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地上多出八个空酒瓶子。天才一秒记住噺バ壹中文m.x/8/1/z/w.c/o/m/

陈山脸色微红,浑身的酒气,趴在桌子上,竖起大拇指道:“各位叔叔大爷,你们是我看到除了我师父以外最能喝的。”

村长仰躺在凳子上,眯缝着眼睛:“小,嗝,小师傅,你也不差,能喝下三瓶白酒,在年轻人里面,恐怕没人比你能喝了。”

东叔拍了拍陈山肩膀:“最少我是没见过比你能喝的。要说东叔我在周围的十里八村论喝酒那也是首屈一指,我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但是今天碰到你小子,我服了。”

陈山嘿嘿一笑。

今天这顿酒喝的,是从师父走了之后,最美的一次。

趴在桌子上,什么都不用去想。

一两寂寞二两愁,三两孤单四两忧。

豪情痛快饮上一场,管他什么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一切等酒醒了再说。

“村长,我就不明白了,这么好的酒,你手里应该也不多吧?”陈山问道:“可为什么以前没拿出来,我来了你却拿出来了?”

“我看你小子实在。”村长笑了笑,“以前来的那些风水先生,一个个的高傲的不行,也看不上我们农村人,说白了,还是嫌弃我们没钱呗。可是我跟你小子聊天就没有那些束缚,对胃口。”

“你别听村长扯淡,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东叔大手一拍陈山肩膀,“还不是博文道长给村长打了个电话,说我们村子的事情也只有你能管。”

东叔叹了一口气:“博文道长说了,如果连你都没有办法,我们也只能搬离这个小村子了。”

他的眼睛红了。

东叔今年将近五十岁,在小村子里也生活了将近五十年,让他离开,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这里有村民的回忆,有他们的成长历程。

这里也是他们的祖地。

陈山点头:“等会儿我在村子里转一转,看一看那个出了僵尸的坟地,尽力把问题解决了。”

村长摆了摆手,说道:“不着急,不着急,你今天第一次到,先休息休息,明天再去看也是一样的。”

东叔端起酒杯,一扬手:“来,喝酒。”

三人又干了一瓶白酒。

陈山喝多了,睡了过去,只感觉自己是被人搀走了,然后就没了意识。

这一觉,他做了许多梦,有和师父,师兄在一起快乐的样子。

也有师父去世时和他说过的话。

“师父!”

陈山呢喃了一声,磨了磨牙,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

陈山睁开眼睛,敲了敲脑袋,打了个响嗝,满嘴的味道。

“小师傅,你醒了?快把这碗酸梅汤喝了。”东叔走进来,把手里的酸梅汤递了过来。

陈山接过来喝了一口,一股酸甜的味道在嘴里炸开,脑子清醒了许多。

“快起来吃饭吧,已经准备好了。”东叔说完,就走了出去。

陈山来到外面才发现,现在已经是中午了。

桌子上的饭菜很丰盛,红烧肉,油焖大虾,炖排骨,应有尽有,光是闻着味道就挺诱人的。

在旁边,还坐着一位小男孩。

东叔拉开凳子,说道:“快来坐,这一桌子菜都是我亲手下厨做的,快坐下尝尝。”

然后又说道:“他是我儿子,今年七岁,你叫他小军就可以了,你们先吃,我还有点事,先去忙了。”

说完,他也不等陈山说话,转身走了出去,只是在出去之前,给小军使了个眼色。网首发

陈山也没有看到。

陈山先是夹了一块红烧肉,咀嚼了两下,肥而不腻,不咸不淡,非常好吃。

吃了一会儿,他看小军只是夹着青菜吃,不由得问道:“你怎么不吃肉和海鲜?”

小军摇了摇头,向盘子里的红烧肉看了一眼,咽了一口唾沫,低声说道:“爸爸说不让我吃。”

陈山皱了皱眉头:“为什么?”

小军不说话,低下头扒拉碗里的米饭。

陈山给他夹了一块红烧肉,结果又被小军夹了回去。

他放下筷子,微笑着问道:“你跟哥哥说,爸爸为什么不让你吃红烧肉?”

小军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家里没什么肉了,这些肉还是叔叔大爷们送来的,爸爸说只能让哥哥一个人吃,说哥哥会救村子。”

陈山没想到,这个村子里竟然这么穷。

想起昨天吃的那么多菜,应该也是村民拼凑来的。

村长拿出来的酒,东叔拿的酒,可能也是他们的存货。

估计昨天那一顿饭吃下来,也差不多了。

陈山把那块红烧肉又放进了小军的碗里,揉了揉小军的脑袋,道:“这块红烧肉给你吃,这里的菜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反正哥哥也吃不了,放下去也坏了。”

小军显然有些心动:“那被爸爸知道了怎么办?”

陈山笑了笑:“这是咱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不告诉爸爸好不好?”

小军点点头,笑了,把那块红烧肉夹起来放进了嘴里。

“谢谢哥哥。”小军含糊不清的说道:“你真好。”

陈山又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拿起筷子吃饭。

这顿饭,小军狼吞虎咽的吃着,小嘴周围都是油腻,能够看出来,小军应该很久没吃肉了。

每次小军剥完的虾皮陈山都会划拉到自己面前,防止东叔看出来。

两人吃饱了饭,各自拍了拍肚子,相视一笑。

这时,东叔走了进来,看到一桌子的空盘子,他愣了愣,问道:“你一个人都吃完了?”

陈山点头,笑道:“没办法,谁让东叔你的手艺这么好,红烧肉肥而不腻,油焖大虾也比外面的五星级酒店要好得多,我还吃不够呢。”

小军抱住东叔的大腿,仰头说道:“爸爸,这位哥哥真好,他能在家里一直住下去吗?我喜欢他。”

东叔笑着点了点头。

“小师傅,有件事你说出来别生气。”东叔尴尬的笑了笑,“村子里又来了一位风水师。”

陈山面色一沉,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

自古以来,谁家人办事,只有请一位风水先生的,请两位风水先生,这是坏了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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