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街道热闹繁华,清晨刚刚过去,各色人流就占满了京城的大街小巷,迎着艳阳,展示着这天下荟萃之都的风彩。

一顶青色小轿被四个力壮的轿夫抬着,两个婆子跟在两侧,在人流如帜的街中穿行。

宁清岚静静的端坐其中,透过纱帐向外望去,眼里有些迷茫,一旁的苏嬷嬷会心一笑,姑娘以前可是很少出门的,现在定是被这热闹给吓到了。

“姑娘,这是西庆街,这条街上多是油米铺子,拐过前面那条巷子后,就到了长呈街,那里是女子最爱逛的地方,首饰铺子,绣庄、绸缎应有尽有,最是繁华,姑娘等会可好好kàn

看。”苏嬷嬷笑道。

“嗯。”宁清岚没有回头,目光一直盯在轿子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今日出府,是她三天前筹划的,那日当她发xiàn

小喜伤口处的百线虫后,本想着悄悄的给小喜治好,后来一想却发觉不行。

小喜身上的虫明显是有人故yì

下的,如果突然莫名的好了,她的身份就有可能暴露,所以她思来想去,最后与苏嬷嬷商量.

决定让小喜的伤加重,让大夫说会有传染,然后借机将小喜送出府来,选了京城最有名的回春堂医馆来治。

不管这回春堂治不治得好小喜的病,宁清岚都会暗中给小喜解那百线虫给解了,反正小喜人不在府中,病好了也与她无关。

也多亏了她之前以毒治毒的想法是对的,只用了半日时间,她就找到了治服百线虫的方法。

所以,今日出府,一是要接小喜回去,二则是要见一见她南巫的族人。

“如何了?”宁清岚收回目光,淡淡道,世间的繁华与她又有何干?此时的她还没有那种闲情逸致去欣赏。

“姑娘放心吧。”苏嬷嬷低声回道。

这两日,苏嬷嬷一直在忙,为的正是今日宁清岚出府的安全。

首先,按照之前她们所想,以苏嬷嬷的女儿为饵,蒙面假扮成南巫灵女,在南巫族人面前现身,试一试他们的反应,然后看这几日,是否有人跟踪或有特殊的举动,三日下来,一切如常,所以今日宁清岚才敢出门。

二来,即然族人中没有内奸,那她也该见一见他们,只是相见的地点,还有如何避开勇德侯府的人需yào

好好想想,轿子外那两个婆子还有那身强力壮的汉子,一看都不是好对付的人。

宁清岚暗自嘲讽,就算重生而回,就算拥有神密空间,可她仍然处处受阻,想要报仇,想要寻找到父亲,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么久过去,宁绮萝可是一点有用的消息也没探到,她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希望事情还没到最糟的地步。

“吁……呯!”

轿外突然一晃,一直平稳的轿子猛的停了下来,马啼声伴着一声厉喝从外传来。

“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冲撞我家夫人马车?”一个尖锐的妇人声音从不远处响起,傲气十足。

“姑娘,您没事吧?”苏嬷嬷将差点撞到窗花的宁清岚一扶。

“没事。”宁清岚稳了稳身形,向外看去:“你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是”

轿子外,一辆高大的双人马车正停在巷子中间,马车华贵,身后奴仆成群,一个衣着鲜亮的四十妇人正站在马车旁,怒目而视,刚才说话之人正是她。

苏嬷嬷挑帘出去:“怎么回事?”她问向轿夫。

“刚才这马突然扭头撞了奴才一下,这巷子本就不宽,所以我一不小心才会停下来。”说话是一精壮汉子,他一伸手,袖子上有着湿气,明显是被马嘴喷的。

苏嬷嬷点头望去,马车前一匹高大俊马正喷着鼻息,不安的踏动,与宁清岚的轿子不过两步远。

“喂,你们还不让开,别挡了我家夫人的路,要是耽务了上香的时辰,你们担当得起吗?”妇人望着普通的青顶轿子,轻篾道。

“让路?”

苏嬷嬷向巷子口望去,这条巷子不过百米,她们的轿子以走了大半,而这马车才刚刚进来,从这个地方望去,巷子外的酒楼茶座清晣可见,让她们给马车让路,可没这个理?

“好一个会叫的狗奴才,挡路?谁挡了谁的路?撞了我家姑娘还在这儿乱吠,你家夫人真是教的好奴才。”苏嬷嬷冷冷一笑,在勇德侯府里,她为了保护宁清岚不被人怀疑,一向低调做人。

可现在到了外面,她怎可让宁清岚再受委屈,而且对面马车旁挂的一个周字,那官府的印记让她更加愤恨。

如此排场又姓周的京官,除了吏部侍郎周家外还有谁?

“你,你……”那妇人凶眼怒瞪,面色胀红,一向嘴利的她竟然气得说不出话。

这时,马车帘被掀开,一个年轻貌美的少女跳下车来:“你们是什么人?竟敢辱骂我母亲?”一挥手中的鞭子,就向苏嬷嬷抽来。

“啊,救命啊……”

苏嬷嬷眼睛一眯,抱头向后退去,慌乱间,将轿子旁的一个婆妇一撞,婆妇身体一歪,那抽来的鞭子就直直的抽在了她的脸上,拍的一声轻响,一条血痕在脸上绽开,婆妇惨叫一声捂脸蹲了下来。

事情发生太快,谁也想不到一个娇艳的小姑娘出手这样狠,这样快,两旁的轿夫回过神想拦时,为时以晚。

“你们可是周侍郎府上的家眷?为何要伤我勇德侯府之人?”

右边的轿夫怒目而视,他是大老爷宁瑜远身边的护卫,一向只有他欺负别人的,想不到今日竟然被一个小姑娘欺到了头上?

“勇德侯府?轿中何人?”少女收回鞭子,打量着眼前这顶再平常不过的轿子,心里有些打鼓。

“轿中是我家七姑娘。”苏嬷嬷说道,此时的她以退到轿子旁。

“七姑娘?”少女一愣,似在思索,但很快她露出了讥诮:“哦,我说是谁,原来是二哥的那个贵……妾。”

听着外面熟悉的声音,轿中的宁清岚轻轻一叹,看来前世的冤孽怎么躲也是躲不掉的啊……

只是到了今生,谁会是那冤?谁才是那人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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