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沉头也没抬,淡声问道:“你该不会说,这是我的孩子吧?”
“那不会。”
江云墨将相框放回原位,“我知道你洁身自好,除了四年前被我硬塞了一个女人外,就从没碰过别的女人。”
说到这件事,陆寒沉脸色冷了几分。
“以后别再跟我开这种玩笑。”
江云墨笑得邪肆。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没开过荤,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他顿了顿,揶揄道:“其实女人的滋味还是很美妙的不是吗?”
陆寒沉一把将书砸向他,眸光凉凉。
脑海里却不由自主想到四年前的那一晚。
那晚的滋味,确实让人回味无穷。
江云墨笑着把书捡了起来,目光再次扫过相框,桃花眼眯了眯。
“寒沉,这三个孩子真不是陆晨飞的?”
陆寒沉回神,视线落在三小只脸上,吐了两字,“不是。”
“我看他们和你大哥长得也挺像,你说,该不会是你大哥在外面胡闹,留下的种吧?”
听到这话,陆寒沉眉心一沉,“你别瞎猜!”
他可不希望顾念和他大伯家扯上任何关系。
“啧,我就随口一说,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江云墨笑得没个正形。
陆寒沉不说话,突然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
“你扶我去洗手间。”
“干嘛?”
“去洗手间,你说能干嘛?”
“不是吧,你要我伺候你上洗手间?”
江云墨夸张地迸了一句,把人推进洗手间。
等他用力把人扶到便池上,他吁了口气。
“我去,寒沉,你也忒重了点吧,真是心疼那个顾医生一秒。”
陆寒沉不说话,只是眼里闪过一丝柔光。
“这个顾念救了你,也不计回报,倒是个人美心善的好女人。”
江云墨眼里闪过一丝兴味。
陆寒沉睨了他一眼,“别打人家主意。”
江云墨挑眉,笑得揶揄,“哟,警告我啊?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我没你那么重口味。”
“我什么时候口味重了?”
“每天。”
“啧,寒沉,小爷我可从没来伺候过人,我的初次都给你了。”
“别说得那么恶心。”
“呵呵,还有比伺候你拉撒的更恶心的事吗?”
陆寒沉听着江云墨的唠叨,心里蓦地怀念起顾念来。
虽然女人是凶了一点,可照顾起人来,还是她更得他心意!
学校门口。
三小只被老师领着出来了。
“三宝妈咪,三个孩子很聪明,应该问题不大,回去等学校通知吧。”
老师夸赞了一句。
顾念笑着道谢,和叶真真牵着三小只准备离开。
“妈咪,那个丑孩子刚刚面试的时候哭了呢!他害怕上学,羞羞。”
顾筱小回头看了一眼,奶声奶气道。
顾念回头看去,见陆晨飞正在和老师交谈着什么,而顾欣彤正在安抚抽噎的儿子。
“小小,以后不许再叫人家丑孩子。如果没有哥哥陪着你,你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也会害怕的对吗?”
虽然她不待见那两个大人,但孩子是无辜的。
应该心存善念。
顾筱小歪了歪脑袋,懵懂地点了点头。
“行了,面试结束,念念,我们要不要带孩子们去庆祝一下?”
叶真真拉开车门,抱三个孩子上车。
顾念看了眼时间,“不行,我还得回去照顾家里的大崽。”
万一家中的大崽要上洗手间怎么办?
“那人可真是幸运,遇到了你这么个贵人。”
叶真真坐上了车,打趣了一句。
顾念想到贵人,笑道:“他还说他是我贵人。”
叶真真美目流转,“也是呢!你看,他一出现,奇葩规定就取消了。”
顾念无语,也不跟她争辩。
顾筱小插了句嘴,“干妈,帅蜀黍可厉害了……”
她把这几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叶真真听。
叶真真听得仔细,“不错嘛,我还挺好奇这个神秘男人长什么样呢!”
顾念看了眼儿子,“你看看大宝和二宝,他和他们有六七八像。”
叶真真瞪大了眼,“这么巧?缘分啊!念念,反正他也没有记忆,不然等你治好他后,就留下来做压寨相公?”
顾念:“……”
不远处,陆晨飞看着车子疾驰而去,眼里闪过不甘。
她离开了他,为什么能过得这么肆意潇洒?
“阿晨,看什么呢?还不快走,你儿子都受惊了。”
顾欣彤见陆晨飞盯着顾念的车子看,没好气道。
陆晨飞看了眼自己儿子,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不就面个试吗?你看看人家三胞胎,乖巧又聪明,谁像你了,还有脸哭?”
顾欣彤瞪着他,嗓音都拔高了几分。
“陆晨飞,你什么意思?我们儿子多么矜贵,能和三个野种相提并论吗?”
“别一口一个野种的,你看看人家顾念是怎么教孩子的?儿子都是被你教成了这副没用的样子!”
“陆晨飞,你又要开始了吗?啊?你就是不想和那个贱人离婚了是吧?”B
“住口,当着儿子的面,你又要撒泼了吗?”
两人争吵着,吓得旁边的儿子又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爸爸,妈咪,你们不要吵架!”
……
云城医院。
马秀丽坐在床边,把墨镜往上推了推,抬手抹眼泪。
“三爷,你差点吓死我,怎么会想到自己开车出门的?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龙三爷正是顾念救活的老人。
他精神还算不错,说道:“我这不是没事吗?神医就是神医,有机会我定要好好感谢她。”
马秀丽应了一声,又抹了一把眼泪。
龙三爷看着她,“阿丽,你在室内一直戴着墨镜做什么?”
马秀丽一脸的委屈,“我脸上有伤,怕吓到你。”
“有伤?哪来的?”龙三爷老眉一拧。
“是正荣打的。”
马秀丽慢慢将墨镜摘下来,露出眼角的青紫。
龙三爷脸色一沉,“他敢打你?为什么要打你?”
马秀丽眸光一闪,哭诉道:“还不是正荣的大女儿害的?她一直恨我取代了她母亲的地位,所以回来后就挑拨我和正荣的关系,还要正荣和我离婚。如果不是有你在,我恐怕已经净身出户了。”
龙三爷老眸一眯,“无知小儿竟不知天高地厚?别急,我帮你管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