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土地不够,没有大块的土地要种植农作物就比较困难,所以还需要向周围的小国换取粮食。

更是因为没有平原和牧草,所以不能放牧,养殖业也不发达。

因而苏瑾瑶要蔬菜,那是一应俱全的,如果她要一大块五花(ròu),估计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苏瑾瑶选了几样,做了自己拿手的小菜。

想了想,又选了两棵大白菜,切开之后揉了盐巴。然后又准备了红辣椒、大蒜和生姜,麻烦厨娘都帮她切成末,准备要制作泡菜。

泡菜一时之间也腌制不好,但是把配料都放好之后,可以装在罐子里带着路上吃。再带上几个馒头,这一路就不用总是打野味了。

这个厨娘切蒜头和生姜、红辣椒,切的眼泪直流,真心不知道苏瑾瑶这回又是弄得什么稀罕玩意。

苏瑾瑶就笑着道:“真是辛苦你了呢。不过,这个配方你记好,以后学会了做泡菜,这里的大白菜吃不完就都腌制起来,保证好吃哦。”

厨娘抹抹眼泪,勉强想要笑一笑。可是手上沾了好多的辣椒水,抹的眼睛都红了,眼泪也更多了。

苏瑾瑶憋着笑,自己把切好的调料搅拌好,加上足够的盐之后再揉进白菜里。然后找了个不大的小口坛子,把辣白菜塞进去,再填上点调料、封了口,准备带走了。

离开的时候,苏瑾瑶不忘又让厨娘给她包上十来个馒头。

虽然厨娘好奇苏瑾瑶这是要出远门的意思?可是又不便问,只得都按照苏瑾瑶的意思准备起来了。

等到苏瑾瑶带着大包小包的回来,古学斌看着就想笑,问苏瑾瑶道:“瑾瑶啊,你这是要跟我私奔呢,还是要把这公主府给搬空?”

苏瑾瑶也笑了,道:“十几个馒头,一坛子泡菜,还不至于把公主府吃穷。咱们一路上游山玩水,可是也不能总是吃烤红薯、打山鸡野味啊。”

两个人吃了点小菜就馒头,苏瑾瑶继续写她的药方,准备早点写完就连夜上路。

古学斌说是苏瑾瑶准备了吃的,他就准备喝的。还说要去寒潭打清凉的水回来,路上喝冰凉凉的水就很舒爽。

苏瑾瑶扶额,觉得是要带一个小孩子出门郊游的感觉。连忙拉他回来道:“你听我的就好好的休息一会儿,你之前寒毒伤的很重,不要小瞧了这点寒气,万一作下病根,我都救不了你。”

古学斌这才乖乖的坐到(chuáng)上去,闭目休息一会儿,顺便运功打坐。

等苏瑾瑶把所以的药方都准备好了,还给茉玛留了一张字条,这才过去轻轻的叫醒了古学斌,道:“澈,我们准备出发了。”

阿夜的小女朋友

古学斌睁开眼睛,一双晶亮的星眸里带着暖意和温柔,看着苏瑾瑶微微一笑,朝她点了点头。

苏瑾瑶把手伸过去,拉住了古学斌的手,与他十指相扣,道:“手给你牵住了,今后你往哪儿走,我就跟你往哪儿走。”

“好,带着媳妇游山玩水去喽。”古学斌借力起(shēn),从(chuáng)上一跃而起,然后拉着苏瑾瑶就从窗户跳了出去。

苏瑾瑶随着他的脚步一路飞奔,来到院墙前面,古学斌猛地一甩臂,将苏瑾瑶抛上墙头,苏瑾瑶站稳之后顺势一拉,将古学斌也拉了上来。

两人从未如此练习过,却配合的天衣无缝,干净利落。

翻墙而过,踏着一路的月色,两人的(shēn)形渐渐远去了。

离开青梵只有一条路,两人也并没有走上一整夜,只是离开都城之后,在山脚下找了个地方休息起来。

苏瑾瑶和古学斌并非是急着赶路,只要提防二皇子追上来就可以了。

而且二皇子追上来的可能(xìng)实在不大,因为他现在要忙于青梵的政务,还要忙着追查昨天苏瑾瑶给他提醒的两件大事,是无暇分(shēn)的。

至于茉玛,苏瑾瑶不觉得她会跑来追自己回去。

何况苏瑾瑶给她的字条上也写得很清楚了,“离别终要面对,无非早或迟”,意思就是说迟早都要分别的,早走或是晚走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临时休息的地方是一个小山洞,不能站立起来,只能容两个人相互依靠着坐在里面。

古学斌将苏瑾瑶搂在怀里,道:“瑾瑶,你睡吧,一个时辰之后我叫你起来。刚才我已经睡过一会儿了,这会儿我守着就好。”

苏瑾瑶点点头,没有再推辞。因为她和古学斌不需要客气,两个人都应该好好的照顾自己,才不会让对方担心。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天也亮了起来。苏瑾瑶和古学斌离开山洞继续往前走,心(qíng)好的像是要飞起来一样。

这一次相携而走,没有目的地,没有时间的限制,他们(ài)走多久就走多久,(ài)去哪儿就去哪儿。

当然,以古学斌的意思,是要尽快赶到漠北去的。

但是苏瑾瑶的意见是一路朝着北走,不用特意赶路,这样才不会错过沿途的好风光。

对于苏瑾瑶的建议,古学斌赞同。但赞同之余,也有些心急。

然后苏瑾瑶就发现,这个家伙骨子里的保守是看得见的。

打定了主意要去漠北举行婚礼之后,古学斌就尽力忍耐着,没有任何越矩的大动作。

原本苏瑾瑶以为,他们两个(qíng)深意切、你侬我侬的,很快就会**的烧起来。

却不料古学斌的定力惊人,原本最不正经的样子都被他收敛了,硬着头皮也要保证等到两人最美好的大婚之夜。

苏瑾瑶一时间有些欢喜,也有些纠结。对于这样在乎自己的男人,她打从心眼里欢喜。可是两人必须要适可而止,有时候会让苏瑾瑶有种要把他扑到、吃净的念头。

当他们来到那条山涧外的时候,当天已经过不去了,苏瑾瑶和古学斌决定在这里住上一晚,同时也要把狼王阿夜召唤回来。

苏瑾瑶在青梵的时候,阿夜一直在附近的山上游(dàng),夜里会时常听到阿夜的嚎叫声。

那声音里是回归自然的放纵与欢(qíng),苏瑾瑶知道这家伙骨子里是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的。或许有一天,它就会真正的离开,回到属于它的狼族去。

但是如今苏瑾瑶和古学斌准备离开了,就不能再把阿夜留在这里。就算是要放归自然,也得把阿夜带出青梵再说。

更何况,离开青梵地界还要经过迷之林,苏瑾瑶怕他们走了之后,阿夜独自一匹狼没有办法穿过那么奇怪的森林,就算是它想要再回去也不可能了。

当晚,当阿夜的嚎叫声再次响起的时候,古学斌取出他的玉笛哨吹了起来。

阿夜不是普通的狼,它的灵智极高,是可以听出古学斌哨音里的意思的。

苏瑾瑶则是来到上风头的位置,把自己的一件衣服挂在了树上。这样风一吹,气味就会飘的很远,阿夜就可以循着气味找过来了。

果然,玉笛哨吹过之后不到一个时辰,狼嚎的声音就越来越近了。又过了一顿饭的功夫,苏瑾瑶和古学斌都听到了“悉悉簌簌”的声音从后方的草丛深处传来。

但古学斌眯了眯眸,低声道:“来的不是一只狼,是两只。”

正说着,狼王阿夜从草丛里猛地一个纵跃,矫健的跳了出来。来到古学斌和苏瑾瑶的面前,摇着尾巴撒起(jiāo)来。

古学斌摸摸它的头,又看了看(shēn)后的草丛,问道:“还有一只呢?怎么不出来?”

苏瑾瑶向草丛里望去,就看到长草的缝隙间,一双盈绿色的狼瞳幽幽闪烁。便问道:“阿夜,那是来给你送行的朋友吗?”

阿夜硕大的脑袋摇了摇,然后朝着草丛里发出了“嗷呜”的一声嚎叫。然后又看向苏瑾瑶,尾巴摇的更欢了。

苏瑾瑶猜测道:“你在叫你的朋友出来?还是……你要带它一起走?”

“嗷呜”阿夜又叫了一声,还走过来蹭了蹭苏瑾瑶的手心。

苏瑾瑶看着眼前乖的跟小猫一样的狼王,对古学斌道:“看来,这家伙是捡了个流浪儿,要带着跟我们一起上路呢。”

苏瑾瑶说完,阿夜就撒欢似的蹦跶了两下,完全是赞同苏瑾瑶的话。继而一掉头跑进了草丛里,再一会儿,就带着另外一匹狼出来了。

苏瑾瑶和古学斌本来以为,阿夜是带着一只狼族的孤儿。因而阿夜自己就是没有了狗妈妈孤儿,是被苏瑾瑶用了瞒天过海的招数才留在狼群里的。

所以阿夜对于同样经历的孤狼可能更为照顾,才会带回来要一起走的。

但是两人万万没有想到,阿夜从草丛里领出来的,竟然是一只银白色的小母狼。

那一(shēn)白色的皮毛非常光亮,毛尖是淡淡的银色,在月光下好像周(shēn)都散发着光芒一样。

这无疑是一匹很漂亮的小母狼,而且血统高贵,带着一股子冷艳的傲气。

这是在发狗粮

苏瑾瑶和古学斌对视一眼,都有些懵了。敢(qíng)说,阿夜是拐走了人家狼族的公主啊?

有这么漂亮、高贵的一只小母狼跟着,难怪这些天阿夜都野在外面了。

苏瑾瑶朝阿夜招招手,把它叫到(shēn)边,问道:“你要带着它一起走?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它的家人愿意吗?它知不知道离开之后就不能再回来了?”

阿夜纵使灵智再高,可终究还是一匹狼。听苏瑾瑶的话当然只能是一知半解,听过之后还是猛摇着尾巴,一副欢心无限的模样。

苏瑾瑶微微扶额,有一种傻儿子骗了地主家漂亮小姐姐私奔的感觉。

不过,人家能拐回来漂亮媳妇,那是它的本事,要带着就带着吧。她就算是想要拆散,谁会听她的呢?

倒是古学斌朝阿夜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好样的,小媳妇很漂亮啊。不过,你们两个的毛色……不知道你们的娃娃生出来会是什么样子的。”

听古学斌说完,苏瑾瑶再次把视线落在那只漂亮的银白色小母狼(shēn)上。怎么看怎么是一只纯种萨摩耶的感觉,就是眼神更加高冷、凶悍了点。

可是这两只狼的画风完全不同啊,一黑一白,如果生下狼娃娃的话……苏瑾瑶顿时想起了她的神蛊王,那黑白相间的“熊猫”。

“噗,哈哈哈。”苏瑾瑶笑得都要岔气了,摇摇头道:“可不敢给你们(cāo)心这种事,万一真的生出一窝的国宝,我就发财了呢。”

阿夜自然不懂这样的事(qíng),反正在它的眼里,小母狼就是美丽的天使小姐姐。还是白衣天使,最最(yòu)惑的那种。

他们的狼也回来了,还顺便多了那么一只,可以说这次青梵之行是收获颇丰。

当晚,一对(qíng)侣加上一对狼伴侣就在山涧外露营。

时而有山涧里吹来的冷风,古学斌就会把苏瑾瑶紧紧的拥在怀里,但手脚都规矩的不行。

第二天正午上路,苏瑾瑶看着前面一对狼伴侣亲亲我我的样子,转头看看(shēn)边的古学斌,笑道:“还好,我不是单(shēn)狗。”

不过,阿夜和小母狼的恩(ài)程度远远超出了苏瑾瑶的想象。刚刚平安无事的穿过山涧,两匹狼就肆无忌惮的嬉闹在一起。时不时的,阿夜还要把小母狼压在(shēn)下,在它的脸上猛-(tiǎn)。

这下子,狗粮撒的够足了,就算苏瑾瑶和古学斌彼此也够恩(ài),可是也着实看了一个眼(rè)心跳。

古学斌叹了口气,道:“瑾瑶,我看咱们出了迷之林,就让阿夜带着它的小媳妇离开吧。要是一路带着它去漠北,我觉得整个军营的将士都不会放过它。”

是啊,军营里一水儿是血气方刚的大男人,行军在外又是许久不见媳妇的人,或者有的根本就没有媳妇。这一对狼伴侣到了人家地盘上去秀恩(ài),就是等着人家添置两(chuáng)狼皮褥子吧。

苏瑾瑶笑着道:“那是不是我们的婚礼也不能到军营去办了?你舅舅倒是乐意。可是按照你这样的意思,军营里容不下我这个女人?”

古学斌摇摇头道:“那倒不是。你想想之前,你在军营里的时候,不是很多人(ài)戴你吗?”

苏瑾瑶想起当初在军营里的时候,每天还有人给她送水果呢。继而又道:“不知道楚副将怎么样了。”

古学斌道:“他是戴罪之(shēn),回去之后也是要军法处置的。不过,他们家也算是几代的将才,他父亲也是为国捐躯的。或许因为这次打了胜仗,皇上会从轻发落吧。”

话又说回来,因为楚副将的刚愎自用,陈副将和那么多的士兵再也回不来了。只要一想到这一点,还是会让人痛心,因而也就觉得给予什么样的处罚也是应该的。

古学斌见苏瑾瑶不怎么吭声,就道:“瑾瑶,我们这次去漠北,倒是可以真正的见识一下我舅舅领兵的气势。他带出来的兵,和我带领的兵完全不是一样的。我想那应该就是一种叫做军魂的东西吧。我还太年轻,经历有限,因而培养不出那种军魂来。”

苏瑾瑶微微一笑,牵紧了古学斌的手,道:“那不一样的,你不需要征战沙场,当然不会有那样的嗜血戾气。但你并非什么都没做啊。试想你这次出征,事事都走在前面,从来也不畏险境,让多少士兵免于战争的死亡和伤痛?这就是你的功绩,你值得所有的士兵(ài)戴和尊敬的。”

试想,文官为政,武官征战;古学斌(shēn)为堂堂的太子(diàn)下,能够上战场亲征,比之那些贪生怕死、不顾士兵安危、不顾及百姓疾苦的家伙强了太多太多了。

一边说着话又走了大半天,就快要到达迷之林了。

来的时候,苏瑾瑶对于这里就很是好奇,但是因为当时二皇子一再的提醒,又说的十分凶险,她就不敢冒然犯险。

如今古学斌在她(shēn)边,苏瑾瑶就觉得胆子大了许多,骨子里的不安分因子就跳了出来。

苏瑾瑶问古学斌:“你来的时候,是怎么走过这片森林的?你知道这片森林有什么古怪吗?”

古学斌道:“当然知道。为了顺利的来到青梵,我可以认真做过功课的。我听说走过这里需要蒙住眼睛,然后靠着一股香味向前走,脚下的触感还特别不一样。”

苏瑾瑶赶紧追问:“那你就是这样走过来的吗?”

“当然……不是。”古学斌拖长了声音,却拐了个弯儿,很搞怪的表示他没那么安分老实。

苏瑾瑶顿时惊讶又欣喜,抓住古学斌的手臂急问道:“那你快告诉我,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

“等你进去自己看过了就知道了。”古学斌故作神秘的道:“我也弄不清楚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不过肯定是可以至幻的。我走过去的时候,也产生了幻觉。所以,如果意志力不强的话,还是蒙着眼睛过去比较安全。”

古学斌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苏瑾瑶就更加好奇了。急着道:“我倒是想要好好的看看,这个迷之林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是暗黑树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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