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梅花的丈夫在客厅里收拾餐具。两人进屋。“俺梅花姨哩?”郝蔓问道。

“在里间床上,有病了,有病了也不说一声,害的好多人今天找她。”刘梅花的丈夫说道。刘梅花的丈夫原来在镇办的一家企业上班,现在企业形势不好,就一直在家。刘梅花和丈夫原来在一个厂里上班,那时候刘梅花是厂里的会计,是郝德本把她挖到了郝氏集团,不过那时候还不是郝氏集团,只是一个大一点的皮包公司。

郝蔓推开里间的门,见刘梅花躺在床上,双眼微闭。

“阿姨,我来看你来了。”

“坐吧,郝蔓。你吃饭了没有?”刘梅花说道。

“吃过了。你好多了吧?”

“好多了,今天早上起来,刚到公司,忽然觉得头晕,就到医院检查了,没有来得及给你说一声,你不要生气。”刘梅花果然按照赵铁给她说的那样,没有敢把实际情况说出来,不知道是不是摄于赵铁的淫威,还是看到贺丰收在场。

贺丰收觉得在里间不方便,就从里面出来,轻轻的关上了门。

刘梅花的丈夫已经把客厅收拾了,给贺丰收倒上茶水,递上一支烟。“你是公司里的吧?”刘梅花丈夫问。

“嗯。”

“给郝蔓说说,梅花的会计是不能干了,年龄大了,在公司里招人烦。”刘梅花丈夫说。

“公司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梅花姨在公司里德高望重,人缘好,业务精,郝氏集团现在遇见了困难,梅花姨不应该这个时候走。叔,你是不是听说了啥?”

“听说啥?红沟人把郝氏集团说的,比电视上演的都热闹,梅花是一个女人家,就是给郝德本记记账,不参与他们的经营。郝德本不在,估计没有人能够接住郝家这么大的盘子。真要有点是是非非,梅花就是风口浪尖,是处在漩涡之中,儿子马上就要高考了,要清净清净······”

看得出来,刘梅花的丈夫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人,刘梅花在郝氏集团他一直就不赞同。眼见郝氏集团处于风雨飘摇之中,更是要急流勇退。

回来的路上,贺丰收问郝蔓:“刘梅花都给你说了什么?”

“没有说什么,直说自己年龄大了,不想在公司里上班了,想提前退休。我觉得刘梅花是受到了某种威胁,看她吞吞吐吐的,一定有话没有给我说。”

“刘梅花的丈夫也是这样给我说的,看来两口子是统一了思想。你要多给刘梅花做做工作,这个时候刘梅花绝对不能离开,她要是离开了,很多事情你永远都搞不清楚了,有人会趁机浑水摸鱼,隐瞒收入,虚报支出。到时候郝氏集团就是永远也搞不清楚的糊涂账。”

“我也是这样想。不过看刘梅花的态度很是坚决。”

“她一定是受到了威胁。”贺丰收说到。

“谁会威胁她?”

“你说呢?”

“会是赵铁。”

“赵铁不是一个蠢才,他要是想谋取更大的利益,一定会从刘梅花处下手,这是命脉。”

“这个赵铁,我必须除掉他,这个家伙不除,郝氏集团永无宁日,我郝蔓就不会在郝氏集团站住脚。”郝蔓说道。

“你不要胡来啊!”贺丰收有点担心,郝蔓的做派有时候不计后果。

“你放心吧,我不会胡来,但是我要让红沟人知道,和我郝蔓作对的人没有好下场。”

“我也曾经和你作对,是不是也会没有好下场?”

“你是一个很坏的典型,和我作对,最后竟然爬到了我的床上,要是都像你一样,我郝蔓的床再大,也盛不下我的仇人。现在我还不明白,怎么就和你上床了,一定是三号别墅里的鬼在作祟。”

贺丰收吃吃笑了。看看时间还早,主要是今天下午睡觉了,现在精神焕发,回去也睡不着,就说到:“往周玫的厂子里去看看吧?”

“周玫的厂里有啥好看的?我不去。”

“大小姐,你现在是非常时期,要想稳住阵脚,不但要在集团内部下工夫,还要争取外部的支持。你爹郝德本以前和梁满仓貌合心离,你郝蔓在商贸城里也不少和他作对,现在梁满仓不在,你爹也不在,过去恩恩怨怨都过去了,那是他们的事情,你要开始新的篇章,这就像世界上的国家一样,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利益。为了你自身的利益,有必要去修复以前的关系。争取外围的支持和舆论支持。”

“好吧,就听你的,你总是有理。”

“不知道老田叔的病情这么样了,这两天抽时间你去看看他,老田叔以前和你爹共事,这些年关系不好,老田叔在红沟街上很有威信,你去看看他,他现在经济比较拮据,给他送点医疗费。刚出事的时候,你爹答应过,让他的儿子田青来公司上班的,而且是高工资,你要兑现你爹给人家许下的诺言。”

“贺丰收,我咋觉得你安排的活儿,都是以前和我作对,和你关系好的人的事情,你是不是拿我郝蔓当工具使用,我这边出货,你落好人?”

“大小姐,我都是为了你好,你愿意做就做,不愿意做就算,我没有拿你当外人,合纵连横方能克大敌,你要是没有这一点胸怀,郝氏集团庞大的产业,几千员工,是是非非恩恩怨怨。想玩得转,难。”

“就依你,你个小兔崽子,你把我卖了,我还要给你笑。”郝蔓在贺丰收的脸上拧了一把。

“我是肺腑之言,一般人我绝对不会这样给他说,谁叫我上了你的贼船,不,你的贼床。”贺丰收一脸坏笑的说。

来到宏远箱包厂,见厂区里灯火通明,临街的一道墙被拆除了,工人正在挖地基。在挖出的渣土上,一个戴着安全帽的人在指指点点说着什么。贺丰收以为是厂里的管理人员,近了,仔细看,才发现是周玫,看周玫的装束,和工地上搬砖的工人没有任何区别,一身的迷彩服,几天不见,脸上黑黝黝的,一定是在太阳下晒的。

贺丰收把车子停下,落下车窗玻璃,叫到:“表嫂。”

周玫看见贺丰收,一阵惊喜,待看见车上的郝蔓,脸色立即的阴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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