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地点后,三女讨论得更加热烈,看那劲头,似乎一个新的五百强就要在她们手中诞生。

关键是每每有了好想法,就要让闻人升评点一番,弄得他头大如斗。

闻人升有前世记忆,知道一个普通公司从零开始,到正式盈利,是相当艰苦的事。

往往是心气越大,失望越大,投入越高,败家越快。

但这个时候打击她们,那就是情商为0了。

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给她们的公司找个挂……这个挂可以弥补她们不可避免的骚操作所带来的损失。

前世那些开挂的公司,活得有多么滋润,所有人都能看得到,那是真的财大气粗,现金流充足的让人眼红。

所以无论她们问什么,闻人升都是“嗯,嗯,对,对,是,是”来应答。

其实他在脑子里正想,如何给她们开挂。

对方本身就有挂,三个异种者操持,恐惧、喜悦、旁白,只要配合好,找到发挥的恰当途径,本身就是挂,与普通公司竞争,那是降维打击。

只要不犯三体人的愚蠢错误,就不会同归于尽。

但她们也有致命的弱点,就是没有经验,一脑门的高大上。

就连乐园的大门要造得多么震撼人心,都开始说出来了,听得闻人升十分无语。

三人之中,也就吴杉杉实习过一年,这一年的工作经验,显然还不能让她真正明白新公司运转的核心是什么。

那就是一切的行为,都要围绕着省钱和赚钱这两件事来运作。

人工、装修、租金……能省就省,要最多的资金和精力,用在能够赚钱的环节上,尽早实现盈利。

只要能够赚钱盈利,前期再多的不足,都可以慢慢弥补。

不能盈利,只靠烧钱,风险就会急剧上升。前世记忆中,那些靠烧钱来扩张发展的公司,一百个甚至一千个里才能存活下来一个。

赵涵说着说着,突然开口问道:“老师,你是不是不看好我们的项目?”

我能看好才怪。

闻人升认真道:“你们先休息下,想明白一个问题。你们这个项目,相比已经存在的同质项目,有什么竞争优势?”

“比如咱们东水城,早有类似的游乐园项目,运营多年,稳定成熟,游客群固定。你们想想,怎么才能利用自己异种者的优势,碾压对手。而不是在这里讨论什么装修、规模、将来要做到多大,要招收多少人……”

“说这些多,你果然不看好我们。”赵涵悻悻道。

“唉,德哥还是有先见之明的……”闻人升叹气道。

赵涵挥舞着拳头道:“等着吧,我们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而在这时,院内传来欧阳玲的声音。

“闻人德,你今天还不下来?”

闻人德坚定的声音:“男子汉大丈夫,说不下来就不下来。”

“那你就吊着吧,儿子今天回来,我买了很多高级食材,还有两瓶好酒,一会就有人送来。你既然不下来,看来两瓶酒都只能给老吴一个人喝了。”

“什么,你今天能允许我喝酒?”

“你先下来再说。”

“下来就下来。”

没过多久,闻人德和欧阳玲一后一前走进大厅。

一阵寒暄后,三女立刻就将项目,兴致勃勃地对欧阳玲说了。

毕竟在她们看来,还是女人更能理解女人……

“不行,上来就玩这么大,肯定会亏本,”欧阳玲直接将她们三个讨论一个多小时的计划,全盘否定,

“你们先去金银岛乐园,承包一个场区,开展你们口中的冒险乐园项目,利用他们的场地和游客群,积累运营经验,等到能稳定赚钱,找到自己的独有优势,再跳出来自己开。”

“我这里有关系,最快三天就能帮你们办完手续,你们要利用这个时间建立团队,然后就是搞装修、道具、核心玩法、场地设计……”

“啊,听起来好麻烦的说。”赵涵抱头道。

“你才知道啊,”闻人升摇头道,“任何一个能够成熟运营的公司,都不是嘴上说说就行的,否则我为什么还要待在老赵公司里干活?所以,你们要好好考虑自己的独有优势。”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刚刚停止运营的游戏幻境,对方的独有优势就太大了,宗师级幻象术……

但优势再大又能如何,如果违背大势,就只有另投他门。

相比之下,吴杉杉等人只是小打小闹。

有了欧阳玲的操盘,三个女人总算是走到正道上,开始脚踏实地起来,而不是像刚才那样一门心思,想着那两千万要怎么糟蹋。

闻人升终于可以摆脱出来,然后去了书房。

没过多久,闻人德也跟着过来。

“你那本书看得怎么样了?”闻人升问道。

“还行,《生死、预言与灵魂》,我已经看完生死篇,现在开始看预言篇,大师就是大师,我有很多感悟。”闻人德认真道。

闻人升想了想,提醒道:“那就好,毕竟是大师遗产,恐怕到时候会有一番风波。对方未必只给过我们这本书,更有可能是有资质的人都给过了。如此一来,竞争者肯定很多,打铁还得自身硬。”

他并不是无的放矢,因为当时丁大师就想把书给老吴,只是老吴实在是朽木不可雕,才给了自己。

闻人德摇头自叹息:“是啊,毕竟我都38岁了,人老德薄,恐怕到时候还真比不过那些小年轻们。”

正在这时,闻人升接到赵总的电话。

“阿升,你现在是不是回家了?”赵总的声音响起。

“是啊,是赵涵说的吧,刚刚到家几个小时,明天去上班,给您老展示一下我的学习效果。”闻人升可不会忘记请假时,对方提出的要求。

“上班不着急,我还有点私事拜托你调查下,你先帮我忙这事。”赵总开口道。

“什么私事?”闻人升心中一动。

赵总发愁道:“是这样的,枝子娘家人坐飞机跨洋来伺候她。但是出了件蹊跷事,和他们乘坐同一架飞机的人,有六人在这个月里,无缘无故,相继投水而死。”

“当地巡察司调查死者相关性时,发现他们没有任何社交上的联系,只有共同乘坐过同一架航班,这一个相同点。”

闻人升听到这里,就看向闻人德,目光复杂。

之前,这家伙刚刚说过什么“不好意思班门弄斧”,不敢在自己这个诗人面前搬运诗词,接着就诵什么“揽裙脱丝履,举身赴清池……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

这可是再明白不过的死亡预言啊……

果然不能信这老头,满满的套路。

“你那什么眼神?打电话就打电话,看我干啥?”闻人德纳闷道。

闻人升冲他摇摇头,然后对电话说:“好的,赵总,您把相关资料发到我手机上,我现在就开始看。”

“好,事情交给你,我就放心了。”赵总语气满满的欣慰。

电话挂断,闻人升就对闻人德道:“现在我终于放心了,四个多月后的大师继承,肯定没人是你老人家的对手。”

“你哪来的这份信心?”闻人德又喜又惊,“我自己都没有多少自信。”

“很简单,你现在都还没有学全,就已经将生死预言得这么准确,等到学完之后,还能有人是你的对手?”

闻人升接着就将刚刚老赵说过的事,重复一遍给闻人德听。

“揽裙脱丝履,举身赴清池……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闻人德喃喃自语,然后试探道,“我要说那只是我随口蒙的,你信么?”

“我不信,所有的巧合,都有某种必然。”闻人升才不会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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