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哪了?也不说一声”前面传来小培的声音,她在帐篷里面调息了很久,也没见他俩回来,担心有危险就出来找他们了。正在悬崖边查看,就听见他们爬上来的声音。
“我刚才滚到悬崖下去了,幸好没受伤!”周希睿说道,“怎么会掉到悬崖下去了,你们不知dào
这里危险吗!以后看清楚点”,小培被吓了一跳,她知dào
这个悬崖很高,没好气的说道。心里觉得这两人真是麻烦,明知dào
有悬崖还跑到这边上来,这不是找死吗?
他们跟着小培一起回到了帐篷那里,狐脸女和周希睿找了些竹林边的枯枝,阿措把火点燃了。小培这才发xiàn
多了个人,这人的脸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非常妖异,吓了一跳本能的摸出了竹笛,周希睿朝她摆摆手说:“别,她是人不是妖怪,我在悬崖下碰到的。因为模样怪,一家人才搬到这老林里生活。”狐脸女自卑的缩在周希睿旁边小声的说:“嗯,我爸妈被人带去深矶洞了,都两个星期了,求你们和我一起去找找,我一个人不敢去。”
“深矶洞!”小培吃惊的摇摇头说道,狐脸女见她摇头伤心的哭了起来。“干嘛摇头啊?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周希睿有些恼怒的说道,〖三五%中文网
M.35zww.net“你不去,我们去!”阿措也附和道,俩男孩都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主,见不得人是这个态度。
“你们知dào
什么啊!”小培瞪着杏眼吼他们道。自从她独自来深山里采草药开始,爷爷就一再嘱咐她不能去神龙崖附近,说那里有食人的怪物,千万去不得,即使他们家有世代相传的巫术,也未必斗得过那里的东西。
但小培沉吟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和他们一起去救人,虽然她嘴上说话总是刻薄,但是身上同样和两个男孩一样流淌着侠义的热血。她冷冷的说道:“明天早上去吧,你们要听我指挥,不要乱闯,出了事别怪我!”说完就走进帐篷盘腿调息去了。周希睿高兴的说:“你答yīng
和我们一起去喽!”小培也不答yīng
他,周希睿知dào
她就这性格,也不以为意。狐脸女听到小培说明天要去,也不哭了,抹了抹眼泪冲周希睿笑了一下。妈呀!她不笑还好些,这一笑真TM看起来格外诡异。
周希睿不敢再望向她,进去拿衣裤出来到旁边竹林里躲着换去了。阿措有些饿了,从包里拿出几块红薯放在火上烤了会,扔了一个给狐脸女。可狐脸女却不接,她看看红薯摇摇头说:“不想吃,我没有饿!”周希睿换好衣裤走过来,捡起红薯递过去,“快吃吧!不吃点东西半夜会饿醒的”。周希睿觉得从下面爬上来,消耗了大量的体力,他正饿得紧,不相信她不饿,认为只不过是山里人腼腆,不好意思吃罢了。但狐脸女态度很坚决的拒绝了,周希睿也不再勉强她,自己坐下来狼吞虎咽的吃起来。阿措又扔了一个红薯给趴在火堆边的猫仔,这家伙也饿了,用嘴刁起来咬了两下就吞下去了。周希睿吃了一会,拿了一个进去递给小培,小培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睡到半夜的时候,周希睿被尿憋醒了,起来出去小解,迷迷糊糊的走到帐篷外,听到旁边竹林里有什么动物在啃食东西发出的咀嚼声。他进去把阿措叫醒,把手指头放在嘴边,示意他别出生,两人拿了电筒轻手轻脚往那里一照。这一照吓得周希睿尿都没有憋住,把裤子都打湿了,阿措也被吓得大叫一声。
原来那个狐脸女不知dào
哪捉来条蛇,正在那嚼得津津有味。嘴上粘着蛇的血迹,再加上她怪异的脸,在电筒的照射下,眼睛通亮,没把人吓死就不错了。猫仔在里面听见主人的惊叫也跑了出来,它对狐脸女的行为倒没感觉,还跑过去嗅嗅她的头,估计这家伙已经把狐脸女看了自己一伙了。
狐脸女站起来看到被发xiàn
了,丢掉蛇看看两人,象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小声的说:“对不起,我没敢告sù
你们,我们全家搬进深山里,不仅是因为和你说的那些原因,还因为我从小到大只吃蛇,吃其它食物我就会吐,这深山里蛇多,所以我爸妈为了抓蛇方便,就一直住在这里。”
“你怎么吃生蛇?”阿措说道,他以前捕到蛇也会带回家食用,但是一定要和豆子一起炖。周希睿看看她怪脸上的血迹,嫌恶的说:“你吃归吃,就是下次别让我看见了,恶心!”说完回头唤上猫仔和阿措走进帐篷,缩在睡袋里边换裤子边在心里想着,妈的!这是他妈的什么怪物!小培睁开眼睛问:“外面怎么了?”周希睿答道:“没什么!”他不想让小培知dào
,怕她不答yīng
去救人,毕竟狐脸村姑虽然怪,但毕竟是可怜的人。那狐脸女看见他们进去睡了,才慢慢蹲下来拾起蛇,继xù
啃起来。
第二天他们收拾好行李,从另外一边下到谷底,路过水潭的时候,又看到昨天水里的大“蟾蜍”,周希睿回头问那狐脸女水里的是什么怪物?那狐脸女说她也不知dào
,当地人叫这种东西蛤蟆精,它们喜欢生活在人烟稀少,水流动的深潭中,看到有人就会挥动前爪吓唬人,但实jì
上这东西没有什么危险性,胆子很小的。
他们转过一个山坳,就看到了一大片坡地,种满了庄稼。在下面水塘边有一座破旧的房子,上面盖的瓦早已剩得不多,上面的破洞用塑料布遮住。狐脸女指指那里说:“那就是我的家了!”她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说:“因为这里不通公路,所以建房子的砖和瓦是我爸妈用背篼给背进来,自己一手一脚砌得。十来年了都快垮了,所以我爸爸很想把房子修一下,可是没有钱。要不是为了修这房子,也不会现在还没有回来!”说完就伤心的哭了起来,周希睿听她这么说心里觉得酸得慌,修这房子的钱不过就是自己一顿饭或者一天的花销。而狐脸女的父亲却可能为这点钱丢了命,顿时觉得心里很忏愧。
几个人进得屋来,这里面潮湿阴暗,有股很大的霉味,甚至还有点腐臭味,小培爱干净赶紧捂着鼻子退了出去,周希睿抬头一看横梁上还挂着好多片腊肉,看起来象是新腌不久。阿措问狐脸女:“你们杀了猪啊?”那狐脸女笑了笑说:“是啊!想吃吗?取几块带走啊?”周希睿摇头说:“不用了,背包里腊肉还很多”说完赶紧和阿措退了出来,这屋里的味道实在不好闻。
那狐脸女也跟了出来,指着屋后的一座山说,先翻过去,然后要转好几条沟才能到,不能乱走,很容易迷路的,她说那边根本没有路,荆棘遍布,很不好走。
接下来果然和狐脸女说的一样,他们足足走了两天才来到神龙崖下,那狐脸女指着这巍峨的大山说:“那最上面就是神龙顶”。阿措问道:“深矶洞在什么地方啊?”小培也向这四周望去,因为爷爷的警告,她从来没有来过这片区域,对这里的地形也不熟悉。不知dào
为什么大家一进入这里,就开始感觉这里很让人不舒服,似乎被一种诡异的氛围笼罩着,或许是一直以来的恐怖传说给人心理上造成的压力吧!
除了行走轻灵的小培,周希睿和阿措的衣服早就被荆棘挂得稀烂,猫仔身上也被划出了血痕。但那狐脸女却也很神奇,身上衣服完好无损,而且她在那荆棘丛里走得也很自如,看起来似乎经常出入这种地方。狐脸女说:“我知dào
深矶洞在什么地方,你们跟紧我就行了!”
他们跟着狐脸女左走右拐向大山腹地走去,一路上植物茂密,不时有些动物听见响动在草丛灌木里逃窜,即使现在是白天,走在这林子里,光线也不是很好,不时还有鸟兽的怪叫传来,让气氛变得更为紧张。
走了两个多小时,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处向上的斜坡底下,十来米高的坡通往崖壁上一个硕大的黑黢黢的洞,外面长了些树和灌木将那洞三分之二的地方给遮掩住了。狐脸女指指这个洞,小声的说就在那了,看样子她十分畏惧上面的洞,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小培问:“你们都带了什么可以照明的东西?”周希睿说:“我们带了两把电筒!估计能照一个多小时”,小培摇摇头说:“这不够,我们还要计算出来的时间,在洞里看不见离死也不远了”。阿措说:“我们还带了瓶煤油,是预备遇到野兽点火用的!”小培欣喜的点点头:“嗯,这个可以用来做火把,手电尽量不到危险的时候不能用,但是进去如果洞里岔路多,就必须有绳子一路从洞口牵进去,以免迷路”。
听小培说绳子,周希睿想到了自己的登山绳,但也不过只有百米左右,万一超过这个长度呢?这洞名字都叫深矶洞,恐怕不知dào
有多深呢?这时狐脸村姑从身上掏出一个用布缝制的小袋子递给小培呵呵笑道:“不用绳子,我有这个!”小培避开她慎人的笑容,接过布袋打开一看,“脚板豆!太好了”小培高兴的说道。原来狐脸村姑递过来的是当地独有的一种树,脚板树的种子,它的种子象极了娃娃的脚板,棕色的看起很玲珑可爱,放到暗处它会发出荧光。当地人也叫它荧光豆,把它一路丢到洞里,就不愁找不到出来的路。
阿错和周希睿一起去砍了颗枯干的树,将它拖了过来,把它砍开,劈成长条。周希睿拿出件衣服,将它撕成长条。阿措接过布条准bèi
将它寖透煤油好缠在木头上做火把,小培也蹲下来帮着他俩缠布条。
那狐脸女看见将一件好好的衣服扯烂了,有些心疼:“唉!你怎么把衣服撕了,太可惜了。”她家在深山里,几年也没钱买件衣服,看到这样扯觉得有点难受。“喂,你TM搞清楚,老子是为了救你父母才牺牲这件衣服的!”周希睿不乐意了,他可不懂狐脸女的感受,也最受不了别人批评他奢侈之类的话。听到周希睿这样说,狐脸女不吭声了,他说的确实也在理。
这样他们一人手里拿了两个火把,周希睿拿出自己包里的防水打火机,这次出来探险这玩意备得最多,把背包的一个小口袋都涨满了,他拿出来每人发了两个之后,就决定进洞去了。小培让阿措只点一个火把,其他人的都留着备用。
阿错走在前面,其他人跟在他后面,进得洞来发xiàn
里面非常的溜滑潮湿,洞壁上长满了青苔,不时有水从缝隙里寖出来,滴在地上。这洞遍布青苔看不出是天然的,还是人工开凿的,入口处很大,往里走了不多远,就发xiàn
有很多岔道,小培选了中间一条路线前进。每隔二米就扔一颗脚板豆,果然在黑暗里这东西跟萤火虫一样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