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等到三日后,王绯在校场搞出来的动静已经传遍全军了。

至于这些铁雷还有炮门都怎么使用,王绯不打算掺和。

“咱们三日后,在城墙上见吧。”王绯对张鹤余如此说,然后就赶去生产黑火呀

王绯这几日不眠不休,盯着黑火药生产的进度。

“咱们现在多生产一些战场就会更有利。”

“那也不能不睡觉呀。”尽欢来劝王绯。

王绯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

“你去帮帮,金隅子真人。”都是如此称呼那位道士。

“我去我去,你自己换一下药。”

王绯点点头。

好在尽欢那些日子看得比较紧,如今就剩下外面这些没有好全,王绯没注意的情况下,都给弄开了,血渗出来。

王绯不方便在外面换药,在偏僻的库房里,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带着东西出来,正巧看见尽欢。

“今夜十五,月亮好圆啊。”

王绯也抬头。

“感觉自己很久没有抬头了。”

“是啊,我们堂主太忙。”

“我恨不得一天有二十个时辰。”

“时间不会变长,你注意身体。”

“我会的。”

“切,你现在说起谎话来,也不眨眼了,冬医营的人呢,你抽掉一个放在身边。”

“冬医营的人更忙,不必了。”

“走吧,守好今晚上,咱们明日就能见分晓了,如果是咱们赢了,我睡个三天三夜没问题。”

“走吧。”

第二日,云州主动打开城门,在南狄军营前列阵以待。

南狄人的反应速度既然不是吹出来的,很快骑兵就站在最前列,后面是步兵。

“怎么,主谓式被围的坐不住了。”今日是围城的第十天。

云州的整体情况还算可以,百姓们和军里的情况还算是安定。

这是个最好的决战的时机。

“既然围城,咱们定然是要一决生死了。”张鹤同有儒将之称,大事的洗礼之下,气质变得越来越沉稳,对于对面的挑衅和叫阵,充耳不闻。

双方一照面后各自散开。

南狄也顾不上什么,直接派出骑兵上前。

云州骑兵不算多,也就千余人,面对对面来势汹汹的南狄骑兵自然是不够看。

双方静默片刻。

南狄骑兵直接杀过来,马匹将土和灰尘都卷起来,滚滚尘烟,向云州袭来。

“列阵,给我杀。”

这队人是白鹇带队。

白鹇上次打仗失利,连着手底下的兵上下心里都憋着一口气。

“血洗对面,清楚了么。”

“杀!”

南狄看见地面人举着奇怪的武器,还觉得奇怪,结果交兵的时候才知道这武器的阴毒。

那些长柄刀奔着马腿使劲,马匹倒下之后,骑兵也会倒下,不仅如此,直接被卷进马蹄之下,不管是马匹还是人,都会被踩死。

“阴毒!”

“你们来犯,说你爷爷阴毒。”

“来啊,这又犯贱的。”、这群人边骂边砍,下手狠戾。

南狄人觉得招架不住,想要再派一队骑兵来支援,却看见云州退了。

骑兵自然是不肯,一群人往前追去。

没想到两方分界的地方,有东西扔下来,煤油灯反应过来,连天的震响教南狄人措手不及,由于追的太紧,不少的马匹都惊了。

不少人骑马,一手拿着一个奇怪的东西,扔进了南狄的军队之中。

由于时间紧急,王绯研制的黑火药原本没有很大的威力,但是对于冷兵器来说,这些东西还是太可怕,不少的南狄人都开始撤退。

“等南狄阵乱了之后,就冲杀上去。”

“不急,春姐姐那边需要将铁雷都消耗了。”

张鹤余劝自己的大哥。

“那就再等等。”

那五门仅有的炮也被摆在了阵前。

对着南狄的布兵阵营开始攻击,在这种冷热兵器的势差之下,基本不用什么计谋或者是阵型,只要是打就行了。

好像是能预测他们的逃走路线,几乎是跑到哪一处,就被轰炸了。

这群人清空了黑火药,还有些意犹未尽,王绯松口气,这些没有炸膛就很好了。

这炮门的发射装置,有些类似于弹簧,用了弓箭的弓弦,设置在青铜管里。

青铜的属性,王绯觉得也很难支撑,没想到到现在都没爆炸。

王绯松了口气的时候,南狄的人可就很难过了,一群骑兵失控的场面,真的很壮观,当然最好失控的骑兵不是自己家的。

“开始赶马!”

前锋小队出现在战场上,不少人拉着赶马的绳子、鞭子,还有一些绊马索。

“都把马匹给我赶紧城区。”

不少的马匹将骑兵甩了下去,自然是不受控制。

就这样,南狄人一边逃跑,一边看着云州人赶自己的马。

等铁雷也要消耗的差不多了,张鹤同带人冲杀进去。

“一个人都不要留。”

“杀啊!”

云州的主力们开始上战场。

南狄那边已经开始自乱阵脚,所有的阴谋诡计,阳谋兵法,在此刻都不管用了。

早上出兵,厮杀到夕阳西下,残阳如血,战场上全都是尸体、残骸、马尸、兵器。

“收拾战场!”

张鹤同派人接管了南狄的军营,南狄损伤惨重,为了保存力量,还最后的营帐都没有保全,直接往自己的老家跑去了。

临走的时候还要火烧自己的粮食,被张鹤余待人拦住了。

南狄人敬佩强者,经此一战,想必多年也不敢来犯了。

“胜了!”

张鹤同回城的时候,百姓们列队欢迎,手里拿着都是自己家中的特产,还有一些宝贵的吃的。

“传令下去,都不许接百姓们的吃的。”

“是。”

云州的天似乎是亮了。

此战,云州损失了不到五千人,已经是惊人的战损比了,南狄折在这里至少要三万余人,其中有被是炸死的、死在马蹄之下的,剩下的是被云州府军弄死的。

军中响起战歌,传在旷野之上,像是古老部族祭祀的声音,悲怆又豁达。

“真好啊。”

“是啊,我们赢了。”

谢琼芳拍了拍王绯的肩膀,这样的胜利不只是要问鼎中元,大雍建国以来对于南狄的态度就是一直主和,公主、金银不知道送去了多少,而她们,打破了南狄不可战胜的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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