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光远吓得哇一声大叫,不过我却哈哈大笑起来“逗你玩呢,那鬼已经跑了,不用怕了,咱们就在这等师祖吧。”
“你特么的要吓死我!”柳光远大口喘气。
我和柳光远在屋内等了将近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里,我将他晕倒之后的事情依依说了一遍,当然除了师祖踢他的那一脚。
跟柳光远聊的过程中也让我了解到了他的身世,原来他是一个建筑商的儿子,由于父亲行踪不定,每次在哪个地方投资建楼就带他去哪里读书,有时候一待就是好几年,少则几个月,这一次在我们镇上应该要待上个两三年。
柳光远的父亲是泥匠出生,所以对于建楼的事情很重视,每次建楼都要亲自监督完工为止,他的父亲特别疼爱他,舍不得他离的太远,所以这就决定了柳光远整个求学过程的奔波。
“那你为什么会住在宿舍?像你们这种大少爷不应该住大别墅么?”
柳光远白看了我一眼“你电视剧看多了?一个建筑商而已,能住得起大别墅?再说了,虽然我爸给我买了一座大房子,但是我一个人住害怕。”
“你害怕?哈哈哈哈……”
我不由得嘲笑起他来,一个大男人竟然不敢自己一个人睡?这有什么好怕的,不过一想这家伙竟然还真有大房子,果然是富二代。
柳光远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认真的说道“因为从小我就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虽然只是一瞬,但是我每晚都会做噩梦,被鬼压床,像浴室里的那个鬼,是我第一次那么清楚的看到鬼是长成那个样子的,以前看到的都是一晃而过的模糊影子。”
看柳光远不像是开玩笑,而且之前师祖确实说过他是天生的阴阳眼,那么也就能解释他为什么从小就能看见那些脏东西。
“我之所以住在宿舍是因为宿舍人多,阳气重,自从我六年级发现了这个事实之后,我便一直寄宿了。”
“那你爸就不给你找些道士之类的做做法?”
“当然请过,但是什么用也没有。”柳光远摊手。
“遇见我之后,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正聊着,师祖就从院子里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壶酒,头发虽然有几丝凌乱,但是身上倒是干干净净,这说明那个鬼被他制服了,而且没费多大的力气。
“谢谢师祖!”
柳光远马上起身跟师祖道谢,师祖知道他身上有伤,便让他坐下了。
“把你眼镜取下来给我。”虽然不知道师祖拿眼镜干什么,柳光远还是顺手将眼镜递了过去。
只见师祖将眼镜放在桌上的两张符纸上,“噗”的一声,那两张符纸就在模糊的咒语声中自燃了起来,而后,师祖将三根香点燃,一一插在了香炉中,示意柳光远跪下磕头。
师祖再从桌上的另一个香炉里抓了一把掺了茶叶的大米,左掌竖直立在胸膛的位置,右手捏着大米,在柳光远的身边围着转圈,每走一步洒几粒大米,嘴里碎碎念的话一句也没听清,最后大米撒完了,事情就算是结束了。
“呼……”
师祖吹走了眼镜旁边的纸灰,将眼镜完完整整的戴在了柳光远的脸上,令我好奇的是,那眼镜被符纸烧过却没有一点损坏。
“这个眼镜算是开过光了,戴上它一切妖魔鬼怪都会离你远远的,而且你以后也看不见鬼魂,除非你将眼镜摘下来。”
“多谢师祖,多谢师祖。”
柳光远摸了摸眼镜别提有多高兴了,师祖继续说道“你这阴阳眼跟我以前见过的还不一样,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眼睛除了能看见鬼魂还能看见妖怪的原形,而且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的阴阳眼突然开启,以后你要好自为之。”
“知道了,谢谢师祖,以后每个周末我都会和子枫来看你的。”
此时天已经亮了,之前在院子等待柳光远的那两个人也应该回去了。
“回家吧,折腾一晚上也累了,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身体,看看有没有被摔坏。”
师祖轻声咳嗽一声,显然他知道之前那一脚踢的实在重了。
“子枫你留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正打算跟柳光远一块走,毕竟还可以坐车下山,之前柳光远这小子明明有车,却还让我开11路带他上来,上山一把好累,现在下山好不容易能蹭个车,师祖还给我拒了。
“拜拜,学校见。”
目送柳光远出了院子之后,师祖顺手将门给关上了,样子有些神秘。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爷爷应该嘱咐过你不要跟别人走的太近。”师祖语气忽然有些严厉。
“我……”
眉头一皱,随后我一脸委屈的低下了头,都十几岁了,我需要朋友,我不要整日跟孤独为伴,我承认是我自私了,自私到不管自己灾星的身份去跟一个人相处,可是,一个人真的很累。
沉默片刻,我深吸一口气。
“师祖,我知道了,我会跟阿远保持距离的。”
师祖摇摇头“不是不让你跟他做朋友,阿远是一个很好的孩子,将来说不定对你有帮助,只是你要注意在他面前不要流血就好。”
“而且你要切记,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流血!”师祖语气严厉。
“为什么?虽然我的血里有蛇毒,但只看到不会毒死他们吧。”
师祖眉头一皱“谁说你的血会毒死人了?”
我只好将之前家里发生的事情告诉师祖,但是师祖好像不以为意。
“你体内虽有蛇毒,但是那毒只会对你的身体有所影响,是不会毒死其他生灵,你的血之所以会让那些动物一命呜呼,是因为你的身世。”
“我的身世?”
这时我才意识到爷爷骗了我,看样子师祖应该也对我的身世有所了解,我好奇的问道“师祖,您能不能告诉我,我体内的魂体,还有诅咒,还有那些动物的死因,这些都是怎么回事?”
“这是你们的家事,你爷爷既然有意瞒你,我也不便多说,等到时机成熟,你爷爷都会告诉你的,只是切记,万一在人前流血,一定要瞬间擦拭掉,不要留任何痕迹。”
我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他们不愿意说我也不打算再问,只是师祖看我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奇怪。
忽然师祖伸手替我把脉,另一只手在我的心口查探,片刻后他眉头微皱,惊讶的说道“你身上的蛇毒一点都没有了,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