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开车载着顾念去了陆寒沉的别墅。

顾念见屋子里空荡荡的,看起来陆寒沉并不在家。

她又去了楼上的主卧看了一眼。

陆寒沉确实不在。

顾念默了默,准备退出房间。

正准备关门时,她脚底似乎踩到了什么。

顾念一愣,把脚移开,然后看清了踩到的东西。

是个戴钻的耳饰。

顾念弯腰,将耳饰捡了起来,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她是医生,经常要上手术台,所以平时不喜欢佩戴这些饰物。

除非要参加什么宴会和酒局,才会搭配着衣服佩戴一些珠宝首饰。

当然她不佩戴,杜芙蓉还是给自己买过很多珠宝首饰。

可这个耳饰,她似乎从没见过,也从没戴着耳饰来到过这里。

所以这个耳饰应该不是自己的。

可如果不是自己的,这耳饰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顾念捏着耳饰,手指一点点收紧。

陆寒沉的别墅里有了女士的耳饰,难道说,除了她以外,还有别的女人来过这里吗?

陆寒沉是不是背着她劈腿了!

不,不会的!

陆寒沉不是那样的人!

或者,耳饰是仆人的?

也不对,这里没什么仆人,只有一个做饭和打扫卫生的帮佣。

人家已经四十多岁了,不可能戴这种年轻女子佩戴的耳饰的。

顾念心里在胡思乱想着,只觉得胸口有些闷。

她不想把陆寒沉往劈腿的方向想,可这个耳饰又怎么解释?

关上了卧室的门,她像游魂一样下了楼。

“顾小姐,你来了。”

四十多岁的帮佣正在打扫卫生。

洗衣房里正在洗着东西。

顾念下意识地看了眼她的耳朵。

家政阿姨微胖的耳朵上戴着一副黄金耳钉。

她记得这个阿姨确实一直戴着黄金耳钉,所以那枚带钻的耳饰完全不可能是她的。

顾念手指微蜷,想到这两天自己都没回这里住,于是问道:“阿姨,我问一下,这两天我没来这里,那陆先生有没有带朋友回来过?”

帮佣一脸茫然,“我不清楚,前天傍晚我妹妹摔了一跤住院了,这两天晚上我一直在医院里照顾她,没住在这里。”

顾念也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有些遗憾。

她笑道:“知道了,我就随便问问,你去忙吧。”

“好。”

帮佣继续打扫卫生。

这时,洗衣房里响起洗衣机停工的声音。..

顾念脚步微顿,问道:“阿姨,前几天床单被套不是刚换过吗?怎么又换了?”

帮佣连忙道:“不是我换的,早上我来的时候,床单被套就放在洗衣房里了。”

不是帮佣换的,就是陆寒沉自己换的!

顾念手指蓦地一紧。

刚换过的床单被套,陆寒沉为什么又换了?

是因为弄脏了对吗?

那为什么会弄脏的?

是他自己的原因,还是其他什么!

结合着刚刚的女士耳饰,顾念的心像被什么揪住了。

她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胡思乱想。

陆寒沉不是这样的人,肯定只是巧合。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是陆寒沉打来的。

顾念吞咽了一下口水,接通了电话。

“喂?”

“念念,你刚刚打我电话的?”

电流的男音还是那样的磁性。

顾念嗯了一声,问道:“你在哪里?”

“在公司,怎么了?”

“没事,我就日常唠叨一声,不要太累了,有应酬也不要多喝酒。”

顾念还挺佩服自己的。

这个时候她还能心平气和的和陆寒沉说话,没有直接质问他。

也许这就是女人变得成熟的体现吧。

“我未婚妻真是个贤妻良母。”

男人夸了一句,却激不起她心里的一点点波澜。

顾念握紧了手机,状似随意地说道:“对了,我刚刚回你这里,发现你的床单被套都换了。那床单被套不是刚换过吗,怎么又换了?”

闻言,男人默了默,说道:“还不是怪你?”

顾念一愣,“怪我?”

“是啊,这几天你身上不好,我喝了点酒,太想你了,这不就弄脏床单了?”

是这样吗?

这个解释,听着倒也合情合理。

平时陆寒沉的需求就大,憋狠了确实会遗个精什么的。

可女士耳饰又该怎么解释?

顾念张了张嘴,有种冲动,想问点什么,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下了。

“行了,不贫了,你去忙吧,注意身体。”

就算问了,如果陆寒沉真的劈腿了,他会和自己说实话吗?

显然不会。

那还不如不问。

顾念没心情跟他插科打诨,说完就挂了电话。

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她转身往外走,边走边想着耳饰的事。

突然间,脑海里蓦地闪过什么,她脚步一顿,急忙从兜里掏出那枚耳饰。

她想起来了,这枚耳钉她并不是没见过。

她见过的!

音乐老师李依晓,前天来教小小唱歌时,不就是佩戴的这枚耳饰吗?

想到这,顾念的心脏微微一缩。

难道这枚耳饰是李依晓的?

那怎么会落在这里?

难道她这两天来过这里吗?

她为什么会来这里!

一连串的问题,让顾念的心一沉再沉。

这两天她都没住在这里,如果李依晓来过这里……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家里又没有旁人在,那会不会……

顾念眉心紧蹙,脸色难看极了。

会是她想的那样吗?

不,不会的!

陆寒沉不是那样的人!

可怎么解释这枚耳饰!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这枚耳钉不是李依晓的!

顾念觉得自己快要人格分裂了。

此时她恨不得立刻跑到李依晓面前去质问她,耳饰是不是她的。

这样焦躁的情绪,让她一天都魂不守舍。

等到傍晚时分,她就急吼吼去了韩家老宅。

琴房里,李依晓刚到,正在做教课前的准备工作。

顾念拿着水果盘,轻轻拧开了门把,推门进去。

“妈咪。”顾筱小见顾念来了,欢快地叫了一声。

顾念弯唇一笑,摸了摸她的软发,随后看向李依晓。

女人还是一副淑女的打扮。

一头大波浪卷披在肩头,红唇上涂着漂亮的唇彩,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

端得明艳动人。

顾念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她的耳朵处。

李依晓今天戴着一副珍珠耳坠,衬得她耳边的皮肤很是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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