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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我大概知dào

他们两发生了什么事情。和尚肯定告sù

了志斌自己的往事,告sù

志斌小心自己的老婆也正往那方面发展,千万小心。

可怜的志斌,肯定被这事吓的不轻。怪不得许多日不和我睡一张床……

如果他知dào

我的本相了,今后我们两怎么相处?他会想到,人与妖同床,他得慢慢接受这个事实,我不能着急。只能先装做什么事情都不知dào

,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以后的几天,我们两还是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彼此客气的寒暄几句,忙不忙,累不累之类,都没有相互戳穿。志斌依旧没有睡在我的房间,难道我们就此分居了?

这样不行……我得对他洗脑,让他忘记这件事,怎么办怎么办?

我又好几次去过小区后面的河边,不论是中午,下午,傍晚,每次去,在上次我停留的长椅附近,都看不到一个人。即使现在正值**浪漫,小路边上桃花,杏花,海棠花,小野花依次盛放,可是那个地方,前后五百米内,没有人来游览。

因为每次,接近雁雁投河那个地方,人都会感到浑身的不舒服。

先是汗毛竖起,如芒在背,接着是情绪莫名陷入悲伤之中。

我仔细看了竖在河畔的铁丝网,就正对着长椅那段,铁丝呈现出暗红色,比起两边黑色的铁丝网,明显的不一样。不仅说明这段是曾经修补过,似乎更像是个警示,一个伤疤。

一天深夜月明。我一个人孤单的坐在床上,忽然想起那天看到河中冒出的蜈蚣,它很真实的出现,在眼前,或许我看到的是真的。

他们在哪里?

已经十二点多,我一个人偷偷的溜出了家门,直奔小区后面而去。

地面上是小区昏暗的路灯,天上是微明的月光,中间是楼宇上闪烁的眼。

有微风吹过,五月微醺而新鲜的空气。我走的很急,脚步声嗵嗵的响着,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呼吸急促。

徘徊在小河边,我像个热锅上的蚂蚁。我听到河水咕咕的流动,它比白天更加活跃些,不仅向前,而且还在原地打着旋涡,絮絮叨叨不停的讲着话。

虫子在里面,雁雁和她的孩子也在里面,还有许多许多生灵在它的里面。

我有些急不可待,不住的搓着双手,跺着脚,犹豫,害pà。

把球鞋脱下来,整齐的放在小路上,我赤脚来到河岸边上铁丝网面前。

轻轻一跃。我的身体堕入水中,一点声音也没有,就连河水流动的声音也消失了。

浑身冰凉,水涌进了我的鼻子里,耳朵里,头发里,沉入水底,我睁大眼睛看,只是一片黑暗而已。手臂划动,也碰不到什么东西。

你们在哪里?

我屏着气,在水底游了很远,终于冲出水面,长长的呼了口气。

我的手碰到了湿软的泥滩,摸掉脸上的水,放眼四看,依旧是光景暗淡的夜里,水气白雾氤氲,一片空旷看不到尽头,我身边不远就是一堆堆的泥滩。

不见了两边笔直的水泥堤岸,不见了垂柳,高楼,这里完全不是我下水时的世界了。

衣服上、头发上往下滴哒着水珠,我爬上了泥滩,脚下湿滑。

有风吹到我身上,很冷,我不禁抱住双肩,倒吸一口凉气。随风而来的是一股难闻的腐臭味,泥水的腥味,我皱起了鼻子。

深一脚浅一脚,我沿着泥岸,没有目的,没有方向的走着,风吹水雾从身边游荡而过。这里就是那片黑沼泽啊,我心想,看着旁边,被泥岸分隔成许多,大小不一的水域,它们反射着朦胧的天光,像是一颗颗放大了的乌黑的,无神的瞳孔,没有一丝丝的生命迹象,不论水里、岸上,寸草不生,全都是乌黑软烂的一团。

既然带我进来,必定和我相会。这只死蜈蚣,想什么现身。

这里道路纵横,杂乱,到处看起来都一样,没有明显的方向,地标,我只是沿着最粗的一条泥路,向前走着,道路似乎有弯转,但角度不大。

走了很久,夜风几乎将我身上薄薄的衣衫吹干了。还是没有尽头,还是和我从爬出水面的地方相似,就像是鬼打墙一样。我不禁的有些恼火了。

我停了下来,站在原地,使劲一跺脚,骂了一句:“你够了!”

脚下的泥堤震动了一下,身后眼前的泥滩也晃动起来,它们四下移动,很快的拼合出一块面积如足球场大小的地方,水雾光线变幻之中,浮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它渐渐清晰并且靠近了我,那是一栋低矮的茅草屋。

我哼了一声,快步走了过去。

柴扉虚掩,屋内陈设简陋古朴,青方砖铺地,几只落地的烛台上燃着幽幽的烛火。屋子中央,一块苍绿色大圆石,顶上平整光滑,充当了桌子的作用,上面放着一壶茶,两个小茶杯,正冒着热气呢。

屋子的角落里,有些黑色的,一人高的粗陶罐,七八个之多,水瓮一样,口子朝下倒扣在地上。

“你还不出来吗?”我朝着那些陶罐问。

“嘿嘿。”那个方向传来一声苍老的笑声,昏暗中一个人影走了出来,苍老的面容,灰白的头发整齐的盘在脑后;黑色长褂,黑色宽大的绑脚裤,一幅清朝老太太的扮相。

“不应该是这样啊,”我说,笑了。

“让你一个小丫头嘲笑,我真的是无能啊。”老太太说,走进了光亮里。

“你那天穿的挺好kàn

的,很漂亮的花毛衣,今天这套黑衣服不适合你。”嗯,没错!她就是那天在河边和我聊天的老太太,那个一脸慈祥仁爱、老弱无力的、经不起惊吓的那个老太太------------

那天我就觉得她有所怪异,果不其然,她就是个妖。

她就是那个侵蚀了沈雁雁生命的大蜈蚣,嗯,还有王姗姗发疯,也是被她夺去了魂魄。谁知dào

她还做了些什么缺德事情,亏她那天还假装慈悲,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跟我装善良,要不是本姑娘我眼亮心明,有仙风道骨在身,还真被她骗了。

老太太笑着,依旧一脸慈爱,招呼我落座。

“我姓吴,叫我吴老太吧。来,坐,我们喝杯茶,接着上回,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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