片空白·哪里还能想出什么主意来。

宁汐想了想,低声耳语了几句,宁晖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阮氏便来催促宁晖起床。敲了半天的门也没回应,阮氏暗暗觉得不妙-,忙推了门进去。只见宁晖沉沉的睡在床上,面色潮红,叫了几声也没醒。摸摸额头,烫的厉害。

阮氏有些慌了·扬声喊了宁有方进来。宁有方一见宁晖这副病恹恹的样子,又急又气,恨恨的骂了句:“这个混小子!”

阮氏的眼圈都红了,哽咽着说道:“都怨你,昨天晚上出手这么重,晖儿哪能受得住。”

宁有方冷哼一声:“我就打了他一耳光外加踹了一脚,就算疼点,也不至于发烧吧!肯定是他夜里故yì

受了凉气,这庙里总之是去不了了。”连床都下不来,还怎么去相看媳妇!

阮氏抹起了眼泪:“先别管这个了·快些到药铺子里抓些药来,我去找姚媒婆说一声,相看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事已至此·不这样又能如何?宁有方重重的叹口气,满腹心事的去了。

等两人都走了之后,宁汐才偷溜了过来,心疼的抱怨道:“让你装病,你对自己倒是真狠心,竟然真病了!”

宁晖睁开眼,无力的笑了笑:“不真病,今天哪能逃得过去。”不枉他昨夜站在窗口吹了半夜的冷风·效果果然不错!

宁汐也无暇怪他了·忙去厨房熬了米粥端来喂他吃了一点。

待宁有方抓药回来之后,又忙着熬药喂药。宁晖被折腾了半天·喝完了药之后便沉沉的睡着了。

就在此时,阮氏也回来了。

宁有方迎了上去·低声问道:“姚媒婆怎么说?”

阮氏苦笑一声:“还能怎么说,说了一通不阴不阳的怪话,估摸着这门亲事算是黄了。”原本说好去相看,临时又不去了,理由再充分叶家也不见得肯信。更何况,宁晖这一招摆明是苦肉计,她说话时底气严重不足,姚媒婆也不是傻子,岂能看不出来?

宁有方心中有气,忍不住又忿忿的骂了一声。

宁汐咳嗽一声,笑着扯开话题:“爹,时候也不早了,再不走可就迟了。”

宁有方哪有心情去鼎香楼,随口说道:“今天你去吧,我就不去了。你到那边替我和孙掌柜说一声。”

这话正中宁汐下怀,连连点头应了。一路小跑到了鼎香楼,先去找了孙掌柜。

宁有方告假的次数少之又少,这一年多来用手指都能数的出来,孙钜自然的问及了原因。宁汐当然不会明言,含糊的应道没什么,就是家里有些小事。”

孙掌柜识趣的没再追问,笑着点点头。

宁汐松了口气,忙去了厨房。赵芸果然和平时一样,早早就到了,正在收拾厨房呢!笑着和宁汐打了招呼,又低头忙活去了。

宁汐咳了咳:“赵姐,先别忙了,我有话要和你说。”

她语气这么慎重,倒让赵芸有些疑惑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走了过来:“宁汐妹子,出了什么事情了?”

这事还真是难以启齿……

宁汐心里狠狠的抱怨了宁晖一通,反复琢磨着该怎么样才能将话说的委婉含蓄些。一时竟没张口说话。

赵芸心里隐隐有了不妙-的预感,面上却是一派沉着冷静。不过,这份冷静在听到宁汐的一番话之后陡然烟消云散:“我娘请人替我哥说了门亲事,可我哥哥却不肯同意,还说他心里已经有了喜欢的姑娘,非她不娶……”

听到这儿,赵芸已经变了脸色,显然已经猜到发生什么了。

宁汐迅速的将昨晚的事情一一道来,边小心留意着赵芸的脸色:“……哥哥病了,正躺在床上,我爹留在家里照顾他,便没过来……”

赵芸眸光不停的闪动,表情似喜似悲。

饶是宁汐素来敏锐,一时也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自觉的放慢了语速:“赵姐,哥哥特地让我早些过来,把这些告sù

你。你……”

赵芸深呼吸口气,迅速的说道:“宁汐妹子,我们相处这么久,彼此都熟悉。有些话我就直说了。你哥哥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儿郎,不过,我从没生出过什么非分之想,一直当他是弟弟而已。你回去告sù

他,别再胡思乱想了,找个好姑娘成亲吧!”

宁汐听的愣住了。赵芸这席话疏远又淡然,一派事不关己的模样。难道宁晖只是一厢情愿的单相思?

赵芸却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匆匆的扔了一句“我去前面的雅间收拾收拾”便走了。

宁汐喊之不及,眼睁睁的看着赵芸近乎逃跑一般走了,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

接下来的一整天,赵芸都在有意无意的躲着宁汐,根本不给宁汐和她单独说话的机会。到了晚上,甚至提前回家去了。

宁汐暗暗叹息,只得收拾心情回家。

宁晖在床上晕晕乎乎的躺了一整天,耳边听到的尽是阮氏絮絮叨叨的劝诫还有宁有方的冷言冷语,心里别提是什么滋味了,待听到宁汐回来的动静,顿时精神为之一振。

只可惜宁有方夫妇都在一旁,兄妹两个根本没时间说什么悄悄话。

宁汐心事重重,见宁晖眼巴巴的可怜样子,别提多心疼了。待会儿若是宁晖问起,她该怎么张口?

宁有方冷眼旁观他们两个眉来眼去,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汐儿,今天你去找过赵芸了吧!”

宁汐先是一愣,旋即陪笑道:“爹真是厉害,连这个都看出来了。”

宁有方轻哼一声:“你们兄妹俩在搞什么鬼,别以为我不知dào。一个生病,一个通风报信,以为我和你娘都是傻子是吧!”

宁汐尴尬的笑了笑:“哪有的事。”这点小计俩居然都被看穿了。姜果然是老的辣!不过,不管他怎么说,现在都坚决不能承认。

宁晖本就心虚,被宁有方这么一说更是抬不起头来,索性闭上眼睛装睡。

宁有方瞄了宁晖一眼,又是生气又是心疼,重重的哼了一声别过了头去。

阮氏长长的叹口气:“有什么事一家人关起门来好好商议,这么折腾自己做什么。晖儿,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连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道理都忘了吗?我和你爹辛辛苦苦的把你养大,难道就换来你这样的对我们吗?”说着,眼眶又湿润了。

忙着照顾了他一天,又忧又急又气,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个中滋味,不提也罢!

宁晖听着这番话,脸上火辣辣的。悄然睁开眼,最亲的人都站在床前,虽然各怀心思,可有一点却是共同的,那就是脸上的关切和忧心。

眼角边忽然热热的,似有什么要夺眶而出。

宁晖死死的忍住,不,不可以心软不可以认输。不然,之前所作的所有努力就都白费了……

宁汐忽的说道:“爹,娘,我想和哥哥单独待说几句话。”

宁有方和阮氏俱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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