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晚上就是舞会了,此刻大家还在考验自己的眼力。现在能确定的信息是这只脊兽是一只天马。脚上掉了一块梅花形釉面的天马。
“师父全部看完了,没有找到。”
“师父没有找到我们能下楼吃饭了吗?”
“你们三个去吃饭吧。”
张歧路此刻盘坐于地,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一杯茶,看了足足一天了。
延华来到李笑笑身边问道“少帅这是在干吗呢,盯着一杯茶看那么久?”
“小和尚,我问你,你不是有什么天眼通吗。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吗。”
“天眼通,分成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五种境界,我现在肉身凡胎,最多只能透过障碍不论远近,昼夜看得分明而已,等日后能精通慧眼了,才能穿透时空,看穿一件东西或是一个人的前因后果。”
“你说的到底什么意思。”
“修为不够。”
“早说呀。少帅习得是一门观气之术有五重境界,一观人,二观物,三观山水,四观天下,五观万物。他就是利用这个救了游侠。因为他一直处于体虚的状态,没有机会精进功法。现在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所以他想试一试。”
此刻张歧路看着这杯水已经超过二十个小时了,前十个小时茶水清澈波澜不惊,最近几个小时他能模糊的看到茶水中那些极细微的茶叶末,此时他眼前一道金光闪过,张歧路闭起双眼,口中默念观气术的咒诀
“命魂清明,英魄凝精,气清三魂,涤荡七魄,杳杳冥冥,阴阳同生,大道通天,气御阴链,以观其行,启吾法眼。赦……开眼”
再次睁开眼睛,张歧路眼中的世界焕然一新,此刻他眼中所有的东西都和原先的完全不同了,红得更加红,绿的更绿,好似能看透色彩的本质,完美无瑕的瓷杯被放大了万倍,釉面上的瑕疵,刮痕,磕碰,极其细小的裂缝和肉眼根本看不到的指纹,全都一览无余。
张歧路抬起了手,沐子山马上把手中的照片放到了张歧路手上。张歧路打眼看向照片,一瞬间照片被放大了千倍,张歧路犹如站在了一张巨大的画卷上,此刻照片上已经看不清人物和景致,看到的都是一片片黑色灰色,还有各种点和线,他在其中闲庭信步地走着。一寸寸地仔细观察,突然间,他发现了一个非常突兀的小点,是一个黑色墨点,这墨点完全和照片没关系,他接着再找,接连又发现了几个小点。
他再伸出手,另外几张照片也递了上来。张歧路把几张照片不断地组合,重新摆放,终于找到了看似合适的位置,他开始认真地数着那些小黑点,突然他灵光一闪,睁开眼睛。
跑到书桌上,在纸上开始画,几人都凑过来查看,张歧路在纸上画了七十个点,李笑笑拿起仔细查看,没有看出任何端倪,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是什么意思。
“少帅这些点点到底代表什么。”
整整二个小时他们都在研究这些排列整齐的点点。
“这不是柱子吗。”吃完饭跑上来的郭新说道
“是的师父,我们去紫禁城的时候,进到了太和殿里面,被震惊到了,大家还一根根的数那些柱子来着,紫禁城里的管理人员和我们说整个北平城柱子最多的宫殿就是太和殿共有七十二根柱子,接下来是太庙有六十八根柱子。但是这张图上有七十个点就有些奇怪。”
“一点也不奇怪,要不是漏看了两个,就是我看错了两个。看来我们的目标就是这太和殿和太庙了。”
延华这时问道“但是那只脊兽又怎么解释,这些大宫殿,我的三个徒弟都有格外认真地画。”
“就因为那是主殿,才会如此。他们一定是修补过了。”
笑笑看张歧路陷入了沉思,上前问其原因。
“照片上的手脚,不是一般人能弄上去的,一定是个高人。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李笑笑这时说道“会不会是一种考验?”.BIQUGE.biz
“什么考验?”
“天命的考验。”
5月29日当天整个北平城最受关注的有两件事都和少帅有关,少帅晚上在自己府邸办的晚宴,还有就是少帅到底在找什么。
东瀛国人,官方的特务机构,欧罗巴的各国,联众国的情报人员,都在暗地里动用了所有资源,有些人知道自己找的是什么,有些人完全不知道,他们只是出于从众心理,不想被落下而已。
之前少帅府派人去过的地方这两天几乎成了旅游景点,各国外交官,著名记者,留学生,各国的游客,商人,形形色色,林林总总各种妖魔鬼怪在此刻都现行了。不知道怎么了整个北平城的氛围越来越紧张,甚至开始出现一些小规模的冲突。
此刻最平静的地方反而是少帅府内,诸事已定,大家反而难得的清闲。但是清闲的只有几个大人,三个孩子还是被派了出去监视各方势力的动向了。
李笑笑正在保养手枪,她的手枪阵营中又增加了一把m1906袖珍手枪,这些日子里她已经把这几把手枪的性能摸透了,李笑笑的熟悉和普通人的熟悉完全不是一回事,她已经完全把手枪玩出花来了。
配合自己的气机,她几乎能用这些手枪做到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比如在即将射出去的子弹上加入一丝丝气机,能让弹头的弹道轻微地打出一些弧度,又比如她能用气机精妙的控制让子弹的动能加强或减弱,最可怕的是她还能锁死武器,别人拿了她的枪完全无法使用。
“哈,哈,少帅他们都疯了吧,那群人现在简直就像疯了一样在抢那些屋顶上的脊兽。”延华和尚说道
“其实我们比他们也强不到哪里去。我们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要找什么。”
沐子山此刻问道“少帅,那我就不明白了,为何当初不悄悄地行事。”
“我们都还没到北平,住宅就被监视了。怎么可能瞒得过那群人,悄悄地反而束缚了自己的手脚。和尚,那个姓丁的少年和那个姓木村的东瀛人现在有什么动静没有。”
“姓丁的少年离开少帅府邸后就不知所踪,他的身法已经属于一流,要想悄无声息地跟着几乎不可能。那个东瀛人带着两个人二天前就坐上了去金陵的火车。”
“对了和尚,把你那三个徒弟叫过来,我传他们些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