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光远一脸懵逼,我也好奇道“你最近惹他了?”
“我惹他?我一直都跟你同进同出的,班上的同学话都没多说过几句,怎么可能惹到他。”
柳光远围着昏迷的蒋胖子转了一圈又一圈,怎么也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大半夜提着砖头拿着刀来找他,而且招招致命。
蒋胖子的性格在学校众所周知,为人热情大度,除了吃没别的什么喜好,有什么好吃的还喜欢和别人分享,唯一见他发过一次火就是他桌子里的零食被别人偷了。
我歪着脑袋问道:“你偷他零食了?”
“靠,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就我家那条件买什么买不起,至于惦记他那点零食么。”
柳光远深深的白了我一眼,对于我刚才问的话很是嫌弃。
“就算我真偷了也没必要杀人灭口吧,这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
“我要杀了你,我要你死!”
正聊着,蒋胖子突然醒了,一头将柳光远撞出去好几米。
“放开我,放开我!”
蒋胖子的情绪很是激动,看着柳光远恨得连眼睛都要瞪出来。
我挡在蒋胖子的面前,双手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这位同学,你先冷静冷静,柳光远怎么惹你了,你非要杀了他不成?”
“你闪开,他爸杀了我爸,我要替父报仇!”
他的眼神布满血丝,一看这几天就没怎么睡,这么大半夜还能跟踪我们到这来,应该费了不少功夫。
“哈哈哈哈,亏你还读了那么多书,你居然做那么愚蠢的事?”
在这样喊打喊杀的情况下,我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弄得蒋胖子呆呆的看着我,之前的凶狠瞬间消失殆尽。
“你什么意思?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找他报仇不是应该的吗?”
“那我问你,你爸是他杀的吗?”我一手将柳光远拉到了身边,指着他让蒋胖子看。
蒋胖子摇了摇头:“不是,但是……”
“你先别急,你是想说但是他爸杀了你爸对吗?”
蒋胖子使劲点了点头,脸上的赘肉跟了颤了颤。
“那如果你把柳光远杀了,以后他的儿子是不是应该把你的儿子杀了?”
蒋胖子连想都没想,张口就说:“那不行,老子自己惹的祸自己承担,他儿子要杀就来杀我,去杀我儿子干什么。”
我拍了拍手:“那不就对了,他爸杀了你爸,你要想替你爸报仇就得去杀了他爸才对,你杀他不就跟他儿子杀你儿子一样吗?”
蒋胖子沉默了一会,眼珠子转了好几圈才明白过来。
“好像是这么回事。”
柳光远站在一边松了口气,竖起大拇指暗暗给我叫好。
“好了,逻辑呢我已经给你理通了,现在说说他爸怎么杀的你爸吧。”
谈起他爸的死,蒋胖子的眼睛突然湿润,哽咽着说道:“你们没看新闻吗?二十几个人躺在一个大坑里,死状恐怖就算了,脖子上还那么深一道口子,特别是我爸还垫在最底下,这辈子若是不能给他报仇,我这儿子就白当了。”
原来蒋胖子的父亲就是那二十二个工人其中的一个,怪不得刚才他那么冲动,眼下柳光远父亲的案子迫在眉睫,若是不能快点摆脱嫌疑,说不定以后再冒出来几个替父报仇的儿子,这样对柳光远来说太危险。
“胖子,接下来的事情我只给你说一遍,你爱信不信,但是你听完就别再纠缠我们。”
不等蒋胖子做出反应,我直接说道:“柳光远的父亲是被陷害的,那二十二个工人,包括你父亲在内,他们早就在加班的当晚遇害,而他的父亲当晚是有不在场证明的,并且杀害你父亲的那些人就是至今为止还未找到的那三个。”
蒋胖子听的一愣一愣的,不管他怎么想,至少现在他对柳光远没有生命威胁,要是他非要找柳光远的父亲去报仇那就尽管去好了,反正他父亲现在在警察局,量他也混不进去。
“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我们还要去找那三个失踪的工人,你自便。”
蒋胖子身上的绳子已经被我解开,说完我就和柳光远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等等。”
我和柳光远还未走出几步,他就跟上了我们。
“怎么着,我告诉你,我们两个是可以打赢你一个的。”
我条件反射般的挡在了柳光远的身前,之前的淡定荡然无存。
虽然蒋胖子之后的表现很平静,但是万一他是个脑子一根筋的人呢?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能不能跟你们一起去找那三个人?”
我立马把架起来的拳头收了回来,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道:“当然可以,但是整个过程不管遭遇什么危险我们不承担任何责任。”
“好,走吧。”
我怎么也没想到这出闹剧还闹出来个帮手,其实要是真打起来,我和柳光远未必打得过他,他虽然有些胖,但是身手却比一般人还要矫健,就刚才他砸砖头砸偏的那个时候,他能那么快的把手里的砖头扔掉换成刀子,就这个敏捷程度,我觉得连谭安平都做不到。
在空旷的大马路上走了半天也没打着一个车,这么晚了,而且又在工地附近,想打着车真是难上加难。
“累死老子了,兄弟,有没有什么吃的解解乏?”
“给你。”
柳光远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士力架给他,蒋胖子两只眼睛盯着那士力架就差流出哈喇子了。
“谢谢兄弟,那我就不客气了。”
柳光远浑身无力的摆摆手示意不客气,要说这蒋胖子还真不是个平常人,这么晚一直打不着车,人都要走的累死了,他居然还有心情吃。
“有了有了,前面有辆红色轿车,快拦住。”
柳光远看见车跟看见了亲娘一样,直接跳到马路中间拦住了车。
车停下来的时候我们都兴高采烈的上了车,谁也没仔细看司机长什么样,只知道是个女司机。
“去哪?”
女司机的声音有些阴冷,由于一时高兴,我们谁也没有注意,只是突然想起来我们根本不知道那三个人姓甚名谁,这可怎么找?
“对了,你们谁知道那三个失踪的工人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