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到鱼玄机,许诺差点认不出来,实在是她变化太大了,她的个头比当年高了许多,她身上更是散发出雍容华贵,高雅绝伦的气质,和几年前简直判若两人。

若不是她那双独有的天蓝色眼睛,许诺还真不敢认。

“诺哥哥~”她声音一如当年般软糯,甚至比当年更多了些空灵和妩媚。

许诺佯做出一脸惊讶的表情。

鱼玄机嫣然一笑,她早猜到许诺会是这个表情:“诺哥哥一定想不到我有朝一日还能回到平安镇吧?”

狗蛋也懵了,她记得当年鱼玄机被一个大胖子买走了,好像还出国去了鞑靼国,怎么突然又回来了,她扯了扯许诺。

许诺感觉差不多了,这才收起惊讶的表情,他将鱼玄机请到了屋里。

和鱼玄机聊过之后,许诺才知道,原来她当年去了京城之后,就进了京城的一个大戏班,因为她动人的嗓音和独有的疙瘩腔,很快便在京城打出了名气。

一个偶然的机会,鱼玄机结识到了安国公主赵青灵,赵莽登基称帝之后,赵青灵就从太后降为了公主,赵青灵很喜欢听鱼玄机唱曲。

有了赵青灵的支持,鱼玄机退出了原来的梨园,自己出钱弄了个梨园,叫做玄机言若,因为背后有赵青灵撑腰,玄机言若梨园发展的非常迅猛,短短几年下来已经排到了京城所有戏班前三的位置。

而且鱼玄机还被赵莽封了个女官,叫做天下戏曲钢,这是一个掌管天下梨园的官职,说白了,就是大乌国所有唱戏的头领,天下所有唱戏的见了她都得行跪拜大礼。..

“诺哥哥见了人家还不下跪。”鱼玄机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许诺。

这官太大了!

许诺两眼一翻,被‘吓’的晕倒在了地上。

鱼玄机抿嘴一笑:“诺哥哥别装了,不让你跪行了吧。”她伸出白皙光滑的小手将许诺拉了起来。

被发现了么。

许诺尴尬一笑。

聊着聊着,已经到了饭点。

狗蛋煮了锅虎肉馅的饺子,鱼玄机似乎吃惯了山珍海味,对于老虎肉的兴趣也不是很高,只草草吃了几个:“诺哥哥,我最近这段时间要住在酒馆。”

“为什么?”许诺有些纳闷,你京城有房有车的,不比酒馆舒服。

鱼玄机天蓝色的大眼睛中闪过几许忧郁之色,京城的房子虽大,但却处处冰冷,让她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暖:“不行么?”

她好像怕被拒绝,取出一锭银子扔到了桌上:“够么?”

许诺叹了口气,让狗蛋收起了银子。

于是鱼玄机便在酒馆住了下来。

许诺这段时间已经不怎么研究《黄帝内经》了,因为他好像遇到了瓶颈,无论怎么看对他都没有什么用途了,他现在需要的是实践。

最近他给自己换了个小爱好,那就是吹箫。

每天晚上睡前吹一个小时,早上起来吹一个小时,爽得不行。

鱼玄机得知她在吹箫,就跟他一块学,两人没事就研究怎么吹箫,怎么吹好萧,把一个狗蛋眼馋的不行。

许诺和鱼玄机虽然都有极深的戏曲功底,但隔行如隔山,学吹箫对于他们也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刚开始两人吹得都不好。

吹着吹着,时间已经来到了正月初一。

“大年初一头一天…”

拜完年之后,许诺带着鱼玄机去给梨园老生梨园大师兄上了个坟,鱼玄机在梨园大师兄坟前哭的是稀里哗啦。

这丫头虽然表面坚强,其实内心却是个敏感脆弱的女孩子。

一直到正月初五,鱼玄机才离开酒馆,返回了京城,走之前又给许诺留下了100两银子。

“2000两银子总算是没白花。”

看着鱼玄机远去的背影,许诺欣慰一笑,总算开始收利息了。

到了正月初六,许诺得到了一个好消息,阿宾和丁丁居然要成亲了!

“难怪这两人最近一直鬼鬼祟祟的。”许诺恍然大悟,没好气的踹了下阿宾。

“诺哥别生气,本来我早就想给你说的,是丁丁她害羞,不让我说。”阿宾一脸尬笑。

这小子以后终于可以换换手艺了。

许诺由衷的为他们感到高兴。

“时间定了么?”狗蛋嘴角也噙满了笑容,丁丁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了,不过她笑容中却暗含了几分苦涩。

连15岁的丁丁都要成家了,她如今还是孑然一身呢。

“已经定了,正月初九。”阿宾很兴奋。

到了正月初九这天,许诺一大早便带着狗蛋去了阿宾家里。

因为阿宾还给他安排了不少任务。

这第一项就是抬花轿。

许诺和其它三个褚家庄的年轻人抬着大花轿直奔桃花埠,一路上还跟着几个吹唢呐的,欢声笑语,一派喜气洋洋的场面。

那老丁头也上了岁数,如今腰都弯了,头发也白了,他依依不舍的将丁丁送上了花轿:“记住,以后跟着你男人好好过日子,听你男人和公婆的话…”

丁丁也哭,在轿子里面直抹眼泪。

老丁头感激的抓着许诺的手:“回去替我老汉谢谢范先生。”他从来没想过这辈子还能亲眼看到丁丁出嫁。

倒是个知道感恩的人。

“起轿。”许诺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四人连连发力,抬起花轿直奔褚家庄。

“诺叔,听说你会唱曲,来一段呗。”有人强烈提议。

其它年轻人纷纷跟着起哄。

就连那几个吹唢呐的都停了下来。

都升级成叔了么。

许诺叹了口气,他清了清嗓子:“家门外三声炮花轿起动,小丁丁做轿内喜气盈盈…”

他这唱腔一出,顿时就引来阵阵叫好之声,甚至有不少桃花埠的村民都跟了上来,实在是他的疙瘩腔太有韵味了。

许诺一边抬轿一边唱曲,等回到褚家庄已经是晌午了。

阿宾的父亲也是一个厨师,十里八乡办喜宴的都会找他,所以家境相对比普通人家更好一些,他在家里摆了几桌酒席。

许诺和狗蛋坐在一桌,吃着吃着,他感觉脊背发寒,似乎有人盯着自己,他回头,就见一个披头散发、和阿宾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古怪男人正一脸古怪的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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