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语抬头看着他,深深地望进他深澈的眼睛里,薄唇动了动,轻声道:“嗯,我想好了!我……”
“哈哈……原来是鼎鼎大名的夜王!真是久仰久仰!”石堇摇着扇子,笑嘻嘻地插到二人中间,热络的自我介shào
道:“在下石堇,紫雀国商人!初来贵地,还请夜王多多关照!”
冥洛夜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然后果duàn
忽略他伸过来的右手,一把将花解语拉到自己的身边,压低嗓子问她:“他是谁?”语气带着丝丝醋味儿。
花解语无辜地眨眨眼,无语道:“他方才不是说了麽,他是紫雀国商人石堇!”
冥洛夜揽着花解语挪到窗边,丢给石堇一个酷酷的背影,孩子气地说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想问你跟他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
“刚刚认识的!怎么?你怕他爱上我?还是怕我爱上他啊?”花解语戳戳他的手臂,好笑地问他。真是个傻瓜,只是见到她和陌生男子在一起就吃醋了,那以后可怎么是好。她现在知dào
好心情地调侃他,全然忘记了方才自己差点儿淹死在醋缸里。
冥洛夜抓住她乱动的小手,深邃的眼里闪烁着怯怯的光芒。扫了眼一旁好整以暇的石堇,他不自信地回她:“都怕!”这小子长得比他俊美,看穿着举止还是个人物,性格似乎也挺容易相处的。他不能保证语儿对他不会生出好感来。
“笨蛋!我花解语哪里是这般禁不住诱惑的人!”花解语难得淘气一回,尖尖的指甲在他的手心里画着圈圈儿,一圈一圈痒到了他的心里。
听得她银铃儿般的笑声在耳边悠然徘徊,冥洛夜忘情地揽紧她的双肩,失神地望进她盈满笑意的双眸里,心脏不规律地强力跳动起来。
见二人旁若无人地深情对视,冥洛星不乐意了,大喝一声打破了二人周身甜丝丝的气息:“喂!你们有完没完?能不能顾一下我们这几个孤家寡人的感受啊?谈情说爱也得看场合是不?”重yào
的是,她羡慕了好不好!讨厌的花轻尘,一声不响地就跑掉了,害她等得这么辛苦!
花解语猛地回过神来,尴尬地推开冥洛夜,她闪到脸色愤愤的冥洛星身边柔声转移话题道:“好星儿,你好像跟我哥哥挺熟的,你能不能多告sù
一点关于他的事啊?我从五岁起就没见过他了……”
据花言昭所说,当年她出事以后,京城有名的大夫全都治不好她的脸,只能说出一些虚无缥缈的药名,更加没办法带她走出心理阴影。花轻尘不忍妹妹和娘亲受折磨,这才外出求学以学得绝世医学来医好妹妹。
他很有天分,仅仅三年就掌握了全部的医理,应该可以治好花解语的伤。只是花轻尘的师傅脾气古怪,偏偏定下了十年之约,明令规定他必须十年后才能回家,否则花轻尘怎么治好花解语,他就怎么再毁了他的成果。
花轻尘尊敬师傅,又恐妹妹再受伤害,这才一直隐居在山谷,终年无音讯。三年才得以修的家书一封。
前几日爹爹将三封家书交与自己,她从字里行间里都能读出哥哥对自己和娘亲深深的爱意。花解语从那时候起,就非常期待见到这样爱妹至骨的花轻尘了。
缠?绵织锦同样对四少爷既感激又佩服,听得二人有谈论他的趋势,两个丫头高兴地一人一个将花解语和冥洛星拉到椅子上坐着,摆好茶水点心等着她们打开话匣子。
拿起桌上的茶水咕咚一声喝了个干净,冥洛星撇撇嘴道:“我和他是同门师兄妹,我师傅是他师傅的师弟。”丢了块点心到嘴里,她两下嚼碎咽了下去继xù
说道:”五年前我生了场大病,身子变得很差,父皇就听一个得道高人的话把我送去深山吸收天地灵气啥的。”
激动地拍拍桌子,冥洛星指着冥洛夜说道:“我是谁啊?我从小跟五哥七哥一起玩儿惯了的,怎么会安分地去那旮旯里?再说了,去了那里指不定天天吃草呢!我又不笨,当然要跑咯!”拿过花解语身边没喝的茶一饮而尽,她颇为得yì
地说:“出发那天,我从父皇的眼皮子底下逃了出去,当时可惊险了,他们好多人守着我,我……”
“得了,你这丫头又开始吹牛了!”冥洛星正讲得唾沫横飞,猛地被门外一道戏谑的声音打断,遂相当不爽地甩了个白眼过去:“五哥……你怎么来了?”这语气那叫一个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