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候伯爵也养不出来的这样的女孩。她们有文琪的大气,却少了这份灵动;有文琪的气势,却没有文琪的侃侃而谈。
又看到那人头上戴着自己给她买的簪子,心里无比熨帖,神情更傻了,赵承眸伸出了手,只见那人从轿子上跳下来,本来想扶上一把的,耳里这时才响起文琪的上一句话,这会儿的赵世子脑子果然是混乱的!
脸一黑,道:“某人不守信义,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一边说着话一边引着文琪向府内走去。
穿过大门、入得垂花门,沿抄手走廊向西而行,文琪一脸不解,她道:“第一次入府拜见,不用拜访伯父伯母吗?”
赵承眸道:“你这性子,怕你不习惯,便拣了一个他们都不在的日子,先让你来熟悉一下,免得你不自在。”一边说话,还一边偷眼看文琪,想着这女人这么美的模样,只有自己见过,因这份不一样的独特,心里又砰砰跳起来,伸出右手在胸前按了按,别给跳出来了。
文琪狐疑地看了一眼赵承眸,摆了摆手道:“见朋友的长辈,我有什么不自在的。今日就是来给你看看你这不算毛病的小毛病,免得你老给我画那大大的猪脚,还画那么蹩脚。”
一提这个赵承眸摆出一脸不高兴的模样,他道:“你这迟来的回报来得也太迟了。”
文琪道:“少摆出那一副忿忿的表情!”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交给某!”
两人说着话来到了赵承华的丹朱院。小影子则随着下人下去侯着了。
入得丹朱院,满院花香,尤其是那一片蔷薇花,那枝芽爬满了东墙栅栏,芬芳斗艳,花开得正浓。
赵承华听到响动,出来便看到了哥哥嘴里说的女子。
第一眼,感觉这姑娘很特别,还有点怪怪的,不过确实挺美,与自己院子里的花一比,花都要失了颜色,也不怪哥哥从晋州回来后魂不守舍。
文琪看赵承华的第一眼就是这姑娘挺大方,和赵承眸长相不同,赵承眸人长得属于烧包类的,瓜子脸,眉毛修长,鼻梁高挺,尤其是那双桃花眼,那眼神乱飘,很有种嗯轻佻的感觉。而他的妹妹长的却很明快,鹅蛋脸,明眸皓齿,珠圆玉润,看着比自己要大一点。
赵承眸给两人引见后,入得待客厅。
一向交际游刃有余的赵承眸这时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赵承华看自己哥哥那样,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赵承眸又给瞪了回去。
文琪看着赵承眸那一脸傻笑的模样,心里怪怪的:“拿出手来。”
赵承眸脸有点红晕,阿琪好豪放呀!傻傻的拿出来手,文琪把手指搭在赵承眸手腕处,唉!自己想哪里去了?那手指好凉呀,自己心跳的好快呀,这人医术这么好,不会把自己心里的小秘密都能给摸出来吧,一想跳的更快了,不行了,怎么办呀
少顷,文琪道:“无碍,就是少时贪凉伤着胃了而已,也算是固疾的一种,症状不明显,因此一般大夫是诊不出来的,平常天凉时吃不得凉,喝酒多了,心口处有灼热感,酸食、甜食不能吃多,吃多会上漾。”
赵承眸还是那个样子,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文琪道:“可以给你针一次,余下喝上一段时间茶饮,如此三个周期,便可痊愈。这期间,不得吃凉,不得饮酒。”
赵承眸点了点头道:“那现在就要针吗?”
文琪道:“随你,你如果怕疼的话,也可以选择只茶饮,也是可以的,就是时间要长点而已。”
赵承眸道:“那去我的锦荣院可好。”
文琪道:“我无所谓。”
赵承华终于知道这女子哪里怪了,根本没有男女之别呀!
赵承华欲开口,赵承眸给了赵承华一个凶恶的眼神。好了,自己这个线牵好后就无用了,算了,还是让哥哥如愿吧,真是受不了那没骨气的样子。
如此赵承眸便带着文琪入得锦荣院,赵承华看着哥哥那瞪着自己的眼神,很识相的没跟过去。
锦荣院清砖铺地,院中有一棵桂花树,这个季节正是花开的季节,满院桂花香,地上还散落着片片花瓣。
一阵清风吹过,片片花瓣悠悠扬扬飘落,落入树下一汪水池,水池上浮着或多或少的睡莲,落入向上冒泡的鱼嘴上,那鱼一个惊身躲在莲叶下,荡起片片涟漪。迈入院内后文琪看到这一幕,走向莲池,站在那里看那躲在莲叶下玩耍的金鱼,赵承眸站在她身侧,赵承眸看着看鱼的文琪。
扬扬洒洒的桂花落在两人身上,点缀在文琪头发上,平添了几份淡雅,淡雅来形容眼前这女人,总觉得有点怪怪的,落入那女子外边披着大氅的兜帽里。
赵承眸两指从兜帽里夹起那一片花瓣。文琪突觉有东西向自己面颊移动,出手阻挡,捉住了赵承眸夹着花瓣的手,文琪便又松开了。赵承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文琪,把这人每个表情的细微之处都刻在自己心尖。
文琪狐疑地看着眼前这人,用手指点在他额上:“呆子!”
那人笑得更傻了。
文琪:“”
文琪道:“刚才我就想说你的脉搏跳的好快!你紧张什么?”
赵承眸很想说阿琪我心里眼里都是你,估计回应自己的是一掌大嘴巴,想了想还是一步一步地来吧!他道:“阿琪,你不是喜欢看书吗,我书房里的书也很多的,你要不要看看?”
文琪道:“你这又不着急了?”
赵承眸道:“你人都在这里了,我着什么急,反正我把自己交给你了。”这种意有所指的话文琪这会儿是听不出来的,但仍不妨碍某人心里美美的。
文琪道:“带路吧!”
赵承眸看着那理所当然的样子,嘴角上扬,这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不曾拘紧,就算在瑞王府,虽小心谨慎,却也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也不知淳表哥走到哪里了?
如此两人便来到了书房。踏入书房,墙壁上挂着几幅山水画,笔墨浓淡适宜,近景线条粗旷,远景飘逸,落款处是玉之,文琪狐疑地看着赵承眸,赵承眸抖了抖身子,一副纨绔的调调,赵世子风格终于回归本体。眉梢上挑,眼角上扬。那眼神分明在说,怎么样,我画的怎么样?
文琪撇了撇嘴,哼了一声。
赵承眸哈哈大笑。
文琪走到桌前,看见桌子上摆着一幅人物画,一男子嘴角上扬,一女子正在凑近那男子耳朵处说着什么,一脸坏笑。文琪指着那画上的女子道:“这是我!”
赵承眸脸一红,早忘记把昨晚这画收起来了,把身子压在那幅画上道:“谁让你取笑我!”。
这取笑和你画人家的画有关系吗?不过某人现在说出这种智商不在线的话大家也都理解吧!
文琪哼了一声道:“给我!”
赵承眸道:“凭什么?”
文琪道:“凭那画上的人是我。”
赵承眸看着眼前这人娇蛮的模样,一个没忍住
嘴上渗出一丝血液,文琪瞳孔放大,眼泪滴滴滚落,那人一惊,把自己抱起来,放入一张大椅子上,这时的文琪没有了往日的张扬,也没有了往日的尖刺,两臂抱着自己的脑袋呜咽地哭了起来。
赵承眸把自己的脑袋凑上去,他轻声道:“如此,你还不明白吗,凭我爱你。怪就怪你走入我的心里,填的我满满的,我如此魂不守舍,都是想念你,本来我想等你再长两年再告诉你的,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你,你别哭,你一哭我心里就发慌,你打我吧,只要你能出气,怎么着我都行。”
文琪站起来,从赵承眸腰间抽出长剑抵在赵承眸的脖子上,死死地盯着赵承眸的眼睛,她道:“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赵承眸痴痴地看着眼前的人:“情非得已,一往而情深。”
文琪用剑向前送了送,划破皮肤,那一条红痕红艳夺目,她道:“你以为我不敢杀死你吗?”
赵承眸看着文琪的眼睛,一字一字地道:“为什么,我喜欢你,这有错吗?”
文琪愣住了,情是什么。
赵承眸看着她懵懂的样子,心里闪过一丝甜蜜,自己会是她第一个心里的男人。
赵承眸看着文琪的眼睛,很郑重地道:“我不是为了家族而娶你,我因心中眼里都是你,而愿与你一世一生一双人,从此,你在哪,哪就是家。”
文琪满脸羞愤、惊慌、不知所措,又深觉这个问题太麻烦,心情很烦燥,执那剑的手不自觉的松了松,掷在地上。
还是觉得自己吃亏了,用手捏着赵承眸的下颌,迫使他张开嘴,赵承眸此时只想着只要眼前这人能消气,自己吃点苦是没什么的,自然不会反对。只见那人从胸前掏出一个药瓶,取出一粒药,塞入赵承眸嘴里,赵承眸张大了眼睛,这女人果然是满身是刺,这是想吐出来已经来不及了,文琪一抬赵承眸下颌,听咕咚一声,不用想别的了,已经下去了。
然后赵承眸听到一句话:“别以为我不杀你,就不能拿你怎么样,先受着吧!”,说完那人松开了自己下颌,甩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