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是你!”

一凶猛光头汉子说话间飞踹陈梵。

其他人,除了叶诗诗,或冷笑或撇嘴,鄙夷陈梵。

陈梵出手如电掐住光头汉子脚踝。

“啊……”

光头汉子惨叫。

陈梵捏碎光头汉子脚踝,将其甩飞,轰的一声……膀大腰圆的光头汉子砸翻不远处一辆六座电动车,张嘴吐血。

原本趾高气扬的人莫不惊骇。

陈梵侧后方,一黑衣汉子最先回过神儿,断定陈梵是练家子,咬牙掏出蝴蝶刀捅陈梵肩背。

睥睨全场的陈梵头也不回,右手向后抓,不偏不倚抓住黑衣汉子持刀的手。

咔嚓!

骨头碎裂声,清晰可闻。

旁观者心尖狂颤,遍体生寒,然而接下来一幕,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

陈梵捏碎黑衣汉子的手,夺下锋利蝴蝶刀,在另一个欺到他面前的黑衣汉子身上连捅三刀。

身中三刀这哥们儿后退两步,颓然倒地,抽搐几下,死了。

一刹那,一死一伤。

伤者近距离感受陈梵多么狠辣,惊恐后退。

“这……这……”

李锴惊得说不出话。

陈梵半眼不多瞧死者,好似杀的不是人,是猪狗,拎着滴血的蝴蝶刀,一步一步走向李锴,不紧不慢。

叶诗诗确定丈夫杀了人,双眼发黑,差点晕厥,对她而言,陈梵带给她的,不是惊喜,是惊吓。

“谁杀了他,我给谁五百万!”

李锴嘶吼。

五百万,毫无疑问是笔巨款,足以令普通人舍命去博。

十多个黑衣汉子不约而同冲向陈梵。

陈梵嘴角翘起,英俊面庞显得更为冷酷,扔出蝴蝶刀,蝴蝶刀真如蝴蝶一般,绕着前行的陈梵飞旋。

接近陈梵的黑衣汉子,无一例外被飞旋的蝴蝶刀割开喉咙,鲜血飞溅。

蝴蝶刀势尽时,陈梵仅以手指轻轻拨弄,就再次飞旋收割生命。

惨叫声此起彼伏,十多个黑衣汉子接连倒在草地上,宛若飞蛾扑火,连闪避或逃跑的机会都没。

李锴毛骨悚然,慌忙捡起原本属于叶诗诗的水果刀,挟持叶诗诗。

叶诗诗面对所向披靡的陈梵,泪流满面,心爱男人为她冲冠一怒背负这么多条人命,后果不堪设想。

她极度痛苦自责。

李锴贴身保镖见势不妙,转身就跑。

陈梵抬手轻弹蝴蝶刀,蝴蝶刀飞射,堪比离弦之箭。

噗!

蝴蝶刀洞穿逃跑者头颅,头颅爆开,无头尸身栽倒。

李锴吓尿,带着哭腔喊:“别过来,不然我杀了她!”

陈梵面无表情,一步迈出,跨越七八米,近乎瞬移,一下子杵在李锴眼前。

李锴来不及应对,持刀的手被陈梵抓住,剧痛钻心,无法继续挟持叶诗诗。

陈梵一手制住李锴,一手将叶诗诗拉入怀中。

叶诗诗扑进陈梵怀里,哽咽道:“是我不好……都怪我……都怪我……”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

陈梵温柔安抚叶诗诗。

叶诗诗则把陈梵的话当成纯粹的安慰,失声痛哭。

陈梵苦笑,即使说出他现在的身份,妻子多半不信,索性不说,瞧向李锴。

“我爸是苏城首富李刚,我外公是江南行省副总督,你要是敢动我一指头,你和你女人不得好死!”

李锴忍痛嚷嚷。

“李锴……”

陈梵皱眉呢喃。

三年前他蒙冤入狱,为他伸冤的养父养母遭遇车祸身亡,这背后的主谋、帮凶,共计三十二人,都在他的黑名单上。

李锴便是主谋之一,为的是拆散他和诗诗。

“既然你是李刚的儿子李锴,我暂时不杀你。”

“怕了?”

李锴以为陈梵心生畏惧。

陈梵却冷笑,硬生生扭断李锴双臂,踢碎李锴两个膝盖。

李锴瘫在地上,凄厉哀嚎。

“再过一个月,就是我养父养母逝世三周年祭日,到了那天,我会用你和另外三十一个人的命,祭奠他们。”

陈梵道出暂时不杀李锴的原因,脱下囚服宽松上衣,给衣衫破损的妻子穿上。

叶诗诗呆呆凝视锋芒毕露的陈梵,时隔三年重逢,眼前这男人,似乎变成另一个人。

霸气,冷酷,心狠手辣。

这是三年前的陈梵所不具备的特质。

叶诗诗无法想象,丈夫在监狱中经历了什么,会变成这样,变成这样是好是坏,她难下定论。

不过,有一点,她能确定,丈夫劫机越狱,又杀这么多人,等于捅破天,她无暇多想,拉起丈夫的手,拔腿就跑。

陈梵无奈,随妻子狂奔。

叶诗诗拉着陈梵,一口气跑到停车场,坐进白色玛莎拉蒂跑车,手忙脚乱启动车子,载着陈梵,逃离凯乐高尔夫会所,以最快速度赶回家。

回到家的叶诗诗打开保险箱,将一叠叠欧币装进旅行包。

“诗诗……”

陈梵看着着急忙慌的叶诗诗,忍不住想讲述他三年来的经历与蜕变。

“老公,包里有二十万欧币,你拿着这些钱,赶紧走,去国外。”叶诗诗边说边把装满钱的旅行包塞给陈梵。

陈梵无语。

“对了,家里还有一些首饰。”叶诗诗话未说完急匆匆跑去卧室取首饰。

当叶诗诗再次出现在陈梵面前时,手里多了个方方正正的盒子,盒子里装满黄金钻石翡翠饰品。

“这些东西,在国外应该能换几十万欧币。”叶诗诗又要把盒子塞给陈梵。

陈梵道:“我不会走。”

“我只想你活着。”

叶诗诗流着泪哀求陈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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