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里的夜晚分外凄凉。廊上昏暗的灯光散发出微弱的光芒,片片雪花打着卷儿沿着屋檐飘然落下,寒风时不时呜呜的吼叫两声,偶尔还能听到几声值班侍卫的轻咳声。

花解语轻手轻脚地跟在对皇宫构造了如指掌的左鳟身后,小心翼翼地避开任何一处可能碰到侍卫的角落,左鲟则警惕地守在花解语身后,耳听四路眼观八方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穿过一个回型的走廊,是一片空旷雪白的空地,四周是被白雪覆盖的大理石场地,只在中间竖起一座高高的假山作为仅有的装饰。

左鳟轻松地越过回廊上的长阶,俯身用长剑铲去厚厚的积雪,划出一条一人可通的羊肠小道;临时挖出的小路弯弯曲曲地通往后花园的侧门入口。

花解语拢紧披风,沿着干净的小路静静地往前走去。左鲟紧紧地跟在她身后,密切地打量着高过廊檐的假山。

突然,一道黑影闪电一般从眼前划过,直直地往客房方向飞去,左鲟心中惊呼一声不好,轻唤了声:“左鳟,保护好小姐,我去拦住黑影!”然后提起脚尖,沿着黑影的踪迹急匆匆地追了过去。

花解语身形一顿,看着左鲟消失的方向蹙了蹙眉,唇角浮现出一抹轻讽:她们不死心就算了,居然这么快就动手了?呵,她还真是低估了女人的记仇能力!!

“小姐,再走几步就到了!”左鳟听到左鲟的话,快速地闪到花解语身边。见花解语若有所思地看着左鲟离去的方向,左鳟以为她担心被人发xiàn

,遂开口安慰道:“小姐,鲟轻功上乘,定能捉住黑衣人!小姐不必担心!”

“有你们在,我自是不担心!走吧!”花解语收回思绪,转身走在了前面,左鳟点点头,正色跟在了身后。

穿过仅容两人而过的侧门,一阵寒风忽地席卷而来,左鳟眼神一凛,身形一闪,紧紧地护住了花解语。

感激地冲他笑了笑,拦住左鳟即将用剑开出一条小路的动作,花解语摇了摇头,直接踏上厚厚的积雪,步履艰难地向前走去。一路上不见一丝人影,花解语就一直慢慢地带着左鳟名副其实地逛着后花园。

约摸走了一刻钟,穿过好几个凉亭,眼前的道路才变得开阔起来。不似先前被各式花坛填满只留下一尺来宽的卵石步道,映入眼帘的是平坦的被积雪覆盖的大路,清冽的冷风沿着同一个方向嗖嗖地吹过来,显然那里有一弯小河。河流的旁边是一个大大的凉亭,上书怡欢亭三个大字。

花解语刚朝着怡欢亭迈出两步,就听见一道愤nù

的男声响起:“你敢骗本王?”花解语一怔,是冥洛夜?他怎么在这里?难道皇上约她来此是为了他的事?是他十年前的事么?想到此处,花解语心里一阵激动,不由得往二人所站的方向靠近了几步。

只听一道柔弱的女声急切地开口解释道:“夜儿,你听母妃说,当年的事真的不是母妃自愿的,有人陷害母妃,母妃……”

“你闭嘴!你没有资格当本王的母妃!你不配!”冥洛夜痛苦地闭上双眼,复又恨恨地瞪着眼前的女人,眼里满是仇恨。这么多年不见,她心机还是这般重,居然敢以语儿的名义来约他!要不是看在父皇的份上,他早就对她不客气了。

“不是的,夜儿,母妃真的不是故yì

的,母妃不想伤害你们的,母妃知dào

自己对不起你,对不起云儿,母妃……”女人越说越激动,不由得伸手抓住冥洛夜的手。

“滚开!”冥洛夜嫌恶地重重一甩,如避蛇蝎一般退离了女人三尺范围之外,提脚扭头准bèi

离开,突然听到“扑通”一声巨响,伴随着男子惊呼一声:“小姐~~”

惊讶地瞥了眼倒地不起的璃妃,认出了飞奔过来的男子的声音,惊恐地看了眼河面上挣扎的白色身影,冥洛夜心里一痛,猛地钻进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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